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月事,任丹丹有幾天沒陪肖墨去醫院復健。
幾天後,當她重返工作崗位,看到Adam推着消毒車打掃廁所時,驚呆了。
“你,你……”任丹丹怎麼也想不到Adam的身份居然是清潔工,肖墨的交友不是一般的廣啊!
Adam無精打采地瞥了任丹丹一眼,推着消毒車前往下一樓層。
“喂!”任丹丹叫住Adam,帶着哂笑,“女廁還沒打掃,你去哪裡?”
Adam咬牙,深吸好幾口氣才轉身,禮貌得體地笑道:“我只負責清掃男廁,謝謝!”
說完,甩頭走人。
走了幾步,又覺得實在不甘,於是轉過身,灰頭土臉地來到任丹丹面前,“美麗的女士,我除了和你開幾句玩笑之外,沒有再得罪你吧,您大慈大悲,饒了我行嗎?”
任丹丹聽得一頭霧水,剛想詢問,肖墨的聲影便從走廊的另一側傳來。
“丹丹!”
“你怎麼來了,結束了嗎?”
“嗯,德爾先生說恢復的很快,所以每天一個小時就夠了。”
“那就是說離康復不遠了?”任丹丹興奮地踮起腳尖。
“算是吧!”肖墨伸手搭上任丹丹的肩頭,側頭看向一旁的電燈泡,“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嗎,怎麼有空在這站着?”
Adam嘆氣,哭喪着臉看着面前的兩人,就差沒下跪磕頭,“black,你給我點面子好不好,肖太太也在,不信你問她,我真沒欺負她,除了賣她點兒……”
“Adam!”肖墨厲聲呵止Adam,“繼續刷廁所,或者我把你的行蹤告訴Eve,你選擇一個?”
“呃……”Adam猶豫。
肖墨冷笑,接着道:“又或者,Carrie,她也在找你!”
這次,Adam沒有猶豫,推着消毒車逃也似的走了。
任丹丹納悶,肖墨和Adam在唱什麼戲?
。。。。。。。
晚上,吃過晚飯,任丹丹又開始着手她的誘夫大計。
咦,明明放這裡了,怎麼會不見了?
任丹丹翻遍梳妝檯也沒找到避孕藥,雖然現在是安全期,但難保不會出現意外,所以還是吃一點好!
“在找這個嗎?”不知何時肖墨來到臥室,把一瓶避孕藥重重放在梳妝檯上。
任丹丹仰頭,淡淡的眸色沒有任何波瀾。
肖墨嘆氣,彎身蹲到任丹丹腿邊,似是乞求地說道:“丹丹,這是藥,怎麼能亂吃?”
這次,任丹丹的經期足足提前了一個禮拜,肖墨還以爲是自己沒把人照顧好,原來真的是他沒照顧好!
任丹丹抿脣,雙手搭上肖墨的脖頸,搖頭苦笑,“肖墨,你爲什麼不碰我?”
“我……”肖墨被問住。
“我不相信是因爲我和成俊的過去,肖墨,我們是夫妻,做那些事很正常不是嗎?”
“我……我,我不想勉強你!”肖墨低頭,說出心中所慮。
任丹丹輕笑出聲,擡起肖墨的頭,好笑地問道:“肖墨,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勉強了?”
“你不愛我!”肖墨回道,眸光深邃,擲地有聲。
任丹丹愣住,良久才說出一句話,“沒有愛,也可以有性啊!”
如果人人都要等到兩情相悅才肯上牀,這個世界該會變得多麼簡單。
肖墨搖頭,握上任丹丹的手,情意綿綿,“丹丹,你不用有壓力,我願意等你!”
“可,我也不想讓你難受啊!”她是女人,知道肖墨的需求,可她身爲妻子,卻什麼都沒做。
“都說了,我是心甘情願的!”
“那……”任丹丹咬脣,努了努嘴,狡黠笑問:“那如果我一輩子都愛不上你呢?”
聞言,肖墨僵住,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
任丹丹好整以暇地看着肖墨,靜等肖墨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那刻,可等了許久,卻等來一句意料之外的話。
肖墨說:“如果是那樣,我也認了!”
認了?
任丹丹苦笑,她已沒了愛人的心思,難道他們要做一輩子有名無實的夫妻?
“肖墨,剛剛的話我全當沒聽見,你可以隨時反悔!”說完,任丹丹丟下肖墨去鋪牀。
肖墨起身,看着任丹丹的身影,波瀾不驚地說道:“孩子,我可以一輩子都不要孩子,就算哪天我真的等到你了,丹丹,只要你說,我可以不要,所以,別再吃了,對身體不好!”
“肖墨你混蛋!”任丹丹一個轉身,猛地把手裡的抱枕砸向肖墨,“存心讓我心裡不安你才高興是不是,我討厭你,討厭你!”
肖墨不言,快步走向任丹丹,把人擁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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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因爲夫妻義務而勉強她,又願意爲她一輩子不要孩子,這樣的男人,哪裡去找?
任丹丹抱着被子,忽的,甜甜地笑出聲。
“怎麼了?”肖墨歪頭,握住任丹丹的手。
任丹丹翻身,向肖墨懷裡靠了靠。
馨甜的體香飄入鼻中,肖墨渾身一震,不着痕跡地鬆開任丹丹的手。
任丹丹完全沒有察覺,徑自問道:“肖墨,你怎麼知道我吃藥的事?”
“前兩天Adam說漏嘴了!”肖墨秉着呼吸答道。
“Adam?”任丹丹皺眉,“他一會兒在藥房,一會兒又打掃廁所,他到底是什麼人?”
“惠靈頓的首席客約醫師。”依舊死板的聲音,而後又補充了一句:“婦科的!”
“啊?”任丹丹咋舌,首席誒,還是婦科的,怪不得那麼色,原來是醫責所在,不過……
任丹丹突然反應過來,“既然是首席醫生,怎麼會去打掃廁所?”
“他不知道你是誰,賣你藥就賣了,可見了我,還一聲不哼,我怎能饒他?”
一整盒的避孕藥,幸虧他發現的早,否則,他一定讓Adam吃不了兜着走!
任丹丹莞爾,心裡有點甜膩膩的小感動,“這麼說,是你讓她掃廁所的嘍!”
肖墨挑眉,不置可否。
任丹丹掩脣,咯咯笑出聲,“他爲什麼會聽你的話?”
“一堆把柄握在我手裡,他敢不聽嗎?”
“哈~,肖墨,我才發現,原來你也這麼腹黑,怪不得他叫你black,一開始我還覺得這個名字難聽,現在想來,實至名歸嘛!”
經任丹丹一點,肖墨恍然大悟,他沒有英文名字,以前大家都叫他肖墨,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大家突然改了口,總是black,black的叫,說正好應了“墨”字。
只是一個稱謂,他便沒有多想,但現在看來,他有必要算算總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