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膽之敵,土崩瓦解,不堪一擊!
王濤與止戈強強聯手,死士一方本就因陣而弱,此消彼長,這場戰鬥只是開始便已經註定以何種方式結束。
在王濤憤怒瘋狂和止戈不遺餘力的追殺下,血一尚未逃出千米,包括他自己在內,三十六名死士盡數已經隕落,圍觀修仙本以爲結局會因爲王濤必將隕落而畫上句點,但止戈的出現,卻是完全打破了常規,突變太快,以至於他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根本不知道怎麼變化會如此之快。
大戰結束,王濤並沒有和止戈去敘舊,而是馬上就地盤膝坐下,開始煉化體內突然多出的無數力量,此時吸收太多力量的王濤,全身就是一個人肉炸彈,如果不馬上煉化,非常可能當場爆炸,情況可謂岌岌可危。
也許是止戈也發現了王濤情況,雖然奇怪,但卻不敢打擾,只得鎮守一旁,暫時爲其護法。
戰鬥結束太快,當所有修仙回過神來,望着遠處具是盤膝的兩人時,頓時譁然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那人是誰?他怎麼敢插手刀宗內鬥?就不怕刀宗三大家族的追殺嗎?不過,剛剛那一刀,好熟悉……”
“好強大的力量!兩個呼吸的時間都不到,本來絕對強勢的一方,居然就如此被反殺,這就是狂徒真實的實力嗎?可笑,我們還以爲妖刀會在今日隕落,看來我們都還是太孤陋寡聞……”
“刀宗狂徒果然恐怖,能有滅門之力的絕對妖孽。果然不能以常理對待,以後看見刀宗狂徒。絕對要躲着走,最少也不能得罪。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決定了,明天就加入刀宗,我也要成爲狂徒!”
“這一次,城主可能有大麻煩了,雖然這是刀宗內鬥,但畢竟一方是明面表現的刀宗狂徒,一方卻是暗地三大家族派來的暗殺者,他沒有在關鍵時刻站出來,以狂徒的性格和狂傲。必定會找那傢伙的麻煩……”
“嘿嘿!~如此不是更好?那城主一直以來,本就是一個吸血鬼,而且身爲刀宗下轄的戰城,本就該聽從刀宗調遣,結果他卻暗中開始組建自己的勢力,想要分離出去,我們就看看,在能夠單槍匹馬滅一門的實力的狂徒憤怒中,那傢伙還能夠笑多久!”
這一刻。飛仙城城主確實已經心慌,臉上一時蒼白,一時又鐵青,連同他身旁兩人。這一刻也是全身緊繃着,畢竟這種變化太快,只是眨眼便是被逆轉。他這個城主想要關鍵時刻倒戈出手,做個樣子都來不及。心中暗恨那突然出手之人的同時,已經開始想後路。
不到關鍵時刻。他絕對不能直接和刀宗之人動手,明面上,他仍然還是刀宗下轄的一個戰城城主,這是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改變的,而且最重要的,這城主,他已經認出了止戈的身份,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如此緊張!
“這傢伙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兒?難道是刀宗在故佈疑陣?該死的,一個狂徒就已經麻煩無比,居然來了兩個,而且其中一個還是刑罰長老,難道刀宗已經發現了我的事,是派止戈長老來處罰本城主的?但不應該啊……”
作爲一城之主,曾經身爲刑罰長老的止戈,他自然不可能不認識,而且作爲一城之主的他,對於刀宗掌管刑罰的弟子和長老,最是熟悉,自然不會認錯,也正是因爲此,他纔會如此不安,畢竟光是一個王濤,光是一個剛剛晉升狂徒的刀宗弟子,他完全沒有必須懼怕,他這個城主,可不是擺設,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動的!
“怎麼辦,城主?那傢伙不是早就隕落西域魔圖的刑罰長老止戈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作爲城主嫡親,城主身旁的兩人自然也是有着一些見識的,能夠認出止戈身份,並無不妥,在城主身旁左邊的一個修仙悄然掃了一眼止戈,臉色也是一片蒼白,顯然也是非常忌憚止戈,畢竟止戈不是王濤,他具備絕對純熟的冥刀絕殺之法,而且早就聲名遠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魔,就是他們一同聯合上去,也絕對討不了絲毫好處。
“城主,我看要不然……讓我們的人,直接將這兩人留下!”
另一位修仙卻是沒有多少懼怕,反而有些狠歷,他直勾勾盯着遠處盤坐的兩人,殺機畢露。
聽了後者的話,城主心中一動,顯然有些意動,不過下一刻他的臉色就是一變,不知道想到什麼,傳音斷喝:“別胡鬧,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要得罪他們,你難道忘記了狂徒的傳說?”
兩人沉默,那後者也是眼神微動,有些不甘的撇了撇嘴,不再多言。
此時的止戈,面無表情,但心中,卻是已經怒火達到爆發邊緣,周圍修仙的話,並沒有任何遮掩,他作爲出竅期大圓滿修仙,自然完全聽在耳中,雖然前面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王濤修爲已經如此強大,且還是他刀宗的狂徒,爲什麼另一些同爲刀宗弟子的人,會明目張膽的暗殺王濤,爲什麼這場戰鬥,城主沒有上前遊說……
但!
這一切的一切,在周圍圍觀修仙的口中,他卻得到了所有的答案!
“看來三大家族,終於忍不住了啊!呵呵,如此,正好!!”
