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雙方陷入了一場混戰。光頭男子本來想朝着唐峰撲過來,結果還沒有來到唐峰的面前,已經被虎癡給攔了下來。
別看對方在人數上佔優勢,但是真正動起手來,哪裡會是這批刀鋒成員的對手。很快,地上已經躺滿了人,鮮血,流的滿地都是。光頭男子在虎癡的凌厲進攻下,也已經是傷痕累累。
“你們到底是誰?”光頭男子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碰到這麼一夥實力如此強悍的對手。要知道,他在這裡呆的時間也不算短,從來還沒有見到這樣的敵人,實在是讓他不敢想象。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回去告訴你家少爺,要是他還不服氣的話,讓他繼續找人。要不然,等到我忙完手頭上的事,就會過去找他。”唐峰淡淡的說道。
光頭男子面對唐峰說的這番話,只有點頭的份。他的心裡清楚的很,唐峰說這番話一點都不假。如果對方真的找上門來,也只有挨宰的份。
在解決了這場戰鬥以後,唐峰等人陸續上車,然後浩浩蕩蕩的離開。
就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另一隊人馬趕到了這裡。跟另一批人不同,這批人都是Z國人,其中爲首的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歲的青年,在和光頭男子打過照面,交流過以後,他就帶着人馬匆匆離開。
“榮爺,我剛纔聽班德祿說這批人的身手很高,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等到我們趕到的時候,那批人已經離開。”在一個大廳裡,青年對着一位坐在太師椅上的半旬老人彙報道。
“我已經收下了沙爾汗家族送來的錢,答應幫他們出面解決這批人。不管怎麼樣,都得想辦法想這幫人解決掉。”榮爺說道。
“榮爺,據我所知,他們都是Z國人。我們要是。。。”青年說到這裡,沒有繼續說下去。
“阿才,你跟我多久了。”榮爺望着對方,問道。
“十三年。”阿纔回答道。
“那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們是打開門做生意,只要給錢就幹,不管是哪國人。”榮爺喝了一口已經泡好的上好龍井,說道。
“可是。。”阿才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沒有什麼可是。。阿才,你記住:吃江湖這碗飯就不能有婦人之仁。要不然,下一次死的就是你。我們青幫當年在Z國是何等的風光,可是你看現在,被迫離開Z國來到俄羅斯謀生。看着吧,終究有一天我會回去的。”榮爺惡狠狠地說道。
“榮爺,照你的意思,我們是不是馬上安排人手對那批人進行追殺?”青年試探性的問道。
榮爺擺了擺手,說道:“先不着急。大圈那邊的老大謝坤很快就會趕到這裡跟我們談生意。這個人脾氣很倔,軟硬不吃。這一次,我要將他永遠的留在這裡,到了那個時候,大圈的老大就會換成我想要的那個人。”
“是!”阿纔回答道。
海參崴國際機場,來至加拿大的航班緩緩滑行,最終與航站樓相接,幾分鐘後VIP貴賓通道里多了幾條健碩身影,一個體型高大穿黑色薄風衣的中年男人走在前面,龍行虎步,氣度沉穩,渾身透着迫人鋒芒,鋒芒中似乎隱含軍人的氣質。
他,四十八歲,一九七八年參軍,南疆那場聲勢浩大的戰役,曾和一大幫殺紅了眼的兄弟衝入越南軍事要塞諒山市,端着56式衝鋒槍大開殺戒,讓號稱百戰精兵的越南軍隊見證Z國軍人的血性,是他踩着越南兵的屍體將紅旗插上諒山市政府大樓樓頂,身上十幾處傷疤是榮耀的象徵、是爺們的象徵!
穿着的確良軍裝浴血廝殺的年代,他和兄弟們所向無敵,褪去軍裝近三十年,他和昔日活下來的鐵哥們仍所向無敵,殺入香港,走出國門,延續大圈的華麗篇章,在加拿大乃至整個北美地下世界中,無人不知這位坐鎮溫哥華的大圈元老——王中仁。
英雄氣概不減當年的王中仁身後跟着五個同樣魁梧的漢子,都是三十歲左右的彪形大漢,黑色墨鏡掩蓋了他們眼神的犀利,而舉手投足間帶出的肅殺氣息令通道里其他人頗不自在,正常人誰願意和越看越像黑社會份子的猛男們混一起。
走在前邊的人聽着身後幾人有力的皮鞋踏地聲,似乎感受到極大壓力,紛紛側身讓路,等這羣拉風爺們走過,才小心翼翼邁步挪動,氣勢這玩意是虛無縹緲,可又實實在在讓人深感不安和壓抑。
機場大廳外,人來人往,車流不息,海參崴的繁華可見一斑,距離大廳門口不遠的車位,一輛黑色賓利反射太陽光,刺人眼目,豪車前後各有一輛黑色奔馳S500,如此組合即使在海參崴街頭照樣震撼人心。
車前空地,三個膀大腰圓的年輕人默默抽菸,當其中一個鋒芒內斂的年輕人看到混跡洶涌人流的王中仁走出大廳,忙轉身輕輕敲擊賓利轎車玻璃,車窗開了一條縫隙,年輕人小聲道:“榮爺,您等的人來了。”
話音剛落,車門敞開,一個穿黑綢面長袍馬褂的禿頂老頭子邁腿下車,一手拄着柺杖,另一手把玩兩顆鐵膽,頜下白鬚迎風拂動,驚世駭俗的着裝,卓然出衆的氣質。
榮爺看清來人,眼眸深處閃過一抹不爲人知的陰霾,保養很好的紅潤臉蛋卻綻露毫無破綻的暢快笑容,拄着柺杖大步向前,高聲道:“王兄弟風采不減當年,讓我這一條腿邁入棺材的老頭子羨慕不已。”
“榮爺,您羨慕我幹啥,我到您這歲數,估計邁不開步子了。”王中仁豪爽笑道,並非刻意謙虛,自己的身子骨,自己最清楚,年輕時受的傷落下了難治癒的病根,他笑着與榮爺相擁一塊兒,如多年未見的好友,周圍冷漠無語的漢子們見了太多當面稱兄道弟背過身就捅刀子下黑手的場面,個個無動於衷,抱在一起的兩人何嘗不互相提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