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籍的流浪漢在大街上盲目的走着,就好像根本就不知道目的地一樣,他的精神狀態十分的不好,走路的時候身體動搖西晃的,就好像喝醉了酒一樣,一路下來撞到了不少行人,引得街上的人全都用怪異的眼神看着他,不過這傢伙就好像完全看不到別人看自己的那怪異的眼神一樣,依然自顧自的朝着一個方向走去,最厲害唸唸有詞的說着什麼,只可惜他是用越南話說得,沒有人聽得明白!
肖克遠遠的吊在這個男人身後,藉助人羣的掩護小心翼翼盯着這個男人,爲了不讓這個男人發現自己在跟蹤他,肖克甚至喬裝打扮了一下,此刻的肖克頭髮用髮蠟抓了起來,穿着一件紅綠相間的夾克衫,夾克的後背還印着一顆巨大的骷髏頭,一條收腿的牛仔褲緊緊的包在腿上,耳朵上還掛了一對金屬圈,再配上一副大墨鏡,簡直就是一標準的小混混!
叼着菸捲,肖克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儘量不讓任何人發現自己是在跟着那名流浪漢,可是肖克卻一直和流浪漢保持着十五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肖克來說不論發生什麼緊急情況都能夠反應的過來。
跟着流浪漢走了很久,肖克驚訝的發現流浪漢竟然走到了被炸燬的天道酒樓外面,此時天道酒樓整個都被拉上了警戒線,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而被炸燬的一部分還時不時的會掉下一些殘骸,不過除了警戒線以外這裡竟然一名警察都沒有,顯然是調查不出什麼東西全都回去了。
流浪漢擡着頭目不轉睛的盯着天道酒樓發呆,嘴裡喃喃自語着,爲了聽清楚這傢伙在說什麼,肖克無奈的往這傢伙身邊移動,在經過這名流浪漢身邊的時候,肖克聽到流浪漢嘴裡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這是哪裡?爲什麼我會來到這裡?爲什麼我覺得這裡很熟悉?”
肖克不敢再流浪漢身邊多做停留,只是好像從流浪漢身邊經過一樣走了過去,隨後走進了一個公用電話亭,裝模作樣的打起了電話,而那名流浪漢就那麼站在那裡呆呆的看着大樓,嘴裡不斷的說着什麼,從嘴型上看應該是在重複一句話!
在電話亭裡站了好久,肖克都有些不耐煩了,這名流浪漢除了看着大樓發呆以外什麼都沒做,並且已經持續了半個多小時!而肖克所在的電話亭外面此刻已經等待了四五個人,他們不耐煩的敲着電話亭的玻璃窗,催促肖克快一點!
意識到自己不能再躲在電話亭裡的肖克只能走出電話亭,隨後點着一顆煙蹲在馬路邊裝作等人的樣子,就這樣時間很快的就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在這累計一個小時的時間裡流浪漢除了看着天道酒樓自言自語以外幾乎什麼都沒幹,肖克馬上就要受不了了,他甚至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精神上有什麼問題,就在肖克快要到極限的時候,那個流浪漢終於再一次走動了。
看到流浪漢走了,肖克扔掉了手裡的菸頭,隨後跟了上去。流浪漢此時依然是漫無目的的走着,在經過一家餐館的時候,這傢伙可能是餓了,趴在櫥窗外面向裡面看了好久,隨後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最後流浪漢走進了一條陰暗的小巷,然後靠着牆壁坐了下來,雙手捂着頭陷入了沉思。
肖克在小巷拐角處靠在牆壁上繼續看着這名流浪漢,他現在很想知道流浪漢心裡在想什麼,這傢伙是不是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肖克試着將精神力放了出去,雖然距離很遠,可是肖克還是嘗試着讀取這個男人現在內心的想法。
肖克的精神力快速的朝着四周擴散,因爲他無法做到集中精神力在一體上,所以只能覆蓋接收附近所有人的思想,然後再過濾掉,這也是平時他不想使用讀心術的原因,在肖克將精神力擴散開的一瞬間,大量的聲音涌入了肖克的意識,肖克下意識的皺了下沒有,然後開始在這些意識中刪選自己有用的。
大約五分鐘左右,肖克已經把大部分人的思想過濾掉了,不過肖克此刻也感到十分的疲勞,畢竟這份工作實在是對精神力的耗損太大了!就在肖克準備一鼓作氣將其他無用的意識過濾掉的時候,兩個聲音突然在肖克的腦海中響起:“喂!你說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人?他已經跟着那傢伙兩個多小時了,從裝扮看應該是個小混混,可是我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上面讓我們不要在做出什麼大動靜的事情來,可是這傢伙留着卻對我們十分的不利,所以一定要幹掉,實在不行就把這小子一塊做了算了!”另一個聲音回答道。
“也好!我聽說肖克回來了,這傢伙可沒那麼簡單,如果他開始着手調查的話這個人確實是個隱患,必須儘早出掉!等一會人流少了我們就動手!”
肖克若無其事的低着頭好現在看地上的什麼東西,可是眼角卻瞄向了那兩個聲音的方向,再看了一圈後,肖克將目光鎖定在了兩個穿着黑色風衣的亞洲人身上,這兩個人個頭都不是很高,可是眼神卻很犀利,在肖克看向他們的時候這兩個人同時也在看着肖克,肖克趕忙若無其事的將目光從那兩個人身上挪開,然後擡手看了看手錶,裝做在等人的樣子。
又等了一會,肖克突然轉身走進了小巷傍邊的這間蛋糕房,然後在裡面隨便看了起來,在繞了一圈後,肖克買了一盒蛋撻,然後便拎着蛋撻走出了蛋糕房,並朝着路的另一頭走去!
看到肖克離開了,那兩個穿着黑色風衣的亞洲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隨後便站了起來,兩人很隨意的穿過了馬路,然後靠進了小巷,在確定周圍沒有人注意自己的前提下,兩人閃進了小巷,然後一個守在小巷口,另一個走向了流浪漢!
聽到腳步聲,流浪漢茫然的擡起了頭,隨後就看到了一名看上去十分熟悉的人走向了自己,流浪漢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用越南話問道:“你是什麼人?我們見過面嗎?”
“見過!當然見過!我們還一起合作幹過一次大買賣呢!只可惜你不可能記得了!你在爲自己的身份感到困擾嗎?這也難怪,被強制催眠忘掉了所有事情,換了誰都會困惑,不過你不用在困惑了,因爲我就是來幫你解脫的!”一邊說着,靠近流浪漢的這名黑衣人突然從懷裡掏出了一把短刀,隨後一臉猙獰的走向了流浪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