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王聰理都不理自己,張鑫心裡也是微怒。像他這種纔剛剛得到力量的人,心裡必然是有幾分狂妄的,雖然不會自大到認爲自己天下第一,但也自視甚高。見到王聰對他不屑,張鑫自然憤怒,冷笑道:你以爲就只有你有超能力?我也有
一邊暗想着,張鑫一邊順勢快退,閃過王聰的一對鑽石拳。他的身體素質比王聰強,自然速度也比他快,閃過攻擊也是輕而易舉。
同時,手上的暗影戰衣爆射出數根黑色絲線,向着王聰射去,在他不敢置信的目光中,纏住了他的雙手,狠狠的一拉,把他摔倒在地。
鑽石化只是讓他身體結構變成鑽石,並沒有增強他的身體素質,頂多只是讓他變得無堅不摧罷了,張鑫用力一扯,哪裡有不摔倒的道理。
趁他病,要他命,張鑫本就不是心胸寬廣的人,見王聰摔倒在地,沒有一絲要放過他的想法。直接就跑了過去,一腳朝他踢了過去。
這一腳張鑫用盡了全力,效果也是不錯,直接就把王聰踢飛兩米遠。可是張鑫不僅沒有一絲欣喜,反而呲牙咧嘴,用力踢的左腳也是痛苦不堪。
剛剛張鑫踢到王聰的時候,感覺自己不是踢在**上,而是踢在一塊花崗岩上,雖然成功把王聰踢飛,但是左腳也是受了點傷。
王聰一個鯉魚打挺站起,用手指甲把纏在手上的黑線劃斷。看他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好像捱打的不是他,而是張鑫。
鑽石是世界上硬度最高的物品,張鑫的攻擊不僅無法傷到王聰,反而會反震傷到自己。
見到這幕,張鑫心裡的怒火迅速散去,理智隨即恢復到了他的身上。他已經明白,自己不可能傷到王聰,而且周圍已經出現了不少圍觀的傢伙,這架不能在打下去了。
想到這,張鑫就對想要衝過來的王聰一擺手,道:“警察過來了。”
張鑫的本意是告訴王聰,這架不能再打下去了,不然大家都得進警察局。可哪知,王聰聽到這話,臉色一變,神色變得肅然無比,不住的張頭四望,一雙反射着光芒的鑽石拳,也是瞬間變爲肉色。
張鑫眉頭一皺,心裡立刻留了一個心眼,看樣子這個王聰對警察很忌憚。可奇怪的是,憑他的能力,誰能夠傷到他,不能傷到他,那又有什麼值得畏懼的。
瞬間,張鑫心裡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東西,政府,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不然早就被推翻了。一想到這裡,張鑫的心裡立刻多了幾分敬畏。
王聰環視周圍一眼,沒有發現警察,心裡大鬆了一口氣,可是轉眼他又看到一大羣人都在圍觀他們,還不停的指指點點,心裡的戰意立刻就泄了,瞪了張鑫一眼,冷哼一聲,轉頭走下樓梯。
張鑫也不攔阻,實際上他也不能攔阻,看到王聰走了後,他順勢走到金河邊上,一副要看風景的樣子。其他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是慢慢散去,獨留張鑫一個人站在河邊。
河邊,張鑫不停伸縮的着右手,活動筋骨,毒液也是自動散開,把手掌露了出來。左手別的地方沒傷,只是手指上有幾道血痕,那是和王聰對碰的時候傷到的。
人要是用力去打牆壁,手上就會出現血痕,這是因爲人手的硬度不如牆壁的緣故。同理,張鑫的拳頭硬度不如王聰的拳頭硬度,就算力氣比他大,吃虧的也是張鑫。要不是他強化過,又有暗影戰衣阻隔,這麼一拳下去,怕是骨頭都會斷掉。
而現在,他只是破了點皮,過點時間就會好。至於左腿,張鑫扭動了幾下腳腕,似乎也沒有什麼大礙。
知道自己沒什麼傷勢,張鑫的心情也就放鬆下來,思緒也是不自覺的轉到了王聰的話語上。
雖然只是隻言片語,但是王聰還是透露出了一個新的世界,那裡有許許多多的強者,他們擁有各式各樣的能力。似乎政府也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不然又怎麼能夠壓制住那些擁用超能力的人。
一邊想着那波瀾壯闊的世界,張鑫的熱血就不自覺的沸騰起來,他很想一頭扎進那個世界,去體驗那各式各樣的能力,去挑戰一個個強者。
