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有人從側面去觀察白啓陽的這柄飛劍的話,就會驚訝的發現,白啓陽的這柄飛劍和其他飛劍有着天差地別的不同,因爲這柄飛劍的厚度,僅僅只有一張紙的薄厚,如果精確的,這並飛劍劍刃的厚度幾乎還不足一毫米。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拾陸文學網
而反觀向天成的那柄飛劍,它的劍刃卻足足有三四毫米的厚度,在長度寬度大小皆基本相同的情況下,但是兩者從重量上卻根本不可能同日而語,這就如拳擊比賽上,一個四十八公斤級的選手面對一個九十一公斤級以上的選手一樣,重量等級的差異實在太過明顯。
而且不單單是重量上的差異,還有一點更加重要,那就是兩柄在空中膠着狀態下的飛劍中,向天成的那柄一直都是筆直劍身,劍尖直頂白啓陽的飛劍,而作爲阻攔向天成飛劍的這柄飛劍,卻並不是硬挺挺的懸浮在空中。雖然可能由於白啓陽這柄飛劍劍身太過單薄的緣故,被衝擊的飛劍劍身此時已經向裡彎曲,形成一個半弧形狀。
向天成那柄的飛劍劍尖,正頂在白啓陽那柄飛劍劍身的正中,而這正中一點,也正是半弧形的中心點。白啓陽的這柄飛劍,猶如一柄非常短小的軟劍,利用半弧形的飛劍將向天成飛劍帶來的大部分衝擊得以緩衝。
一柄輕,薄,連帶着柔軟以及堅實的韌性的飛劍,就是因爲這樣,白啓陽的這柄飛劍才能夠在時間上,距離上皆處於向天成劣勢的情況下,在向天成的飛劍擊殺那名白家弟子之前趕到,併成功攔截。要效果,這不僅僅是攔截,白啓陽這柄飛劍更加有效的利用自身的柔軟並富有韌性的特點,成功的將巨大的衝擊力分散開,使衝擊力散發到飛劍的整個劍身,而不是一點,從而使飛劍沒有在接觸之後便瞬間斷裂數段。
所以,如果有人從另一角度觀察的話,那麼絕對不會認同筱柒對於這件事情上的判斷,而事實上的情況,真的就不是筱柒所推斷的那樣白啓陽的能力在向天成之上,相反,此刻白啓陽甚至已經有些堅持不住。
那是因爲飛劍的操控,以及堅持阻擊另一柄飛劍,需要大量的真元來支撐,而白啓陽本身專門修煉的是體制,並不是純粹依靠真元的修真者,所以白啓陽爲了堅持阻擋,已經將全部的真元用來操控這柄飛劍之上,但是就算是如此,白啓陽仍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而且現在雖然堅持住了,但是並不敢保證下一秒還究竟能不能堅持下去。
雖然在這次真元的較量中看似白啓陽佔據了上風,但是白啓陽心中他卻自知是自己輸了,輸給了眼前這個年紀看上去纔不過二十幾歲的少年,一個年級不過二十幾歲的少年體內的真元含量竟然比活了幾十年的老修真者還要高出許多,就算白啓陽刨除自己不是專門修煉真元的這一層面來,他們兩人或許能夠打成平手,但結果終究是一樣,那就是他眼前的這名少年,已經不容自己小覷,已經有充足的能力去和一個家族對抗,已經完全有能力將自己的山門攪的雞犬不寧。
雖然這個少年和自己山門對抗後的取勝機率仍舊爲零,就算最終的結果是自己的山門勝利,那麼自己的山門就算不倒退二十年,也會需要幾年的時間來緩解這樣的一次衝擊,如果更有甚者,那些對山門虎視眈眈已久的敵對門派趁虛而入的話,那麼,山門距離萬劫不復,也就並不遙遠。
此時,白啓陽面臨輸的境況是一定的,是不可能改變的,這點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但是有一點,向天成卻不能和白啓陽相比。那就是對於勢態的緊急應對措施處理方面,白啓陽要比向天成高出很多。
這是經驗與實際操作長時間累積下來的結果,向天成即便有着天才一般的頭腦與能力,都不能與之相比,畢竟一個人的閱歷和經驗,是需要時間的累積,就算向天成比一般人學習,接受的能力要強,那麼結果,卻也不同。
面對這種情況,如果是旁人,絕對不會想到用輕薄的飛劍去阻擋向天成,甚至有的人面對這樣看似沒有可能得救的事情,根本不會去嘗試,因爲在普通人看來,越厚重的東西,往往最具有堅硬的特性,也往往具有更加成功的可能性。所以大部分人即便是去嘗試救援,那麼也會選擇用厚重,起碼在操控者看來是具有一定阻擋能力的飛劍,而不是像白啓陽這樣用一柄看似弱不禁風的飛劍去阻擋,就算是同種情況換做是向天成,他興許也不會想到這點,所以從這點上就能夠看得出來,一個人的經驗與閱歷是多麼的重要,但是事事都不要的那麼絕對。
