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拿着今天新買的望遠鏡望着不遠處的公園。
“*。”唐天有些生氣的將望遠鏡拿下,有些無聊的點上一根菸。
驢子和慧慧也是一臉失望的拿下了望遠鏡。對於公園裡要上演的暴力事件已經無福觀看。
唐天忽略了一個細節。兩幫人打沒打起來唐天不知道,因爲天太黑,用望遠鏡根本看到。唐天用慣了軍用望遠鏡,可在這個小礦山裡根本就沒有黑市更別說軍用的望遠鏡了。
“疏忽啊,真他媽的是個巨大的疏忽。回家上。”唐天隨手將望遠鏡從樓頂扔了下去,轉身跑開了。
“喂,等等我。”慧慧見唐天跑了也跟着跑了。
驢子又用望遠鏡看了看,仍然是黑乎乎的一片。無奈的嘆口氣,忽然想起了唐天說的話,“啊”驢子怪叫了一聲急忙追向二人。因爲電腦就一臺,誰先搶到誰用。不然唐天跑那麼快乾什麼?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驢子接到了禿子打來的電話。
掛了電話後,驢子急忙衝出了房間大聲的吼道:“太他媽的爽了,張宇昨晚果然吃虧了。不過不知道哪位好心人報警了,全都被抓了。”
正在客廳裡看電視的唐天和慧慧擡頭看了看欣喜若狂的驢子,慧慧用那種無藥可救的眼神看了看驢子,說道:“早就知道了,整個礦區都知道了。三子和張宇現在都應該在家裡吃飯呢。白癡。”
驢子從極度興奮中跌落到了極度鬱悶中,心裡恨不得將禿頭大卸八塊。沒管慧慧在一旁說什麼,直接來到了唐天的身邊,滿臉堆笑的看着唐天,小心的問道:“宇哥,那我們該怎麼辦呢?”
唐天一臉白癡的樣子看着驢子,沉默了幾秒。
而驢子卻發現唐天的表情是那麼高深莫測,心想這人一定是一個通緝犯,居然能想到借刀殺人。
突然,唐天開口問道:“什麼怎麼辦?”
驢子的反應更誇張,下巴差點掉下來砸在腳面上,哥,你別玩我,三子和張宇都不會放過我們的。現在有一大批人在找我們呢。”
天慢慢的點着頭,“有道理,看樣子我們該跑路,這樣他們就找不到我們了。”
驢子及其贊成的點着頭,“我這就收拾東西,馬上就走。”
“驢子,你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得罪了三子和張宇你還想在礦上露面?”慧慧雙眼失望的看着驢子。心想我當初怎麼和這種智商的人在一起的?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唐天笑了笑,要說話的驢子立刻閉上了嘴,瞪了一眼慧慧,慧慧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了驢子一眼。唐天對於二人的吵鬧已經習慣了,點上一根菸緩緩的吸了一口,幽幽的說道:“三子給我留下的印象應該是礦山的一霸,還是個惡霸。目前還沒有發現張宇有什麼過分的行動。所以我們先要除掉三子。”
是吧宇哥,殺人是犯法的!”驢子身子向後縮了縮,一臉的不敢相信看着面前微笑的唐天。
“你給我閉嘴,停宇哥說完。”慧慧拿起桌子上的煙盒,直接砸在了驢子的腦袋上。
子看見唐天做了一個頭疼的姿勢,急忙坐了回去,“我給宇哥的面子,不和你計較。”
“哼,好女不和壞男爭。”慧慧雙手還胸,將頭轉開,直接藐視了驢子。
“咳咳。”唐天適時的輕咳了幾下,接着說道:“昨天已經玩了一次借刀殺人。那接下來就來栽贓嫁禍吧。毒品和槍支你能搞到什麼?”唐天笑着歪着頭看着一臉木然的驢子。
驢子艱難的嚥了一口唾沫,看了一眼同樣嚇傻的慧慧後,又將視線轉移到了唐天的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臉上,“宇哥,不用玩這麼大吧?”