不知道愣神多久,張鑫才猛的清醒過來,原來他的肚子已經餓了,發出了咕咕的叫聲。今天早上他一共就喝了一碗稀粥,然後就匆匆忙忙的出門,張鑫本來還在長身體的年紀,而且他強化過身體後,反而需要更多的能量,也就需要更多的食物。
這一餓,立刻把張鑫的雄心壯志給消滅了。想了想,他最終還是打算去老師李芸的家,畢竟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他還沒有到可以辟穀的境界。
而且他也不敢回家,就像是那些闖了禍的孩子,不敢見父母是一個道理。李芸老師的家他去過好幾次,所以也算的上輕車熟路,沒過多久,張鑫就到了地方。
一路上,張鑫曾經仔細觀察過路上的行人,想要看看有沒有人擁有超能力,不過不知道擁有超能力的人太少,還是這種小縣城裡本來就沒有多少人擁有超能力,張鑫是沒有發現一個特別的人。
李芸老師單身,也不是本地人,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住。至於她住的房子,卻是非常的不普通,這個不普通並不是她的房子有多麼大,裝修的有多麼豪華。
而是因爲,李芸老師是一個哈鬼族,瘋狂的崇拜吸血鬼,她喜歡喝西紅柿汁,不喜歡大蒜,還把家裡弄得陰森森的,到處都是跟吸血鬼有關的物品。甚至其中還有一顆吸血鬼的獠牙,當然到底是真是假誰也不知道。
很難想象,李芸老師已經20五六歲了,居然還跟一個小姑娘一樣瘋狂崇拜吸血鬼,而且熱度絲毫不變,現在都沒有消減。她的夢想,就是去歐洲定居,尋找吸血鬼。
對於李芸老師的愛好,張鑫不可置否,不過對於她家那比較陰暗的環境,張鑫還是非常喜歡的,一進入裡面,就好像魚兒融入水中,沒有絲毫不適應。
張鑫一邊坐在沙發上,一邊靜靜的等待李芸回來,根據他的瞭解,李芸從不在學校吃飯,一是因爲學校的伙食不好,二,李芸吃飯前一定要喝一杯西紅柿汁,而且一定要是現榨的,不然還覺得不好喝。
有這種奇葩的習慣,自然是不能在學校吃飯,學校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李芸老師是一個狂熱的哈鬼族,真正知道的,只有張鑫一個人。
這一等,就等了3個鐘頭,一直到了一點鐘左右,李芸老師纔回到了家。
李芸來到門口,用鑰匙打開大門,結果發現裡面還是漆黑一片,跟自己走時一個樣。見到這幕,她不由得心生疑惑:難道張鑫沒有在這?
“鑫鑫?鑫鑫?”李芸試探性的叫了起來。私下裡,李芸一般叫張鑫的小名,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李芸自然叫起了他的小名。
“我在。”屋裡傳來了張鑫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李芸鬆了口氣,一邊責怪道:“你怎麼不開燈啊?”一邊把昏暗的燈光打開。
現在雖然是正午,但是李芸家裡卻仍然漆黑一片,原因就是因爲李芸那獨特的愛好,不喜歡陽光,所以她家裡時時刻刻都是黑的,燈光也比較昏暗。
開燈後,李芸看見了端坐在沙發上的張鑫,放下心來。強笑道:“來,嚐嚐老師的手藝。你爺爺那我已經說過了,這幾天你就安心住在這裡。”
張鑫眼尖,清楚的看出了李芸臉上一閃而逝的憂慮,似乎自己在學校打人的這件事,後果比較嚴重。
雖然知道自己打人可能鬧出了比較嚴重的後果,張鑫仍然不怎麼在意,實力鑄就自信。憑他的實力,其實已經可以基本蔑視法律了,要不是因爲有着爺爺牽掛,他早就離開這個城市,去往更加廣闊的天地。
就算知道後果嚴重,張鑫的心裡其實也在暗暗琢磨,要不要趁着今天晚上,把趙孔孟一家給幹掉。這樣,就不會有任何的後患了。因爲人家不會因爲死人找張鑫的麻煩。
當然這種事情,張鑫最起碼也要等到晚上,不然大白天殺人,不利於隱蔽,還容易把事情鬧大。最好還是晚上,悄悄的把人殺掉,不留下任何證據。
這樣想着,張鑫的心靈就活泛起來,不過表面上他還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誰也不知道他的心思這麼惡毒,就因爲一言不和,就要殺人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