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百年曆史的沉澱,經過幾百年戰亂的洗禮,經過幾百年人情冷暖的世故看破,龍幫,這條中國北方的巨龍的根基終於開始動搖,沒有人會無視即使他們現以脫落的殘勢,也沒有人會白癡到把這條龍真的就當做一條蟲,只是,在面對比自己更爲強大與強勢的對手時這條龍卻顯的這麼瘦弱不堪,萬事皆有因果,而這也便是前任龍幫幫主埋下的苦果,龍幫即將覆滅。
在黑龍江各本土黑幫的臨倒戈之後戰火全面拉開,以郭笑仰爲這次北伐總指揮的鐵血手腕下原來氣焰囂張的龍幫頓時猶如清水蒸發般的銷聲匿跡,龍幫突然間的偃旗息鼓並不代表這條巨龍已經完全覆滅,只是,這樣的摯伏卻也不能代表這條百足之蟲能夠在不落皇旗的勢如破竹的氣勢下殘存。
在龍幫迅速撤退之際的這個詭異現象下並沒有驚慌失措且表現的更加的行若無事,在穩定收編以及鞏固這一大片疆域之後郭笑仰立馬再次點燃戰火,蒼狼這頭兇猛的餓狼終於不再受到任何束縛,郭笑仰明令,十天之內必須要看見龍幫幾任堂主所有人的頭顱,否則蒼狼請罪自罰,這一強硬的口諭使的不落皇旗上下一陣詫異,只是最後在嗜血,陳源之,以及落驕陽的鎮壓下迅速靜如水面,無一絲波瀾。
龍幫總部,屋內一片瘡痍不堪殘不忍睹,順者生,逆着亡,在這不落皇旗最高層的這道鐵令下本就受過蒼狼特殊訓練的羣體開始瘋狂的搏取,不服者殺,不給者搶,反抗者殺,而這一強硬的態度最終導致龍幫總不部這棟大樓就如同等待拆遷的廢棄房一般狼狽不堪。
長白山上
一個俊逸如東方阿波羅的男神的男人立於寒冷冰山上的一方竹舍之旁,凜冽的風肆意吹撒着男人那秀長如絲的黑髮和白衣。
其身旁,則卑微的彎立着一個氣質極其不俗的男人,一身略微褶皺的衣服竟完美沒有能夠掩蓋住這個青年氣勢,那樣的渾然天成。
終於微微嘆息
一聲,轉過身來撇了眼眼前如今狼狽不堪的男人,曾經是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甚至與有過與自己交手的野心,只是天不隨人願的讓他遇見那個男人,這是造化還是什麼?
“知道你爲什麼輸嗎?”白衣男人幽幽道,淡漠的如同在和一個死人交談。
“因爲我的父親”微微一愣,一行淚水輕輕滑落,將衣角的皺痕理順,回答道。
輕搖了搖頭“不,這不是理由”做至青年身旁將其微弓的身子撫正,他並不想看到當年那個梟雄變的如今這般摸樣“只是因爲他是白伏天”終於青年好奇的答案吐了出來。
顯的有些激動,微微顫抖的身子夾雜着臉龐滑落的淚水“如果不是我父親當年的那一步錯棋我又怎會落到這般下場,論韜略我自問不亞白伏天,那我問你,如若不是我父親我又如何會輸”
揮手阻止住藏在暗處想要一擊必殺的手下,撇了撇嘴“王者,馭人之道不可卻也,懾人之道越不可缺也,這兩點你可曾做到了一點?”微微挑眉,走至那方石桌旁捏起茶杯輕喝一口“龍幫的強勢使的你們迅速在數多黑龍幫本土小幫小派的心目中建立起一種面目可憎的形象,還有,龍幫偏堂的叛亂你又認爲是誰的過錯?”直指中心,沒有留有一絲餘地,將青年打擊的啞口無言。
這時舍內緩緩走出一位老者,嘴角的溼潤證明方纔老人曾暢飲一番。
朝着白衣男人緩緩點了點頭,隨後‘哈哈’肆意大笑幾後又一次返回至竹舍之內,彷彿沒有發生任何的事。
微微一笑,已經與老人達成共識的男人也隨着向竹屋走去,走至門口之時驟然停身,轉過頭來緩緩道“暫且我收下來,在我與他交鋒之時若你不能拿下你的祖土那麼即使他不殺你我也斷然不會讓你苟存於世”。
看着白色的身影漸末,走至石桌旁拈起桌上另一杯未曾被人動做的酒被,緩緩仰起,夾雜着自己的淚水一飲而盡,之後卻如同飲罷
一壺高烈燒酒般的冽開嘴重哈一口氣,寄人籬下的生活即將開始,父親,對不起了。
京城之中硝煙四起,四處瀰漫着即將到來的戰火的火藥味,因爲宮呈像這一故意摯伏天年的鉅子的動作而使的原本平靜的北京開始大幅度的震盪起來,北京太子黨兩個派戲也從原先的相互孤立轉爲密切的合作,而這矛頭,全部指向現以北進的不落皇旗領袖白伏天。
“媽的,宮家那小子終於識相了一回”沒有因爲長孫鴻昨夜的訓斥而使自己有任何的不適,還是那般的粗魯與俗氣,光頭在燈光的反覆照射下也卻可笑的顯的幽幽發光。
永遠都是一身西裝,只是每天的款式與顏色不同罷了,端着裝滿了葡萄牙油絲酒莊僅存一百二十一瓶的百年老酒,止水的沉默似乎並沒有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發表任何意見的意思。
“止水,看吧,一定是老子昨天晚上把他們住了,不然那頑固的要死的宮呈像爲什麼在這麼多年後的今天突然倒戈向我們?”極度不滿被別人忽視,哈着一口酒氣走西裝青年身旁大聲嚷嚷着。
“如果什麼時候你能聰明一點我一定天天去拜佛燒香”無奈的搖了搖頭,逐風就是這個樣子,從來考慮事情都不會經過大腦。
“啥意思啊你,我草”因爲喝過酒後勁道拿捏的不準,本來想輕推一想止水的逐風卻力道大的讓瀟灑俊俏的止水險些跌倒。
皺眉,眼中的不滿漸漸流露了出來“逐風,安靜一點”對於北京太子黨這個站在最高點的存在一般是不容易看見他將自己的情緒表露出來的,而此時逐風的作爲顯然有些惹怒了他。
“如果他二人好的就像朋友一般我倒不會那麼擔心,只是依目前的情況下似乎並不是這麼一回事”微微一笑,將衣服整理好,沒有去怪罪逐風的無理,只是淡淡的說道。
漸眯起雙眸,嘴角滑出一絲冷笑“既然想玩那就精彩一點”長孫鴻不帶血色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