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心裡很清楚這兩個傢伙在想什麼,在全無防備的情況下,這兩個人的思想已經完全被肖克讀取了過來,肖克不慌不忙的端起了茶杯,然後抿了一口茶,在裝模作樣的品了一下茶香後,肖克終於開口了:“兩位怎麼想的我不清楚,不過我是覺得惡人堂的地盤分配一定要讓所有人心服口服纔是。”
林遠和蔡忠都沒有回答肖克的話,只是點了點頭,因爲肖克這話說得實在是太含糊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爲了瞭解肖克的想法,兩人只能繼續往下聽。
“兩位應該明白,像新安街這樣混亂的地方能夠一直不出大亂子全都是因爲當時這個街區的三大勢力一直保持着一個平衡點,戰極會、仁義幫還有現在已經消失了的惡人堂勢均力敵,是新安街在一個互相牽制的環境下保持着穩定,所以平衡是我們這次對於惡人堂地盤分割的一個重要因素,不知道兩位是否同意我的看法?”肖克想自己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
“你說的確實沒錯,當初我們三大勢力雖然互相都抱有敵意,可是因爲互相牽制,所以沒有任何一方會出來挑事,要不然絕對會受到另外兩方的夾擊,所以新安街一直都還算穩定,沒出過什麼大亂子!”蔡忠點着頭同意而肖克的看法。
“看來蔡老和林當家都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就像我剛纔說的,這條街的勢力劃分必須要保持平衡,絕對不能出現偏差,要不然平衡一旦被打亂一定會出亂子的!”肖克語帶雙關的開始把兩個人往自己提前預計好的圈套裡引!
蔡忠一直在不斷地點頭,可是林遠在聽完肖克的話後卻皺起了眉頭,作爲新安街後期崛起的大勢力,仁義幫的老大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存在,林遠再肖克的話裡聽出了一些不對,於是打斷了肖克的話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心裡也都明白,可是換個角度想,新安街所潛伏的危險也正是因爲勢力過多而導致的!過多的實力是新安街被劃分成了多個地盤,分別由不同的幫會掌管,所以纔會有你說的那些顧慮,一旦這些勢力不存在了,那麼也就不會有這些顧慮了!”
肖克聽完林遠的話後苦笑着搖了搖頭,隨後用很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林遠問道:“那以林當家的意思就是說如果新安街只有仁義幫一股勢力那麼所有的顧慮就都會迎刃而解是嗎?”
林遠可沒想到肖克會這麼說,只見他臉色變了數遍,隨後表情冰冷的回答道:“我並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以事論事罷了!”
不管林遠怎麼解釋,蔡忠再肖克說完那句話後看林遠的表情就已經變了,從他的眼中,林遠可以清楚的看到不滿和警惕的神色,林遠故意不去看蔡忠,將目光挪到了肖克上上,說實在的,他想不到肖克會用這種連消帶打的戰術對付自己,這戰術實在是太缺德了,如果自己否認,那麼也就是變相的同意了肖克的看法,可是自己要是不否認,那麼蔡忠就會以爲他卻俄石油統治新安街的野心。
進退兩難的林遠額頭上流下了汗水,他沒有想到剛一開口就被肖克佔盡了先機,自己現在倒有些不知所措了。不過林遠畢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再短暫的慌亂後,林遠突然大笑了起來,隨後說道:“肖克小兄弟你真愛開玩笑,我林遠就算有這個心思也沒這個實力啊!再說了,我們這種人那個沒有野心?你敢說呢不想統治整條新安街嗎?”
“想!當然想!我還不瞞二位,有時候我都會夢到這件事情,不過就像你剛纔說的,除了有理想,還要有足夠的實力,所以我也就是隻能想想罷了!”肖克完全沒有被林遠的話影響到,十分自然的說出了這句話。
蔡忠一直在看着兩人,他心裡很清楚現在這兩個人說得全都是實話,不光是他們兩人,自己又何嘗不想?要知道早年新安街可是他們戰極會一家的地盤,可惜程濤的叛變再加上後期崛起的仁義幫將原本完全屬於戰極會的新南街硬生生的變成了三塊,這也是他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
三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因爲剛纔的話題,林遠和蔡忠再一次沉思了起來,而肖克則臭不要臉的利用他的超能力一直在窺探兩人的內心想法。
沉默持續了大約五分鐘,蔡忠率先開口道:“好了!我們每個人都有野心,所以這件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還是回到正題討論一下惡人堂地盤的歸屬問題吧!”
“你們看我們平分怎麼樣?畢竟現在我們三方屬於合作關係,在對付程濤的這次事情上也都出了力,如果平分的話對於我們來說是最公平的!”林遠率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林當家這麼說其實也沒有錯,不過在這次對付程濤的行動中我們戰極會損失了不少手下和產業,我覺得應該按照各方的損失情況來分!”蔡忠搖頭否定了林遠的想法,然後說道。
“你們戰極會損失大,我們仁義幫損失就小嗎?我下面的劉家店鋪酒店也損失慘重!要是按你說的分,我們仁義幫好像應該分得最多吧?”林遠撇着嘴說道,說實話他還真的很討厭蔡忠這種貪得無厭的性格。
“林遠!你可不要忘了你們仁義幫是兩年前再進入新安街的!在這之前,整條新安街都是我們戰極會的!”蔡忠有些生氣的說道。
“新安街是你們戰極會的?您說的好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吧?我怎麼記得自從程濤離開戰極會獨自創立惡人堂後,新安街就不再是你們戰極會一家的了?”林遠毫不示弱的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