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這種動作一向都是巴頌的專利,與人動手的時候,從來都是他甩別人多少圈的份兒,哪輪的上對手這樣掄他的身體?
“誰比誰更兇殘?”他心中哭笑不得,今天選擇出場迎戰,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巴頌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可怕。
張天司冷笑道:“比拳,比倒,比劍,你都不是我的對手!”
巴頌也看出來,自己的實力終究是差上對方一截,或許只有師傅來了纔可以一戰,這已經不是一個等級的擂臺賽,對他而言,自信心更是明顯受挫了。
“再拼一次!”他大吼一聲,衝了上來,兩拳祭出,勢大力沉。張天司面色輕鬆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擋了一下,的上身,肌肉線條充滿了力量,就這麼隨意一擋就將對方的攻勢阻滯下來。
可巴頌的目的本來就不是爲了打倒張天司,他這樣做的目的僅僅是爲了靠近對手,以便開始他最擅長的近身搏殺,雙腿狠狠的糾纏在張天司的腰上,直接將對手壓在了身下。
兩個人一同倒在臺上。
張天司大罵一聲:“麻痹的,怎麼好端端的一個泰拳高手,整的跟潑婦一樣?”他也沒有想到,這個巴頌渾然不顧高手的形象,會做出這麼一個齷齪的攻擊手段。
巴頌大吼一聲,他整個人像是一個八爪章魚一樣,纏在張天司的身體上,嘴裡罵罵咧咧的說着什麼,直接用腦袋撞向了張天司的下巴。
張天司怒道:“媽的,想陰我?”他那個氣急敗壞,這個外國佬還是不是高手呀?泰國人比鬥難道這麼不講招式,直接廝打嗎?
他也暴怒了,麻痹的,老子風流倜儻的形象就被你糟蹋了,兩隻拳頭飛速揮舞着。臺下的衆人看得一陣眩暈,一個個都愣住了:“這是在玩相撲嗎?”
因爲兩個人在臺上滾動的太厲害了,從左邊滾到右邊,再從右邊滾到嘴邊,速度快的讓人眼花繚亂,甚至連臺上的裁判都被撞的跌倒在場外,周圍的看官們鬨然大笑。
“媽的,太刺激了!”一個年輕人大喊道。
另一個美貌女子拍了拍他的腦袋:“不說髒話要死呀?你能看到臺上在幹什麼嗎?”
那個年輕人搖搖頭,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苦笑道:“麻痹的,只聽見狼嚎鬼叫聲,都不知道誰把誰給打殘廢了!”
張天司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一邊動手打人,一邊使出渾身解數陪着對方“滾場子”,媽的,你不是要糾纏我嗎?近身搏鬥難道就沒有別的方法了嗎,非要這麼糟踐人?
他也暴怒了,直接把分身叫了上來,擂臺上,相當於他和分身兩個一起暴打泰國人。分身隱藏的透明,沒有人能看到他的出現,他打得更是不亦樂乎。
巴威心中驚駭,明明沒有看到張天司出拳腳,就突然發現自己的腦袋上被人踹了一記,褲襠部也被人暴打了一拳,麻痹的,這不是坑爹嗎?對手的拳頭明明被自己的雙拳頂撞了回去。
“太邪門了!”巴頌心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這還怎麼打?他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可怕,即便他想要近身搏殺,可對方的反應太迅速了,幾乎每一次的主動攻擊都會被他攔住,最後不得不停滯下來,變爲被動防禦。
張天司的拳影交加,他一拳打在巴頌的腰上,終於將後者打得渾身筋骨一鬆。他咧着嘴笑了笑,終於和這個泰國人分開了,心中一陣噁心,剛纔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滾場子,怎麼越想越像是同性戀的“滾大牀”?他不由得都想吐,歪了歪自己的脖子,雙拳捏得緊緊。
他一步步朝着地上的巴頌逼了過去,在衆人的驚訝聲中,張天司用右腳的腳尖,一下子將巴頌挑飛向半空中,整個人都高高拋上去,然後做自由落體運動。
“砰!”
