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傑四下看看,天已經半黑了,就說:“這邊有個巖縫,我先把你拉進去,你躲在裡面,我去找吃的,這裡是個荒島,有一夥壞人,你當心點兒,來吧!”
他拉着她躲進一個岩石縫,裡面還算寬敞,他服侍她躺好,想想拔出一把貝雷塔手槍交到霍雅的手上說:“拿得動槍吧?我幫你子彈上好,你就扣扳機就行了,拿住,有人來你就開槍,我回來會先叫你的,等我回來,我一定會來!”
“嗨,你去吧,我沒事,我還可以開槍,呵呵!”霍雅果然好多了,只是身體虛弱,他很難想象她在大海上漂了多久。
他快速返回普拉村,儘管這個村子的人已經被屠殺殆盡,但是,被燒得還剩下一半的房子裡面應該還可以找到些吃的。
他果然沒有白跑,很快就在一家沒有燒燬的廚房裡面翻到了魚乾和鹹雞肉,還有一塊燕麥的麪包。他找到一個布口袋,將魚乾和鹹肉麪包一股腦兒裝了一布袋兒,又找到一瓶白酒,還有兩個杯子,將一個塑料小盆和兩個杯子也拿上了。
又搜索了幾個廚房,還搞到幾個海鳥蛋。已經是滿載而歸了,他將布包塞得滿滿的,最後也沒有忘記找了一件乾淨的粗布裙子。
回到海邊兒,天色完全黑了,他慶幸自己找到了火機和香菸。在岩石縫的外面他興沖沖喊道:“霍雅!我回來了!霍雅?”
沒有人迴應,怎麼回事?桑子傑有些疑惑了,他悄悄將沉重的布包放在旁邊的一個小岩石的上面草稞裡,拔出一把手槍,拉槍栓子彈上膛,慢慢靠近了石縫。
石縫裡面更是漆黑一團,他緊貼着石壁進去,一手持槍,另一隻手摸出打火機點着,石縫裡面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滿是灰塵的地面還留有人形的痕跡,霍雅不見了!可是她爲什麼沒有開槍?自己確認沒有聽見槍響,霍雅自己走了?不可能啊?被抓走了?愛爾蘭人?
他滿腹狐疑地胡亂猜想着,之後還是出來,將包裹裡面的吃食拿出來,自己坐在岩石前面,藉着大海的蔚藍色光波,開始大吃特吃起來,還喝了幾口村民自家釀造的糧食酒。
吃喝了一肚子,就開始犯困了,他看看四下裡黑漆漆的,就決定先睡覺,明天天亮再去找霍雅。他還是鑽進了石縫,將裝食物的布袋打開鋪在地上,自己蜷曲着身子睡下。
突然,外面一陣腳步聲,驚得桑子傑汗毛都豎起來了!要知道,這個岩石縫可是個死洞!只要洞口被封,人家丟進來一顆手雷自己連掩體都沒有。他拔出手槍將身體貼緊巖壁,盯着巖縫那裡的一絲光亮。
“桑子!你在嗎?”多麼熟悉的聲音!桑子傑一下子就聽出來,這是拉斐爾的聲音。
“拉斐爾,是你嗎?”桑子傑連忙喊道。
一道鋥亮的手電光射進來,“是我,你還活着真好!要不是找到了霍雅,還不知道你也活着!”拉斐爾鑽了進來,他身後還跟着端着M16突擊步槍的維克多。
桑子傑有些詫異了,看着他們身上乾淨的迷彩服和M16突擊步槍。“走吧兄弟。”拉斐爾伸手拉他。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獲救了?小喬治吶?”
“找到你,就剩一個小喬治了,只有他沒有音信了,走吧!”拉斐爾轉身走出去。
桑子傑跟在後面出來,赫然看到外面站着四個持槍的黑影!他們是愛爾蘭共和軍!他更加疑惑了,拉斐爾笑笑說:“我們沉船後就被衝到了普拉島,還好這裡是愛爾蘭人的一個基地,他們的首領是我的老戰友了,我們在他這邊休養的差不多了,你是怎麼上島的?”
桑子傑頭上的汗差點下來,搞半天自己竟然在跟拉斐爾的朋友開戰。他支吾道:“我,我前天被衝上來的,看到一個村子,後來打仗了,我……”
“你這些武器哪兒來的?”維克多問道。
“武器,我撿的,我發現這裡有戰鬥,必須武裝自己,就撿了些武器……”
“呵呵,搶的吧!98K,好槍!”維克多說道。
旁邊的一個愛爾蘭人說道:“這槍是拉寧小隊長的,他負責迫擊炮,可是被人殺了,一定是你乾的!”那個愛爾蘭人說着突然就把手中的M16對準了桑子傑!
另外三個愛爾蘭人也同時據槍,拉斐爾連忙說:“弟兄們,他是自己人,來自東方的傭兵,他非常厲害,我們是自己人!”
“那你說,這把槍是怎麼到你手裡的!”那個愛爾蘭人不依不饒。
“的確是我撿的,我聽到一聲爆炸就過去了,看到三個死人,我就拿了他們的武器,還有一把手槍在霍雅手上,對了隊長,你們是怎麼找到霍雅的?”桑子傑終於矇混過關,趕緊轉移話題。
拉斐爾邊走邊說:“是這樣的,我們傭兵都有皮下植入定位信號芯片,我知道信號的調頻,這個基地有定位信號接收器,很容易就檢測到霍雅的方位,竟然正好在這個島上,所以我們就找過去,結果發現霍雅在那個石縫裡面,已經昏迷了,手上還拿着一把貝雷塔手槍,原來是你給她的。”
“呵呵,我去找吃的,我也是剛剛在海灘遇見她,當時已經奄奄一息了,本來幫她把海水吐出來了看她精神好多了我才走,沒想到還是不行。”
“她是漂了最久的,我們一直搜索不到她的信號,還以爲她沉到海底了,還是命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