作爲一名刑罰弟子,特別還是曾經剛剛榮升刀宗刑罰長老的止戈,早就練就了一副喜怒不形於色的冷麪,他將一切暫時埋藏心中,怒火積累爲力量,安靜的等待王濤清醒,他現在知道的,還是太少,他要在王濤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這種安靜,是非常短暫的。因爲王濤煉化那所有力量需要的時間,並不會太長。有着兩座好似永遠喂不飽的體陣存在,只是一兩分鐘時間,體內一切力量就被吸收得差不多,但這短暫,只是在普通人眼中,而在城主身上,卻是一種煎熬,而且還是一種漫長的煎熬!
“呼~”
呼出一口濁氣,王濤感覺着身體內力量的強大。滿意無比的睜開雙目,睜開雙目的剎那,直接將目光投向了身旁不遠的止戈,知道止戈肯定有很多話要問他,同時他也有很多疑惑要問止戈,於是根本沒有多少遲疑,直接開口:“跟我來,下面去說!”
止戈沒有開口,只是掃視一眼周圍。微微點頭跟上去。
兩人回到了地底,外面再次譁然,不過這些,卻已經不是王濤兩人在意的了。
“這外面。還有剛剛那些刀宗弟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開門見山,止戈顯然是個冷酷而爽快之人。沒有任何彎彎道道,也沒有因爲剛剛和王濤並肩作戰。就偏向王濤,果然不愧是一位刑罰長老!
對於刑罰殿之人。王濤也算了解,並沒有因爲止戈的冷酷而感到反感,他知道這便是止戈在刑罰殿養成的性格,和其本來想要表達的沒有什麼關係,他也不遲疑,將自己這次事件,以及自己在刀宗所見所聞一一道出。
在止戈臉色變化不定中,時間便是不知不覺流逝,眨眼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王濤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簡要概述而出。
“也就是說,剛剛那些弟子,都是三大家族的死士,是專門派出對付你的!而你,如今已經是刀宗的狂徒,而且還是聶無涯師叔的弟子?”聽完王濤概述,止戈臉色恢復如常,冷冷盯着王濤發問。
止戈的表現,讓王濤心中感嘆止戈心性之堅定,居然聽見這些,還是面不改色,望了一眼身旁陷入沉睡,一臉安然的雨兒,王濤點頭肯定道:“不錯!我師父正是聶無涯,同時剛剛晉升狂徒之位!”
回答完止戈的疑問,王濤話語一轉,突然看向止戈,眼睛一眯問道:“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逃離魔圖的,雖然現在你對我還不算信任,但我對你,也不能完全信任!”
一直在被止戈冷酷詢問,就算王濤知道這是止戈的本性,但王濤還是有些不爽,他王濤頂天立地,何時遭到人如此質問?來而不往非禮也,王濤自然也要反擊,況且按照刀宗排輩,他王濤也算是和止戈一個等級的存在,根本不懼止戈!
最重要的,王濤確實想要知道止戈是如何逃離,而且……止戈的身份命牌,那可是真正破碎了的,由不得王濤不懷疑!
止戈沉默,靜靜看着王濤,而王濤也如此靜靜看着止戈,半響,止戈嘆了口氣,拿出一枚玉簡交給王濤,站起身來便是向着外面走去,在離開的瞬間,突然停住腳步,頭也不回道:“樂兒的事,還有他……多謝!”
莫名其妙的話語傳入王濤耳中,但當王濤愕然擡頭時,止戈已經消失,王濤苦笑搖頭,他明白止戈說的是誰,目光一閃望向手中玉簡,眉頭緊皺起來……
“原來如此,拜那瘋瘋癲癲的酒肉和尚所賜嗎?看來那酒肉和尚,還真是不簡單啊!~”
玉簡之中,是投影,而且還是在魔圖中止戈經歷一切的投影。
投影中顯示,在魔圖爆發的剎那,末座想要攜帶止戈一同進入魔圖中,但關鍵時刻,酒肉和尚封魔禪師出現,與之二人一同進入魔圖,在關鍵時刻將末座再度重傷,同時有意的毀掉了止戈命牌,隔斷了止戈與宗門的聯繫,而在出來之時,卻是因爲發生意外,與諸多魔修相遇,爲了助止戈逃離,酒肉和尚爆發強大實力,硬生生殺出一條路,在最危險時刻成功離開魔圖……
不過,當時異變陡升,魔圖內不知道是哪位魔修大能,以一城之力轟擊,想要留下三人,險象環生中,酒肉和尚與止戈兩人分散,而止戈兩人卻是因爲已經昏迷,被魔城攝走,而在攝走止戈和末座之後,魔城卻並未迴歸魔圖,反而是攜帶無上魔威,悄無聲息降臨了魔穴所在的飛仙城……
這一切,說來簡短,但其中發生的事,在王濤看來,卻步步驚心,可謂是真正的九死一生,而且這其中,處處透着詭異!
“爲什麼,魔城當時可以離開魔圖,而魔圖內魔修,卻沒有一個能夠離開魔圖?還有,他們難道早就知道魔穴的存在,還是說,魔穴本身就是曾經魔修的一處降臨地?……”
一個個疑問圍繞王濤,讓得王濤頭疼欲裂,不過最終王濤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既然如此,王濤懶得去想,他只要知道止戈沒有問題就行!
想到這兒,王濤不再遲疑,將玉簡收好,離開了地下。
此時,天穹上,止戈卻是已經暴怒,其怒火滔天之下,天穹巨刀隱現,全身紅忙滔天,周遭屍山血海圖也是一片滲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