一聲巨響,巴頌的身體重重砸在擂臺上,將地上都砸出一個小坑。張天司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再一次用左腳腳尖將巴頌踢飛,再一次摔落下來的時候,後者的下巴都已經歪了,被摔斷了下頜骨。
裁判想要衝上來進行制止,可惜他的反應還是太慢了一點兒。張天司左手拎着巴頌的領夾將之提了起來,右手緊緊握成拳頭,大吼一聲,整個人成弓狀,拳頭如箭,爆射而出,一擊打在巴頌的胸腹部。
“噗……”
劇烈的衝擊力,讓巴頌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打擊,他的身體被一拳打散了體內的力量,嘴裡噴出幾大口鮮血,整個人橫飛出去,朝着擂臺外面跌落而下。
阮曉輝驚呼一聲,這個巴頌的身體是朝着他們這個方向砸了過來,他拐叫一聲就要躲閃開來。可身後一把牽扯的力量,將他的身體朝着前方推了出去,阮曉輝驚呼一聲:“陳少,你……”
陳沖冷笑一聲,他也看到了巴頌朝着這邊砸來,心道:“麻痹的,一報還一報?”他看得出來,張天司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上一次是他指使邦吉使陰招砸冰心公主的。
他將阮曉輝一把推了出去,隨着一聲慘叫響起,巴頌將阮曉輝砸了一個正着,可他仍然沒有停滯的跡象。就這麼短短的一瞬間,陳沖也爭取到了躲閃的時間,他一閃身側了過去,堪堪躲開了前面兩個人的巨大沖擊力。
“砰!”巴頌的身體砸在阮曉輝身上之後,繼續將後者的身體推向前方,足足飛出去三米遠,兩個人才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阮曉輝悲催的被一個兩百斤重的泰國人壓在身下。
“哎喲!”阮曉輝的心哇涼哇涼的,他徹底的受傷了。一張臉已經不成樣子,鼻子更是被巴頌的腦袋砸的歪斜,嘴角也在溢血。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右手被撞斷了,剛纔他使勁兒的用手阻攔在前面,可壓根擋不住巴頌的猛烈衝擊。
他心中吶喊着:“狗日的陳沖,關鍵時刻把我推出去當擋箭牌,你媽的,還算是人嗎?”阮曉輝不敢罵出聲來,自家老爸再牛叉,也不過是帝都的一位副市長而已,怎能和陳家爭雄?
說白了,他惹不起陳沖,遇上這種事兒,只能是吃一個啞巴虧。他不由得暗罵自己多事,鬼使神差的因爲王老四牽扯出了陳沖,然後莫名其妙的就引發這麼一檔子事兒。
今天下午他繼續曠課,原本以爲能看一看張天司的笑話,可沒想到,這場擂臺賽,他不僅輸了一百萬的賭注,還把自己的臉面給丟光了,最悲慘的是他自己受傷還挺嚴重的。
“疼死我了!”阮曉輝一摸自己的胳膊肘,血淋淋的一片。按照專業的醫學描述應該是這樣——手腕部粉碎性折斷,前臂尺骨中段骨折,肩關節脫臼,肘關節部位皮下血腫。
陳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了擂臺上,一雙冰寒的眼睛緊緊盯着張天司,心中對這個少年可謂是恨之入骨,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張天司獲勝!”裁判在這個時候才鑽了上去,重新站在了擂臺之上,他及時的宣佈了比賽結果,舉起了張天司的胳膊,勝利是屬於這個年輕人的。
現場一片譁然,當然也有不少人賭張天司贏,他們賺到了不少。可更多的人則是押注在巴頌這位亞洲拳王身上,這一場擂臺賽的最大輸家無疑就是陳沖,他整整輸掉了一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