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看的出來，李歲豐並不是無的放矢。
“一命換一命。”跪在地上的易凡許久後從嘴裡蹦出五個字。
火根整個頭埋在飯裡奮力的搖着，弄得米飯四濺。
“想一命換一命？你覺得可能嗎？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真是很舒服，打心底舒服。”李歲豐突然有一種釋懷的感覺，無數日月壓在心頭累積成憂的心病，似乎一瞬間就解開了。
“你是個變態。”易凡大喝。
“對，我就是個變態，你這個兇手，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和我哥一樣，我們單挑。”李歲豐竟然口出狂言，要知道易凡這些日子下來，鍛煉出來的手段也是極其狠辣的。
易凡不敢大意，他既然明着要單挑，肯定有所依仗，可他沒有餘地選擇，這是唯一的機會，於是易凡點點頭，慢慢站起身。
李歲豐端着槍，朝易凡走去，一槍托砸在易凡腦袋上，大罵：“我叫你站起來的嗎？”
易凡頓時鮮血噴出，流了一臉，但他絲毫不在意，依舊如一顆松樹般站立着。
李歲豐失了臉面，又是一腳踹在易凡小腹，似乎如玩虐般戲弄易凡。
易凡被這大力的一腳踹飛了出去，撞到硬實的牆壁上，彈了回來，趴在地上。他勉強站起身，眼中不再有乞求，渾身散發出一股勢氣，頓時讓李歲豐全身不由一顫。
“李歲豐，別太過分，混黑道講的是道義，你哥當年和我單挑可從來沒有這樣過，我替你哥看不起你這樣的小人，他在九泉之下估計也擡不起臉來做人。”易凡咬牙恨道。
“哈哈，說的好。”李歲豐拍手叫好，可手中的槍依然未丟。
“道義？如今的社會，還有道義嗎？哈哈。”李歲豐仰天長嘯，片刻後看着易凡說道：“今天我就跟你講一次道義，也好讓那死鬼哥哥瞑目。”說着李歲豐丟掉手中的槍，衝向易凡，擡腳就是一個鞭腿。
易凡還來不及敬佩，側身一閃，險些捱上一腳，整理好衣服，兩人彼此拉開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