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二人拎着箱子來到一處荒無人煙的懸崖上停了下來。
懸崖不算太高,滿打滿算一百多米。他們的鞋子也不足以支撐太高的高度。
“剛纔是怎麼回事啊?”李佳妮迫不及待的翻着箱子中的戰利品。
荷花一邊打量着手中的石板一邊將剛剛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我的天,這麼刺激啊!”李佳妮聞言連忙拿出她的石板湊了過來,眉開眼笑的咋呼着,“來來來,讓我們解開這個隱藏千百年的秘密!”
“已經解完了啊。”荷花將手中的石板丟給她。這倆塊石板大體上來看幾乎是一模一樣。但他剛剛得到這塊無論是線條還是圖形細節都與在沙漠中拾來的石板有些細微差距。
也就是說,這塊石板是多貢人模仿製造的。
如果將倆塊石板對合,那麼便可以現特里人制造的石板在中心位置多出來一副圖畫。
石板的畫面密集凌亂,而多出來的圖畫更是僅有指甲般大小。不仔細觀察還真的容易錯過。
荷花在之前只把它與其他零碎的圖畫當做是毫無意義的圖形,現在以探究的角度來看,這個圖畫的形狀與非洲大陸的版塊十分接近。
圖畫之中有個小小的標誌,如此看來,這個位置應該就是所謂的諾母遺留所在了。
李佳妮對照了一會兒,同樣弄明白了其中玄機。所以這玩意是...
“藏寶圖啊!!”她興奮的尖叫了出來。
“或許吧。”荷花撓了撓臉,遲疑道:“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啊。”
“怎麼啦?怎麼不對勁啊?”李佳妮聞言興趣更大,抱着他的胳膊便開始搖,“快說嘛!都說!”
“這裡不是尼日爾,而是乍得與利比亞的邊境。”荷花捏着下巴想了想,道:“應該是奧祖的附近。”
“奧祖地帶是乍得北部的一條狹長地帶,覆蓋了乍得與利比亞的邊境,寬約1oo公里。”
“那有什麼不對勁啊?”李佳妮眼巴巴的瞅着他,撒嬌道:“我們快去吧?”
“不是,你聽我說完。”荷花揉了揉她的長,輕聲道;“那裡是個爭議地區,1965年以前是法**隊的基地,後來乍得政府長期在那裡駐軍。1968年特達人襲擊並殺死了大多數的駐軍。然後有三年的空白期。”
“1971年,那裡驚人的現了豐富的鈾礦。接着乍得與利比亞兩國因對該區主權的爭議而爆戰爭。1973年,利比亞在奧祖地帶進行軍事行動,以獲得對礦藏的控制權,並以此作爲影響乍得政治的基礎。”
“1976年,奧祖地帶被利比亞吞併。乍得軍隊在1987年成功迫使利比亞人從該區撤退。”
“隨後幾年兩國就奧祖地帶問題進行的談判都以失敗告終。利比亞一直控制該區,直至1994年國際法院裁定乍得對奧祖地帶擁有主權。”
荷花若有所思的眺望了一眼夜空,“利比亞的局勢你也知道,雖然已經裁定了,但奧祖那裡還是挺亂的。”
“富鈾礦?”李佳妮纔不在乎亂不亂呢,她在乎的只是寶貝!鈾礦這種礦產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現在它與諾母的遺留聯繫在了一起,那麼肯定不簡單啊!
“是啊。”荷花點點頭。他已經聯想到了很多種可能性,但這東西還是得實際見到之後才能明白。
更何況那片地區也不小,哪有那麼容易找到啊。而且最關鍵的是,它究竟是不是真的存在?完全沒有辦法證明。
“那我們還等什麼呀!”李佳妮歡天喜地的開始穿戴裝甲,“現在就去啊!”
“恩。”荷花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們也不需要休整,還都是急性子,怎麼可能睡得着!
....
奧祖並沒有城鎮,只有乍得與利比亞僵持的駐軍。
事實上這雙方背後都有大國的支持,富鈾礦啊!誰不動心?
二人趁着夜色來到了奧祖附近的沙漠中,他們需要探查的距離大約有145公里。
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數字,而且假如目標地點掩埋在沙漠或者山體之中,那更是遙遙無期啊。
“現在怎麼辦啊?”李佳妮可憐兮兮的看着身邊的男人,反正她是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啊。
荷花抿嘴一笑,低頭與她耳語了一番。
他在來時已經想好了應對這種局面的辦法。甭管是什麼方式,反正總得動起來嘛。
李佳妮目瞪口呆的聽完他的主意,仰着小臉以一種傾慕的眼神看着他,“真的要這樣做嗎?”
“對啊。不然怎麼辦?”荷花聳聳肩,提溜着行李箱揮了揮手,“走吧。”
一個小時之後,凌晨一點半,乍得與利比亞駐軍的中心地帶。
二十來個巡邏士兵迷迷糊糊的清醒了過來,
“都老實點啊。”李佳妮拿着繳械來的突擊步槍繞來繞去的遛着彎,面紗下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她覺得自己現在一定威風極了!
荷花將槍械丟在一旁,拿出毯子放在火堆旁邊鋪好,接着舒舒服服的坐下來之後看着惶恐莫名的士兵們問道:“你們有誰會說英文嗎?”
倆國的士兵們面面相覷。他們現在已經明白自己等人被劫持了,但這是要搞什麼啊?而且自己剛纔是怎麼被劫持的?完全不知道啊!好像突然就暈了,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五花大綁的丟成了一堆。
然後就看到一個女人大搖大擺的晃來晃去,一個男人莫名其妙的開始問話...
“說話,都不怕死嗎?”李佳妮舉着ak向天突突,突突了一會兒之後覺得沒什麼意思。隨手便將槍械丟掉,顛顛的跑到毯子上與老公依偎在一起盯着他們。
“你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一個前排的男人用英語說道,語氣還算平靜。
“神經病啊。”李佳妮翻了個白眼,“我們大半夜的不睡覺,特意跑來捉你們,還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男人瞬間就語塞了,他與身旁的敵國士兵對視了一眼,眼神複雜至極。
“你們這裡的負責人是誰?”荷花杵着下巴問道:“我是說鈾礦的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