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家,歐陽野和他的兒子做在一起,兩人不知道已經點了多少根菸,歐陽野的兒子首先安奈不住,他擡起頭,展開眉頭,說道:“父親,我們應該再去找任子華,不然我們歐陽家的產業全部完蛋了。”
歐陽野點了點頭,又搖搖頭,許久,展開雙手按住那單木做成的熟褐色方桌,雙脣有些發顫,又搖搖頭,說道:“你覺得我們應該去找那個忘恩負義的傢伙?”說着,他冷笑一聲,繼續說道:“況且現在他也自身難保,呵,公孫家和東方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歐陽野此話一出,他的兒子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表情跟他的父親一樣,點了點頭,又搖搖頭,深深的吸了幾口煙之後,說道:“難道要上升到政治間的戰爭嗎?”
歐陽野聞言,也未知一顫,政治戰爭,商業戰爭,煙火戰爭,誰都不願意見到,政治戰爭可以讓他輪爲一介草民,商業戰爭,同樣可以讓自己的百萬家產變爲一無所有,煙火,更加慘烈,讓更多的父母失去子女,血染天下,更能讓外國人恥笑。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老去的他還要爲這些事情擔憂,沉聲說道:“慕容宏光那邊怎麼說?”
歐陽野說着,他的語句已變得蒼白無力,慕容家的慕容宏光是他的老戰友兼好朋友,雖然掌控無上的權利,卻沒有兵權,對於這種分裂戰爭,是沒有實質作用的。
歐陽野的兒子慘然一笑,冷聲道:“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早在半個月以前,他已經拒絕和我們聯繫了。”
歐陽野仰面呵呵一笑,笑聲中,滿含許多的無奈,本來老去的身體變得更加的佝僂,他說道:“給任子華打個電話吧!如果他不接,證明我們已經看錯人了。”
他的兒子聞言,掏出了手機,他的手微微的顫抖,手機在他的手中彷彿變得萬斤重一般,那些許的十一個按鍵也變得天文一變,他只按了十個數字,他猶豫了,因爲下一個數字決定着歐陽家的命運。
歐陽野見到兒子如此的猶豫,冷哼一聲,道:“哼,怎這般扭捏?歐陽家把命運寄託在別人的身上已經是莫大
的恥辱...”
他的兒子不等他說完話,狠心按了最後一個數字,任子華那邊的手機響起悅耳的彩鈴,許久,也沒有見到任子華接,前者失望的掛了電話,兩人沉默片刻不語...而此時的任子華正在坐在沙發之上,狹隘悠然的點着中華香菸,嫋嫋香菸,香氣瑩然,他的前面坐着向尚、謝宇(前次,任子華拒絕歐陽野,歐陽野把謝宇送了回來。),三人對坐,方纔任子華的手機響,他們不是沒有聽到,向尚、謝宇兩人也不知道任子華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卻沒有問,他們跟了任子華很久,知道任子華一定是在玩什麼花樣,他們第一天跟任子華的時候,就聽任子華說過要做一個有高素質高文化的流氓,一個月以來,他們卻不知道任子華在玩什麼,好奇心奇強的謝宇問了多次,任子華只是微笑不語,今次,他知道任子華不會說,乾脆在一邊抽悶煙。
這一個月以來,洪幫勢如破竹,控制整個Y市大部分的場子,在西南一帶已經穩住了勢力,隱有往東北方向發展之勢,盤踞整個西南方向,和在東南方向的公孫家、東方家把歐陽家和青幫(四海)分在整個華夏的兩頭,而任子華和歐陽家已經分裂,洪幫和公孫家趁虛而入,歐陽家已經危在旦夕。
任子華三人正在坐在大廳之上抽菸,謝宇和向上看到任子華面對當前情勢好像漠不關心一樣,憋在心中的氣早就已經忍不住了,謝宇深吸了一口煙之後,把煙截在菸灰缸裡,沉聲說道:“華哥,你不對你的行爲做一點解釋嗎?”
向上也忍不住了,有個開頭,他也接着說道:“華哥,跟歐陽家鬧翻,對我們真的很不利啊!你也看到了,我們的實力越來越小,我看用不到一年,我們將要完蛋了。”
任子華微笑不語,說道:“秘密,總要守住的好點。”
其實不止謝宇和向上急,田傑、慕容宏光和黃深等人也一樣心急如焚,他們多次打電話給任子華,已經兩個月了,可是任子華一個電話也不接。
謝宇瞪了任子華一眼,大聲道:“華哥,什麼事不能說?我們兄弟多少大小事情都經過了,難
道你不相信我們兄弟嗎?哼,你根本就不相信兄弟。”說着,謝宇已經成暴走之勢。
向尚拉住謝宇,冷喝道:“小個,你急什麼?我相信華哥一定有什麼不能和大家說的,”向尚轉頭對任子華說道:“華哥,你說是不是?”
其實向尚這兩個月以來,不知道多少次做夢任子華有一天能夠把真相說出來,可是他也一次次的失望了,說話間,他雙眼也一直看着任子華,想得到真正的答案。
“哼,是個屁,分明是不把我們當兄弟。”謝宇冷哼道,甩開向尚的手,氣沖沖的往門口處走去。
任子華仰面慘然一笑,又深吸了一口煙,其實他何嘗想和歐陽野一家斷開關係?只是他被歐陽野誤會了,這一誤會還不打緊,連自己的兄弟也不相信自己了,可自己能夠說出其中的緣由嗎?謝宇一干人相信自己兩個月已經是作爲兄弟之間的信任的一種極限了,再往下,可能真的會兄弟分裂的。
向尚看到兩日如此,嘆了口氣,也仰面在沙發上不做聲。
暴走而出的謝宇一來到門口,他就後悔了,自從和任子華成爲兄弟,什麼事,做兄弟的都擺在桌面上一起面對面說清楚,就算是私事也沒有必要隱瞞,這次,他覺得任子華做得有些過火了,而自己也不應該這樣,可他就是這樣,決定的事情,就不想去反悔,他認爲自己有必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嘆了口氣,往門外走去了。
無所事事的謝宇走在街上,穿進了一家酒吧裡,埋頭喝了幾瓶悶酒,腦袋昏呼呼的,前臺小姐身穿火紅色的連衣旗袍,在他的跟前一晃一晃的,那清澈的臉蛋抹了濃濃的豔妝,妙曼的身材在旗袍的包裹下里面的冰肌若隱若現,有些像方雅,方雅以往露骨的挑逗一幕幕的閃現在腦海裡,壓抑的心情忍不住一陣火氣,他像前臺小姐招了招手。
前臺小姐剛好見到謝宇像他招手,以爲謝宇有什麼事情,走到謝宇的跟前,問道:“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服務的嗎?”
謝宇哈哈一笑,樓主了前臺小姐的細腰,醉醺醺的說道:“來,陪我喝一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