雖然厚重往往阻攔等等抗打擊能力的成功率比較高,可是,事實上這次卻真的恰恰相反,有些時候,適當的變通以及使用武器上的極端表現,可以將事情完全的改變,就像現在,如果白啓陽按照常理選擇厚重的飛劍去阻擋,那麼很可能他的飛劍還沒有飛到那明白家弟子的身前,這名白家弟子就很可能已經中劍身亡。
而就算是及時趕到的話,那麼結果也是硬碰硬,很可能結果就猶如之前白啓陽衝擊白月堂他們的飛劍結果是一樣的,一個照面,剛剛一接觸,便化作碎片,即便能夠阻止,那麼這樣不過是能緩解一些速度罷了,卻根本不能帶來阻擊的真正目的。
這一切判斷與決定,都是白啓陽在向天成發出飛劍的同時,白啓陽在腦海中一剎那想出的辦法,如果沒有非常多的經驗以及過人的判斷性,他又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呢
白啓陽本身就是一個專門修煉體質的修真者,對於力與衝擊之間的關係,他非常的清楚,這就如一個力非常大的人,他可以輕易的將一塊幾公分厚的木板一拳擊成碎片,甚至是鋼板也是同樣,但是他卻不能將只有幾毫米厚的橡膠等等具有彈性緩衝特性的墊子擊破一樣,往往看似簡單,能夠輕易擊破的東西,事實上,卻根本不同。
這名白家弟子原本進到別墅之中是爲了給白啓陽傳達白家繼承人馬上就要到這裡的消息,可是現在別報告消息給白啓陽了,就連他自己的命都險些丟在這裡,直到那名白家弟子聽到白啓陽第三次的催促自己,他才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真的沒有事情。回過神來的白家弟子,一句話都沒,連滾帶爬的急忙轉身向距離自己不過兩三米的別墅大門跑去。
而正當這個人剛剛轉身,離開原來的位置後,白啓陽所操控的那柄飛劍,便頓時被向天成的飛劍擊破,完全依靠強大的真元施加壓力降白啓陽的飛劍擊破。擊破與營救的時間上不差分毫,如果這名白家弟子再耽擱幾秒,不,甚至是一秒鐘,那麼興許都不能夠逃過此劫。
可是這一次躲過了,可是下一次呢正當白啓陽擔心應該如何去辦的時候,令白啓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正常來飛劍是由人來操控,是可以隨心所欲的自由行動,如果真的要追殺一個人,不管跑到哪裡,只要這個人在操控者的視線之中,就沒有躲過去的可能,他完全可以繞開,避開所有的障礙物,以達到目的,但是向天成這柄飛劍穿透阻擋的飛劍後,並不是繼續追擊那名白家弟子,而是筆直的繼續衝出一段距離後,便漸漸的消失在空氣中。
如果此刻向天成繼續追擊的話,白啓陽定然沒有可能再次故技重施,因爲喚出飛劍去阻攔的話,那遠遠來不及,如果剛剛白啓陽有機會連發幾柄飛劍的話,那麼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可是因爲關鍵是,白啓陽剛剛根本沒有多餘的真元去喚出飛劍,更別操控幾柄一同去阻攔了。
而白啓陽最初也自然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他才一再的催促那名白家弟子出門,離開這裡。因爲出了門,那麼就不在向天成的視線之中,身在別墅之內的向天成想要繼續追擊,那麼就是不可行的,除非他也到別墅之外,可是結果卻是那名白家弟子非但沒有快速的在第一時間離開,而且還傻愣愣的站在那裡許久。
不過幸運的是,那名白家弟子終於在白啓陽能堅持下來的最後時刻離開了,更加幸運的是,向天成並沒有像白啓陽預想的那樣繼續追擊,就算那人不過就在向天成飛劍的下方的時候,他都沒有進行任何攻擊。所以在白啓陽看來,向天成真正的目的並不是想要殺那個人,而是他很可能是在向自己施威,顯示他自己的實力,以達到威震自己的目的。雖然白啓陽和向天成的這次交鋒的勝負外人也許並不清楚,但是他們兩個當事人,卻心知肚明。
既然白啓陽認爲向天成這是在像自己展示自己的能力,那麼白啓陽已經有些放鬆的心當即便再次提了起來,雖然他沒有再次喚出飛劍,但是環住筱柒的手臂,卻是更加嚴緊,筱柒被環住的脖頸,甚至已經有了一些呼吸上的困難。不過雖然是這樣,但是筱柒並不在意,因爲他現在更加關心向天成,向天成這種情況,纔是他最擔心的,向天成此時來救自己,卻又要把他的命再搭上,那樣太過不值。
“回答我,你怎麼了”筱柒微微活動了一下被緊緊環住的脖頸,使自己可以用更大的聲音話。
“小子,他這是怎麼回事”這次,白啓陽是真真確確對筱柒問話,不再是自言自語。
因爲白啓陽見那名白家弟子已經沒有危險,馬上就要出了大門,所以才小聲對筱柒問道,生怕向天成繼續有所異動。
