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助理處長廖興國的辦公室裡面,汪海提出了疑問。
“許佳年在去年才提升爲助理處長,現在居然取代了李榮處長的位置,他怎麼做到的?”汪海誠詢問道,許佳年和黃瑞年一起升任爲高級助理處長,而原本的李榮高級助理處長,則悄無聲息的消失。
許佳年的晉升速度,讓汪海誠有一種震驚的感覺。
這種晉升速度,不正常!
“這...”廖興國猶豫了起來。
“我調查過這一件事情,但沒有調查到結果。再加上最近的事情太多,我也沒有關注警務處的情況。你之前說許佳年處長在投票的時候支持你,我就在好奇這一件事情。如果可以告訴我,我希望知道答案。”汪海誠誠懇的說着。
廖興國嘆息道,“這一件事情告訴你也沒有關係。不過,我希望你知道之後可以保密。”
“沒問題。”汪海誠肯定的點頭。
廖興國又看向黃瑞年。
黃瑞年表態道,“我不是一個多嘴的人!”
“李榮被ICAC查了,他直接畏罪自殺。因爲顧及警務處的顏面,再加上ICAC沒有查到關鍵證據。所以,這一件事情進行了非常低調的處理。至於許佳年,他在陸副局長的支持下,取代了李榮的位置。”廖興國迴應道。
汪海誠皺了皺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五月二十日。”廖興國又迴應道。
“五月二十日...五月二十日...”汪海誠喃喃自語着。
廖興國看着汪海誠詢問道,“你想到了什麼?”
“我在想李處長的事情會不會和幕後黑手有關係。另外,這一次許佳年在關鍵時刻給我們捅了一刀,又會不會與幕後黑手有關係。”汪海誠開口說道,“老廖,李處長因爲什麼被查?”
廖興國考慮了一番,才繼續說道,“生活作風問題和經濟問題。”
“沒有證據?”汪海誠反問道。
“沒有證據。但是...”廖興國猶豫了一下,最終說道,“我們發現了李榮的醫療清單,他感染了HIV。所以,生活作風問題是肯定存在的事情。”
汪海誠沉默下來,現在的局勢越來越複雜,讓他產生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蓮鶴方壺和暗殺黃瑞年的案件,看似已經完結,但實際上兩個案件的幕後黑手,持續影響着後續的各個案件。
包括現在汪海誠被陷害的案件,因爲牽扯到油塘的周志安,讓汪海誠清楚的明白,這一個案件依舊是蓮鶴方壺案件的幕後黑手在操盤。
對於幕後黑手R組織而言,周志安的死亡是一舉兩得的好事情!
首先,周志安死了,便不可能暴露R組織的秘密;其次,周志安的死亡,還廢物利用的陷害了汪海誠。哪怕這一次陷害沒有成功,但至少噁心了一下汪海誠。
汪海誠確實產生了一種噁心的感覺!
幕後黑手R組織隱藏在黑暗之中,讓他無從下手,只能無奈的憋着。
“海誠,最近的麻煩太多,你自己小心一點。”廖興國看着沉默不語的汪海誠囑咐道,“特別是人身安全問題。雖然這一次R組織沒有直接針對你,但萬一他們直接針對你呢?”
“嗯,我知道。”汪海誠點頭道,“老廖,你覺得R組織究竟有什麼目的?”
廖興國搖頭,“不知道。”
“上一次CSS珠寶店搶劫案,R組織是在挑釁夜鷹組織;這一次太古城中心公寓兇殺案,R組織想要陷害我。綜合起來判斷,R組織似乎非常忌憚夜鷹組織,想要擾亂夜鷹組織的正常秩序。”汪海誠分析道。
廖興國繼續問道,“R組織爲什麼要擾亂夜鷹組織?”
“夜鷹組織內部擁有嚴謹的內部機制,即便我突然死亡,夜鷹組織也不會發生動亂,反而會全力偵查殺害我的兇手。所以,從R組織針對我這一點判斷,R組織不瞭解夜鷹組織。”汪海誠沒有回答廖興國的問題,而是繼續分析道。
“夜鷹組織的活動領域,主要集中在互聯網方面。如果R組織想要打擊夜鷹組織,甚至是取代夜鷹組織,只要它們足夠強大,則完全可以在互聯網之中挑戰夜鷹組織。但它們選擇在現實世界挑釁夜鷹組織,通過這一點,我們可以判斷出來R組織沒有想要取代夜鷹組織的想法,它們只是想要讓R組織動盪,從而無暇顧及外部問題?”汪海誠又分析出來一條有用的信息。
“雖然夜鷹組織主要集中在互聯網領域發展,但在現實世界,夜鷹組織也掌控了非常關鍵的行業領域。比如說運輸領域,出入境領域,以及通訊領域和安全監控領域,全部都是夜鷹組織的強勢領域。”汪海誠皺着眉頭道。
“按照R組織針對夜鷹組織的情況,我可以推斷出來,或許是夜鷹組織在某個領域中的強勢地位,阻擋了R組織的某一個目標。所以,R組織纔會三番四次的針對夜鷹組織。”汪海誠有一種感覺,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接近真相。
“你覺得是什麼目的?”廖興國追問道。
汪海誠剛剛準備回答,他又接到了秦青彤的電話。
“稍等。”汪海誠先對廖興國說了一句,才滑動手機屏幕,選擇接聽電話。“什麼事?”
