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月亮隊”衆人已經把車都遠遠近近的停妥,聚集過來,衆人跟隨鄭國懷和的腳步,推門走進大廳早已經空蕩蕩的懷來和骨頭店。
“不行憑啥呀”
一個尖銳又刺耳的聲音撲面灌進人耳,正紛紛攘攘走進骨頭店的一大羣人被餐館大廳裡的吵架聲吸引,空空蕩蕩的大廳裡,僅有一桌圍着7、8人的餐桌格外扎眼。“不行說啥也不行你沒看見我們還沒吃完麼?有你這樣的麼?沒吃完飯就趕人走,你想不想做生意了?我不給你錢還是咋地?你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了,我們就不走了”這大廳裡唯一的一桌上共有7個人,四個男人三個女人,女人中有兩個人年齡較小的,很像是高中學生,另外一個女人年齡偏大,看樣子這是一家人在聚餐,餐廳的老闆和幾位保安、服務員都圍在桌邊勸說,似乎是時間已經到了停止對外營業的九點半,但客人還未吃完不同意離開。
“呀,鄭老闆過來了,”
餐館老闆被忽然推門正進來的幾十人嚇了一跳,但隨即就認出了過去常來光顧的鄭國懷,撇下賴着不走的七個人,笑臉熱情的迎到門前,“鄭老闆……”鄭國懷阻止了餐館老闆的問候,臉上浮出慍色。
“這幾個人咋回事?”
“唉”餐館老闆回頭看着這桌趕不走的人,嘆聲氣。
“我….我都提前告訴他們只能吃到六點半,他們來得晚,都五點半纔來,說一個小時能吃完。這……這現在又沒吃完,又不想走的……”
鄭國懷進門就看見爭吵,心裡揣着警惕,當聽完餐館老闆解釋過後,再看桌上七個人裡有男有女,不像有問題的樣子,他鬆了口氣。
“算了,”鄭國懷說道:“今天是我的生日,不惹不高興圖個吉利,”他從褲兜裡拿出錢包,抽出二百塊錢。
“找給你們二百塊錢,你們換個地方吃吧,今晚這兒我們包了。”
“唉,不管用,我給他們找三百,他們都不幹…..”
餐館老闆還沒抱怨完,桌上的一個男人不高興了,站了起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樸萬晨安排好的手下張浩東。
“呵呵,”他咧歪嘴一笑。“我給你們二百塊錢,你們換個地方吃吧,咋樣?”
“去你個媽的”人羣裡暴躁起來,“五大金剛”的老四首當其衝罵出口。
“雜種的你眼珠子長腳心上了?不看看爺門兒們是誰”
“你誰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呀?”張浩東挑釁很有一套,但這句話引來了鄭國懷第二次的警惕,但旋即他就放心了。
“我爹是市裡的大幹部,你們人多了不起啊,我打個電話叫我爹罰死你們”
張浩東還在滿口不着邊際的忽悠着,鄭國懷已沒有了耐心,身邊是兩位剛有一點名氣的小歌星,身後是兩百多人的手下,此刻爭執中都已經擠進餐廳。
“小子我警告你,別自己找不開心你爹是誰他都惹不起我我現在數三個數,你就給我滾,”鄭國懷還沒說完話,一邊張浩東又來勁了,能打斷鄭國懷說話的人可真的不多。“三、二、一行啦,我替你數完了,你想咋地吧?還想打人咋地?”
他這句話說出來可不得了,鄭國懷身前身後“呼啦”一片人圍涌上來,怒目相向,似乎真把張浩東嚇到了,他嚥下一口吐沫向後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的不說話了。
“哎呀,鄭老闆,生意呀。”
餐館老闆怕在飯店裡動起手,嚇的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過生日是小事,砸毀了飯店傷了人,他的生意就沒法做了。就在餐館老闆試圖維護鄭國懷情緒,阻止動手的同時,這桌不開眼的人裡忽然楞忽忽的站起來個男子,聲音洪亮,底氣十足。
“你想咋地別整這麼些人嚇唬我,有種咱倆單挑”
說話的人也是飛沙幫的人,是樸萬晨手下的得力心腹宋國良。一頓鬨笑聲,“五大金剛”的老二出來說道:“你他媽腦袋讓驢踢了?啥年頭了?還單挑”
“啪”一聲宋國良氣的把桌上放的瓷茶壺摔在地上,砸的粉碎。
“誒呀、誒呀碎碎平安吶、碎碎平安”
餐館老闆趕緊出來協調,但情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是爺們咱出去單練別在屋裡嚇唬人家飯店老闆”
宋國良似乎很狂,桌邊其餘的三男三女此刻也都站起來,兩個年輕學生打扮的女孩這時看起來更像是流氓的老婆、小太妹。
“呵呵,”鄭國懷嘴角帶邪笑,手一揮,衆手下讓開一條出路,張浩東拽着倆個女人走在前面,其餘三人跟着,宋國良押後,斜眼鄙視的瞟着衆人,慢慢推門走出懷來和骨頭店。
“跑啊”張浩東大喊一聲,拽緊兩個女人,飛快的朝北面江邊方向逃去,身面跟着的兩男一女更是連話都不說一句,玩命般飛奔。走在最後面的宋國良還有一隻腳跨在門內,聽到張浩東大喊時,後踹一腳,撒腿就跑。
“”屋裡鄭國懷“月亮隊”衆人此時才知中計,這幾個人根本就是沒膽量的小崽子,誑言出門只爲了逃跑,鄭國懷和“五大金剛”混在手下人中,紛紛追出懷來和骨頭店,那時鄭國懷心裡還有一絲威猛、一點得意。只眨眼間,鄭國懷和二百人都已追離餐廳,向北跑出足有百米遠時,無人注意的身後方向,忽然暴喝如雷。
“鄭國懷”樸萬晨一聲大喝,仿若天兵
鄭國懷聞聲心頭一怵呆站在當場。
樸萬晨身後,一百六十餘人手臂緊纏紅布條,已紛紛從岔路、小路和街邊的車裡、小店現身趕到,匯聚在一處,聲勢浩大,橫向攔在主街公路上,截斷了南面的交通。來人全部左手持砍刀、右手拎斧頭。“砸”
樸萬晨第二聲暴喝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