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想起他當時所說的話,“我不能給你婚禮。”
原來,他真正的意思是,他不能娶她。
不只是儀式上的不能,還有法律上的不能……
她逃進洗手間,手撐在洗手檯上,臉色十分的難看。
這些日子過得快樂和幸福,讓她都忘了,她所處的身份。
女主人的標誌性戒指,可是她卻是沒有名份的。
她開始明白雷孤凡所說的,永遠不要取下戒指的意思。
因爲,她取下了它,就表示她什麼也不是了。
她衝動地擡起手,想要摘戒指摘落,這會卻有人走了進來。
方初夏放下手,打開水龍頭,裝作洗手的樣子。
“方初夏。”安娜聲音冷冷的,這會她根本不裝什麼友好的樣子。
方初夏去風乾手,擡眼看她,“有什麼事嗎?”
“你覺得你哪點配得上凱?”安娜倒是直接,甚至以一幅正室的模樣的眼神來挑剔方初夏的刺。
這句話,方初夏一點也不陌生,在國內,她已經聽過了。
她有些好笑地望向安娜,“我覺得我沒有必要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是嗎?那你知道我是誰嗎?”安娜拿出包包中的口紅,對着鏡子優雅地補起妝來。
“我沒興趣知道。”方初夏說着就要走。
安娜已經不疾不緩地開口,“我跟凱有婚約,他娶的女人只能是我。”
安娜與卡尼爾是合好的,這時候說這樣的話,無非就是要攻陷方初夏最底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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