“海飛運輸公司有異動。”秦青彤直接回應道。
汪海誠愣了一下,“海飛有什麼異動?”
“海飛運輸公司有一架水上飛機,你知道吧?”秦青彤反問道。
“我知道。”汪海誠迴應道。
當初蓮鶴方壺案件結束的時候,海飛運輸公司依舊沒有停止運作,他們不停嘗試着各種各樣的偷渡方式,甚至購買了一架水上飛機。
“大約十分鐘之前,海飛運輸公司的水上飛機加滿了油,還攜帶了足夠的燃料離港。”秦青彤說明着情況。
汪海誠又愣了一下,“你們沒有攔截?”
“我們沒有理由攔截。海飛運輸公司的水上飛機經過了正規註冊,離港手續也非常完善。”秦青彤苦澀的迴應。
“目的地呢?”汪海誠揉着太陽穴。
“獅城。”秦青彤又迴應道,“不過,根據地面航站樓,以及雷達系統的反饋,海飛運輸公司的水上飛機在進入公海領域,便降低了高度,躲避雷達的掃描。同時,對方進入無線電靜默狀態。”
“它離港的時候有嚴格的檢查?”汪海誠莫名的心悸了一下。
秦青彤給予了肯定的答案,“嗯,但對方的物資清單隻有燃料,港務局沒有理由扣押它。”
“我知道了,我會調查的。”汪海誠嘆息道。
秦青彤欲言又止的猶豫了片刻,纔回應道,“嗯。”
汪海誠放下手機,他心中暗自嘆息,原本已經複雜的局勢,現在更加複雜,海飛運輸公司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爲什麼會安排水上飛機離港?
難道他們準備偷渡什麼重要的物品進入港島地區?
“發生了什麼事情?”廖興國詢問道。
汪海誠快速敘述了一番,才問道,“老廖,你有什麼想法?”
廖興國迴應道,“R組織有可能僱傭海飛運輸公司,從境外走私重要的物資進入港島地區。最有可能是大威力武器,包括狙擊步槍等等。你小子有麻煩了!”
汪海誠微微點頭,廖興國的想法與他相差無幾。
“你小子打算怎麼辦?”廖興國追問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是海飛運輸公司的水上飛機,只要它無法回來,便沒有威脅,對吧?”汪海誠笑着道。
廖興國猶豫了一下,纔開口道,“乾淨利落一點。”
“必須的。”汪海誠笑着道,隨後看了看時間,距離許魏打電話過來已經數個小時,但對方還沒有出現,莫非有意外?
汪海誠考慮了一下,主動給許魏撥打過去,等待接聽後,許魏三言兩語的表達了歉意便掛斷電話,這樣的結果,讓汪海誠很意外。
因爲許魏爽約,時間又接近六點鐘,汪海誠主動表示離意,“老廖,我先回去了,晚一點還要送小粒去機場。”
廖興國點點頭,“你記得早點送過去,免得遇見堵車。”
“我知道。”汪海誠肯定的說道。
從警務處總部離開,汪海誠立刻給林曉粒撥打電話,等待林曉粒接聽之後,他詢問道,“小粒,你們還在學校吧?”
“是的,誠哥,我們還在等你呢!”林曉粒迴應道,“誠哥,你忙完了嗎?”
汪海誠稍微鬆了一口氣,“我這邊暫時忙完了,正在去學校的路上,你們還沒吃晚餐吧?”
“沒有。不過,誠哥,我們晚上不想吃。”林曉粒迴應道,“如果誠哥想吃,我們陪你!”
“那就小林園吧?”汪海誠開口道。
“嗯嗯。”林曉粒答應道。
接近半小時之後,汪海誠抵達小林園,林曉粒與小樹詩織已經先一步抵達,她們點了水果沙拉,兩人正在交流北海道的人文風情。
汪海誠走進包廂的時候,兩人還沒有發現汪海誠走進來。
“咳咳!”汪海誠發出咳嗽聲,從而提醒兩人他已經到了。
“呀?誠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林曉粒詫異的看着汪海誠。
汪海誠調侃道,“小粒,你和詩織剛剛在討論,要去見識見識混湯嗎?”
所謂的混湯,便是北海道男女混浴的溫泉。
林曉粒輕哼道,“哼哼!誠哥,你又亂說!”
小樹詩織在一邊解釋道,“海誠君,我們剛剛在討論,我的老家有一個天然湯池,礦物含量很高,對皮膚很好。”
汪海誠嘆息一聲,“羨慕啊!我也想去!”
林曉粒白了一眼汪海誠,“可惜某人戴着腳環呢!”
汪海誠露出受傷的表情,“這個該死的腳環!”
“好啦,誠哥,等你取下了腳環,我們再去一次北海道。”林曉粒嬌聲寬慰道,“另外,誠哥,你答應我的,我們以後要環遊世界,見識見識全球各地的人文風情。”
汪海誠認真的迴應道,“嗯!小粒,那是我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