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福聽見白啓明的話,並沒有急於回答,而是過了幾秒後,才緩緩回答道。
“剛剛……剛剛說道師父說金福……可惜……”
“哦……對,就是說道這裡……可惜,太可惜了……”說罷,白啓明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一條縫,看向白金福,繼續說道。“可惜了,可惜了你這個年紀輕輕,爲師唯一重任,卻要背信棄義的徒兒……”
“師……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聽見白啓明這話,白金福說話也不再用您字,而是改爲了你字,不過稱呼上,卻仍舊叫白啓明爲師父。
“不要叫我師父了……今天開始,你便不再是我白家的弟子,我們之間,不再有任何關係。”白啓明悠悠說道。
“什麼?師父,這……這……這怎麼會這樣?”白金福裝作一副非常不解的模樣說道,說罷,白金福順勢站了起來,但是沒有動,依舊在原位。
“爲什麼?因爲什麼,難道你會不清楚嗎?爲師是老了,但是沒有糊塗。”白啓明一改剛剛的慢柔話語,大聲質問道,說罷,白啓明拿起剛剛白金福送來的水杯,重重的砸向了白金福。
白金福見水杯砸來,只是微微向旁邊一閃,就非常輕易的將飛來水杯躲過。
“啪……”水杯在白金福的身後不遠完全碎裂開,分成數塊,白金福回頭看了一眼水杯,心中不禁想到。
“水杯……看來這個老傢伙果然是發現了自己在水中下的藥?這麼說藥效應該已經發作了?他之所以沒有動作,是在努力解藥?拖延時間?應該是……不,一定,一定是這樣……不然的話,他怎麼會這樣說呢?哈哈……”想罷,白金福忽然間仰天大笑,說道。
“哈哈……老了?不糊塗?我看你是離歸西不遠了。老不死的,怎麼?是不是感覺到不舒服了?是不是感覺到頭昏腦脹?迷迷糊糊?恩?是不是感覺渾身使不上力氣?”
白啓明沒有說話,而只是微微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看着白金福,白金福見白啓明這種表情,再次大笑說道。
“還在挺?師父,您老人家擺弄藥品幾十年了,難道你現在還沒發現你中的是什麼毒嗎?”
“不不不……不應該說是中毒,確切的說,應該說是中了迷藥而已,哈哈……它不會要了你的命,但是,它卻可以讓你任由我來宰割……”白金福說完,不禁大聲奸笑。
他之所以這樣開心,完全是因爲他已經看見了白啓明坐在草牀上的身體已經有些不穩,而原本放在胸前雙手,此時也不由得支撐在草牀之上,一保持上體的平衡。
白啓明面目直瞪白金福,僅從外表上看,白啓明就已經和剛剛有了很大的差異,似乎已經快要不行,正遊走於昏迷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