與李寒一同趕來的一個年輕的警官憤憤不平的說道,他的目光十分銳利,緊緊得盯着凌風:“故意誤導辦案人員,同樣是一種犯罪!”
語氣鏗鏘,放佛凌風就是一個罪大惡極的嫌疑犯一樣。
凌風的嘴角翹起:“噢?原來你們都清楚啊?清楚你們還來問我們這樣的問題?不是侮辱我們的智商嗎?師叔,我想武館有聘用自己的律師吧,我想律師先生很願意和這位警官討論一下案情。”
李虎:“父親,這個事情交給我來辦就好了,我們的律師已經很快就會趕到。”
李師叔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好的,如果幾位警官先生沒其他事情的話,就在這裡等武館的律師好了,武館失火,重建工作十分的繁瑣,請恕老朽不能相配。”
自古以來,練武之人就對這些執法暴力機關的成員沒有任何的好印象,從封建社會的六扇門,江湖中人但凡與這些人有一點的牽扯,就會打上朝廷鷹犬的標籤,爲江湖中人所唾棄。
現代社會中人,雖然江湖不在已經被浩大的普通人稀釋,近乎消失不見,但是一些傳統的練武中人,比如李師叔,當然不會對他們這些所謂的“爪牙”有任何的好印象。
李寒在小警官開口的時候就知道事情要壞,果然李師叔端茶送客。
他昨天縱火案的時候,大道上的監控錄像驚訝的發現了凌風的身影,當即同上面打報告,參與了這次的特大縱火案的調查。
要知道,就算在首都,騰龍武館的學員數量雖然不是太多,但是佔地的規模卻在衆多的武館中首屈一指。
原因很簡單,因爲騰龍武館仍舊採用老式武館的方式,沒有建成高樓大廈。
在查看騰龍武館的資料的時候,上面對李館長的性格有非常明確的描寫:極端固執,富有愛心……等等描述讓李寒清楚,這個人並不好打交道。
今天見到凌風,先是同他拉關係,他悄然發現,凌風似乎在這裡的地位很高,肆無忌憚的插話,李館長卻認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這一點讓他十分好奇。
李師叔說完,就要同李虎一同離去,他的事情確實很多。
縱然資金不用發愁,保險公司會全額賠付,許多的重建工作仍舊需要他去拍板。
凌風也不想同這些人打交道,同他們交談,還不如多陪陪小琳琳,凌風已經計劃好了,今天帶小琳琳去。
“等等,凌先生,可以同你私人談一談嗎?私人的看法,與案件無關。畢竟我們也算是有緣。”
就在凌風剛剛跨上樓梯的時候,李寒的聲音傳來過來。
“嗯?你要和我私人談談?那好吧,去外面?”凌風玩味得看着李寒,想起李寒給自己的印象還算不錯,決定給他一個面子。最後談話的地點,看似詢問,實際上凌風已經走出了別墅。
“李警官,這些人都是危險分子……”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李寒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這話在警局裡說說也就罷了,如今當着這些人的面說,實在是太沒有經驗了。
凌風哈哈一笑:“是啊,我們都是危險分子,李警官還是申請部隊支援吧。”
“凌先生說笑了,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任何人在我的眼中都是應該受到保護的公民。至於軍隊,那是對外的暴力機關,永遠不應該面對自己的國民。”
李寒正色的說道。
凌風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異色。
兩個人來到別墅的外面,在一顆足有合抱的大樹下站定。
“不知道李警官想要和我談什麼?”
凌風想先發問。
“凌先生,似乎您走到哪裡,麻煩就跟到哪裡。我知道火車上的事情與你有關,縱火案與你也有關係,甚至江南市的當街行兇案你也知道參與其中,我不追問這些事情你爲什麼參與……”
李寒的話沒有說完,凌風就已經打斷了他的話:“李警官,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有證據的話你可以隨時逮捕我……”
“凌風!”
李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死死的看着他:“我現在並不是以一個警察的身份同你交談,而是同樣以一個孩子父親的身份同你交談……”
“噢?呵呵……你這樣說的話,我覺得還是將你身上的竊聽器取下來再說纔好。”凌風的眼中閃過淡淡的嘲諷,不客氣的說道。
李寒一愣,臉上顯得有些尷尬,隨後取出一個巴掌大小的竊聽器,隨手將他關閉,他看着凌風的眼睛:“這個是警局再來之前配備的,錄音也是一種證據,剛纔與你的談話,我忘記關掉了。請你相信,我沒有任何的惡意。”
凌風懶洋洋的靠在大樹上,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我並不關心你們的想法。”
李寒眼中的怒意一眼,還是耐心的說道:“凌先生,你有這樣一個可愛的兒子,爲什麼還要參與這些危險的事情?”
凌風的神態立刻變了,剛纔懶洋洋的樣子消失不見,如果說剛纔他像一頭懶洋洋曬太陽的獅子,那麼此刻,他就變成了一頭擇人而噬的猛虎。
他的眼神之中冰冷一片:“你是在威脅我嗎?”
說罷,他的拳頭咯吱咯吱的作響,隨手拍在了大樹上面。這一顆合抱的大樹沒有任何的變化,仍舊是綠意盎然。
“當然不是,而是在奉勸。我是國家的執法人員,但是那些死在凌先生手下的人呢?他們的親朋好友未嘗沒有這樣的想法,凌先生的靠山不弱,可是你能一直生活在騰龍武館的庇護之下嗎?”
“這件事情就不牢李警官費心了,如果李警官所談論的事情就是這件事,那我可沒有時間陪你扯淡!”
凌風的話相當的不客氣,大步向着別墅裡面走去!
李寒的臉色不停的變幻着,衝着凌風的背影喊道:“別忘我抓住你的證據!我不會因爲你的兒子年紀小就放過你!我會找你的!”
凌風的腳步不由得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