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心,何爲異心?當然不是背叛,而是奪權,取代白啓明在白家的地位,成爲白家世事中的統領者。
“師父的意思是……”白金福當然不會有什麼外部的表現,仍舊伏着身跪在地上,此刻白金福話語反倒沒有了之前的緊張,話語異常的平靜。
“金福,爲師問你,爲師任命你爲咱們白家目前的掌管者,你知爲何?”白啓明說道這裡,慢慢的閉上眼睛,不再看跪在地上的白金福。
“徒……”白金福擡起頭,看見白啓明已經閉上了眼睛,白金福心中不禁想到。
“白啓明沒有懷疑我?不然的話,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閉上眼睛?對我沒有一點防範,不怕我趁機攻擊他嗎?還是他認爲就算他閉上眼睛,我仍舊對於他沒有任何的威脅?”白金福想罷,繼續說道。
“徒兒不知。論資歷,金福不如各位師兄,論能力,更有多人遠在金福之上。”白金福如果此刻說是因爲自己如何如何英明才被提拔的話,那麼他也真的該死了,絕對的不識實務。
聽到白金福的回答,白啓明剛剛閉合的雙眼微微睜開一個縫,接着,雙眼再次閉上,說道,“是嗎?但是我可不這麼認爲,你在爲師心中可一直都是出類拔萃的愛徒,可惜,可惜啊……”
可惜?這老不死的,究竟是什麼意思?白金福心中想到,隨即開口對白啓明問道。
“可惜?可惜什麼?金福不解。”
“可惜愛徒始終是不願當這個愛徒,心中另有他事啊……”白啓明感嘆說道。
另有他事?這個老不死的看樣子還是懷疑我,他奶奶的,明知道我要造反,現在卻仍舊這樣鎮定自若,如果不是我現在功力沒你高,我會留你到現在?
白金福心中想着,臉上的神情也跟着不自覺的變化着,白啓明閉着眼睛,他並不擔心他會發現。白金福微微直起身剛剛要回應白啓明的話,卻被白啓明搶先一步,說道。
“金福,去給爲師倒杯水,爲師有些口渴。”
倒水?白金福不解這般時候爲何白啓明卻要吩咐自己爲他倒水,但出於往日的順從習慣,白金福仍舊輕聲答應到。
“是,師父……”應罷,白金福慢慢站起身,身體面向白啓明,低着頭一點點向門口退去。
由於這裡除了白啓明所坐的草牀之外,別無他物,所以倒水自然不在這裡,必須要到房間外面纔可以,所以白金福纔會向門口退去。
就在白金福退到門口的時候,白金福的身體忽然間有些停頓,緊接着,便恢復了過來,這不是意外,而是白金福發現了白啓明今天吩咐自己與往日有了些許不同,白啓明曾經吩咐自己做什麼的時候,基本上都會說個“請”字或者是“幫”字,這是出於禮貌和態度,這也是白啓明一直教導他們的,雖然是師徒關係,但仍舊要有禮數,可是現在,白啓明卻只用了一個“爲”字,是命令的字眼,這是不是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