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以後,易凡雖然倍受打擊,卻沒有因爲這件事頹廢,反而一改常態整個人充滿幹勁。
今天是出院的日子,易凡整理好隨身物品,做了回奢侈的事情——打車回家。
易凡的家坐落在一個郊區的不能在郊區的地方,甚至有人說,拿着手機可以收到其他省市的歡迎短信。
“媽的,這是什麼地方,到遠古時代了還。”的哥開到這也不免不滿起來。
“廢話什麼,又不是不給你錢。”看着計價表,易凡手踹在口袋數着錢。
“好好好,停停,就這。”看到計價表跳到口袋裡所剩無幾地價位後,易凡叫停了車。
“我怎麼感覺自己越來越和這裡格格不入?”易凡下了車,看到一片荒涼,心中想着。
這片土地上所有人的生活都是很原始的,唯有他們一家人算是大戶,只是因爲父母被生產隊派到城裡學習,指望着學成而歸帶動這裡的發展,誰知道學是學成了,人就再也沒回來。唯一留下的就是易凡那年邁的奶奶獨自生活在這裡,易凡父母偶爾回來看一看帶點雞蛋水果以示慰問。
還是那個大牌坊,支撐的兩根柱子似乎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風平浪靜之下都有些搖晃,牌坊上赫然寫着“豐村”,很詭異的名字是吧?
當年不知道哪位“才高八斗”的村長,想寓意着豐收吉祥之意,又不好直說就告訴鄉親們是村裡某位前輩託夢告訴自己要叫豐村,宣佈之時,下面人一直在後面嘀咕“龜兒子,託你奶奶個腳,死人託夢當然說豐村,你地方大點兒指不定叫豐城了。”
其實這還是易凡那年跟隨父母出去時的情景,但卻深深烙在當時還是孩子的易凡心中。
越往裡走,越和心中的印象大不相同,家家戶戶蓋起了小洋樓,一個個圈着院子養雞的養雞,養鴨的養鴨,村口幾個老人蹲在土包包上互相吹着牛,年輕力壯的男人都下地幹活去了,婦女們在池塘邊跳板上洗着衣服,看來這些年變化還着不小啊。
“喲,這不是我們二柱嗎,來,給叔看看。”土包那堆人中站起來一個身高馬大,滿臉絡腮鬍子的漢子,年紀約莫五十歲左右。
這幾年漢子基本沒有多大的變化,易凡一眼就認了出來,跟孩子似的跑了過去,“火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