“哦,”唐天表示明白的點點頭,彈了彈菸灰仰在了沙發上,幽幽的說道:“那就等着三子找你吧。”
一時間屋內陷入了沉默,唐天沒有在說話,拿起茶几上的雜誌無聊的翻看着。慧慧和驢子則是大眼瞪小眼。
這種事情對於在礦區里長大的孩子一輩子也不會遇到一次,毒品和槍支在礦區裡有什麼用處呢?這裡連一家迪廳都沒有。至少驢子和慧慧遇見這種事情時傻眼了,從唐天的表情不難看出唐天要玩真的。
許久後,唐天率先打破了沉默。“三子必須除掉,他已經成爲這個礦山的禍害了。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吧。這幾天你們別出門了,在家裡吃方便麪吧。”
唐天沒在管二人臉上的表情,起身進了房間。不多時,唐天換了身衣服出來了,“我走了。”在驢子和慧慧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唐天已經走出了房間。
天剛黑,從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館中走出一個少年,一頭的銀髮,帶着一副紅色的太陽鏡,白低粉花的長袖襯衫,淡藍色的牛仔褲。襯衣的領口處隱隱能看到胸口處的刀疤。
瀟灑的點上一根菸,向前漫步走去。在夜市裡溜達了一大圈後,找了個路邊的小攤吃了點東西后,唐天才按照旅店老闆給的地址走去。
這是一家迪廳,門面裝潢的很氣魄。也是這個城市內最大的一家迪廳。雖然才八點多,迪廳內進出的人並不少。唐天扔掉了手中的菸頭後,摘下了太陽鏡掛在了領口,邁步進了迪廳。
進了迪廳,唐天四處的打量了一下。舞池內基本上站滿了瘋狂搖擺的人,在舞臺上穿着暴露的領舞正在賣力的扭動着。勁爆的迪曲不停的衝擊着人類那敏感的大腦皮層。
唐天餘光看着向自己走近的服務生,微微一笑,輕輕的搖擺着身體向前走着。對着還沒有開口的服務生大聲的喊道:“給我找個桌子。”
喊了兩遍後,服務生才表示明白的點着頭,將唐天帶到了一張四人桌的卡座。坐穩後唐天先點了一根菸,掃視了一眼四周後,對着服務生勾勾手指,對着服務生比劃着什麼。
服務生上下打量了一遍唐天,最後搖了搖頭。唐天甩開擋住眼睛的頭髮,從錢包裡抽出一張一百元,塞在了服務生制服的兜裡。服務生再次打量一遍唐天后,咬咬牙點了點頭,轉身向吧檯走去。
唐天知道事情已經搞定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不多時那名服務生端着果盤和啤酒回來了。對唐天笑着點點頭,放下了果盤和啤酒後四處看了看。又將托盤裡的菸灰缸放在了桌上,將桌上原本的那個菸灰缸放在了托盤上,轉身走了。
插了一塊西瓜塞進嘴裡後,唐天將菸灰剛上的蓋打開,將裡面的東西塞進了兜裡。起身去了衛生間。
不多時唐天身體微微搖晃着從衛生間裡出來,沒有回卡座反而是向迪廳外走去。碰到剛纔那個服務生時笑着點了點頭。
這骯髒的交易完成了,每天這裡都會有很多這種骯髒的交易在這裡結束。
回到旅店後,唐天將門鎖好後,從錢包拿出了四個小塑料袋。仍在牀上後,唐天找來報紙鋪在桌子上,小心的將四袋白粉都打開倒在了報紙上,用牙籤攪和着,用舌頭小心的添了添牙籤,接着吐了一口唾沫。“媽的。”唐天皺着眉罵了一聲。
濃度太低了,應該在百分之三十左右。
唐天將早已準備好的錫紙鋪在桌子上,將報紙上的白粉小心翼翼的倒在錫紙上。
唐天看着面前已經包好的錫紙,臉上浮現了陰森的笑容。這些足夠三子在裡面呆幾年了,幾年後三子出來也不會在擁有現在的勢力了,不過,前提是三子還能從裡面完整的走出來。
唐天將錫紙包小心的放進了錢包裡,明天將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第二天唐天買了一張新的手機卡,實在路邊小商店裡買的,不用登記姓名,買來就能用。中午的時候唐天到了礦上,打包了點飯菜回了家。
唐天走近樓道的時候給慧慧打了個電話,告訴她自己回來了。
唐天打開門後,驢子和慧慧立刻出現在他面前。唐天無所謂的轉了一個圈,“我這身打扮是不是很酷?”唐天早已經將領口給扣上了。
“你幹什麼去了?”慧慧看着面前面帶微笑的唐天,有些擔心的問着。
“吃飯了嗎?我買回來吃的了。”唐天從慧慧和驢子二人中間走進了客廳。
唐天毫不客氣的撕下燒雞腿啃着,對着仍然站在門口的慧慧和驢子說道:“你倆誰能聯繫到張宇,我要見他。”
“啊?”慧慧和驢子都是一愣。二人相視了一眼後,急忙一左一右坐在唐天的身邊。
慧慧摸了摸唐天的額頭,小心的問着:“你不是生病了吧?見他幹什麼?躲還來不急呢!”
“把他電話給我我自己找他。”唐天嘴裡塞滿了雞肉,聲音顯得很怪異。
“不給,你先告訴我你找他幹什麼?”慧慧嘟着嘴說道。視線不時轉移到唐天身後的驢子身上。
唐天看着面前假裝生氣的慧慧,將手中啃到一半的雞腿放下,用紙巾擦着手,說道:“驢子,你要是在比劃,我就掰斷你的手指。”唐天仍然是笑臉看着慧慧,慢慢的伸出手,“電話。”
慧慧瞪了一眼唐天身後一臉委屈的驢子,“等着,我拿電話。”十分不高興的向房間走去。
唐天挑了挑眉,慢慢的轉身看着驢子。驢子一臉傻笑,“呵呵,那個...啊,那個我去上,宇哥慢慢吃。”一邊說着一邊慢慢的向一旁移,繞過茶几後,驢子一閃身進了房間,急忙把房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