“我怎麼知道我要是知道了,我能這樣嗎快點放開我。”筱柒企圖扭動身體,好掙脫開白啓陽的束縛,不過即便他再用力,都不見自己的身體有任何的活動,除了自己的頭部之外,四肢皆被白啓陽固定的死死的,不能動彈分毫。
“不行,你現在哪裡都不許去。”白啓陽靠在筱柒耳邊道。
“放開他”正當白啓陽和筱柒兩個人在話的時候,一直低着頭沒有話的向天成開口道。
而向天成的這句話,也將他們兩個人的話語全部打斷,兩雙眼睛一齊看向向天成。
“什什麼這這怎麼可能”
當白啓陽看到緩緩擡起頭來的向天成的時候,白啓陽不禁用着帶着顫抖的聲音自言自語的吃驚道。
“怎麼回事他這是怎麼了”聽見白啓陽的話語中不僅帶着吃驚,更是有着微微的顫抖,筱柒對白啓陽問道。
因爲在筱柒看來,白啓陽既然用這樣的口氣話,那麼也就代表着他自然清楚向天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先不管他是敵是友,先問清向天成的情況再,因爲筱柒能夠感覺的刀,發生在向天成身上的事情一定非常的重要,不然這個老頭子又怎麼會這樣吃驚。
“他他入魔了他竟然入魔了竟然在這個時候入魔”白啓陽雖然這樣,但是並不像是在解釋,回答筱柒所提出的問題,而更像是在繼續自然自語。
“什麼入魔向天成他入魔了”筱柒聽到白啓陽的話,吃驚道。
黑色的瞳孔周圍,以及眼角之處已經沒有了之前的血絲,其實事實上並不是沒有,而是那些血絲此刻已經變得更多,多到根本分辨不出來是血絲,而那些血絲也變得更加密集,使之看上去整個白眼球全部是血紅的顏色。
筱柒雖然對白啓陽的話表示懷疑,徹徹底底的懷疑,但是現在他千真萬確的看到向天成此時的眼睛時候,他卻不得不相信白啓陽的這句話。
魔人,是修真界對於那些十惡不赦的惡人,或者是對於精神不受自身控制,思想中只知道殺戮,血腥,以殺人爲樂趣,以嗜血爲生活目標的修真者總稱,而前者,是人心的貪念以及惡念所致,而後者,則是修煉的時候意外走火入魔,或者是受到了相當嚴重的刺激後,喪失了本性所致,相對來,前者是不容原諒的,因爲那是他們心中使然,而後者,卻是被動所致,沒有人想入魔,屬於被迫無奈。
雖然情況是這樣,但是兩者皆是修真界任何人都不能容忍存在的目標,如果有門派包容他們,那麼這個門派也將成爲真個修真界的敵人,被稱之爲魔門,將會被整個修真界唾棄,追殺,消滅。
此刻,向天成變成了魔人,這怎麼能讓筱柒接受的了由於異能組的工作關係,筱柒見過魔人,而且不止一次,更是知道魔人的所作所爲,以及他們將會面對的是什麼。
雖然筱柒所見的那些魔人,皆都是魔人中的前者,也就是那些十惡不赦的惡人,這些惡人由於在修真界活不下去,纔到世間去製造禍亂,筱柒他們纔不得不去處理。
但是後者,也就是修真者經過意外走火入魔的魔人,筱柒卻沒有見到過,更別此刻就在他眼前發生的一切了,更何況,這個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戰友。“向天成變成魔人,絕對不是他本性纔是他這樣,一定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或者是意外的因素纔會這樣。”筱柒心中提醒着自己。
“等等你什麼”白啓陽聽到筱柒的話,急忙對他問道。
“什麼我什麼。你快點放開我,我要去看看他”筱柒用力的扭動着他的身體道。
“我問你,你剛剛叫他什麼”筱柒只感覺自己的身體一鬆,緊接着,再次一緊,筱柒的整個身體便由背對着白啓陽變成了面對着白啓陽,筱柒此刻猶如一個被白啓陽股掌之間的玩具,想要做什麼,根本不能由着筱柒自己的意願。
被轉過身的筱柒,看着緊皺眉頭的白啓陽,不禁不知道該什麼,要罵他如果罵這老頭子能解圍,或者是讓向天成恢復過來的話,筱柒早就把這個該死的老頭子罵的想去找自己的祖宗告狀了。
“我問你呢,快,你剛剛叫他什麼他叫什麼名字”白啓陽再次追問道。
“你要幹什麼”筱柒可不會這樣輕易的就回答他什麼問題,就算是最無關緊要的問題,也是如此,誰知道他會不會打什麼鬼主意。
“你”白啓陽擡起手臂就要向筱柒的面頰打去,企圖教訓一下這個不聽話的年輕人,不過白啓陽手臂剛剛擡起來,卻又慢慢的放下,咬着牙再次對筱柒道。
“他是不是叫向天成h省j市人,現在正在h市上學的向天成別在告訴我不知道,這件事很重要,快點告訴我。”完,白啓陽用着堪比牛眼一般大小的眼睛盯着筱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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