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走到莫凌身側,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去吧!我們有秦秘書陪着。”幾位老將軍也朝着他點點頭,莫凌歉意的望着他們笑了笑,這才轉身離去。
秦麗見莫凌如此慌張,便知沐琳被找到了;她的心也跟着慌了起來,直到莫凌消失在眼中,也沒有收回神。
龍騰笑眯眯的走上前,看着秦麗失魂落魄的摸樣“秦秘書,可以走了嗎?”清亮的嗓音,將秦麗從失神之中拉了回來;連忙點點頭,伸出左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龍將軍您請!”
龍騰嘴角含笑,朝着其它三名老將軍招招手;老將軍們知曉龍騰心中之意,也就不再多言,越過秦秘書跟了上去。
秦秘書看着龍騰硬朗的背影,雙眸之中閃爍着算計與詭異的光芒;緊趕幾步,追上龍騰一行人的腳步,爲他們引路“龍將軍,這裡是中部最有名的名山,叫龍山;相傳,這座上曾經有一對非常恩愛的男女再次發下重誓,生生世世不離不棄,相愛永生。”
“是嘛?還有這樣的傳說?”龍騰似笑非笑的看了秦秘書一眼,秦秘書牽強的笑了笑“這也只是傳說,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前方有一塊大石頭,聽當地的人,這是三生石。龍將軍與幾位將軍若是有興趣,可以去看看。”
龍騰無所謂的笑了笑,側頭,望着幾位夥伴“你們有沒有興趣去看看?”既然秦秘書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不能掃了她的面子不是?
秦將軍、李將軍與羅將軍笑意未減,笑呵呵的看着秦麗“秦秘書的好意,我們不能浪費了;反正也是來遊玩的,看看那塊三生石也沒什麼!”
龍騰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就麻煩秦秘書了。”秦麗含笑輕點下顎“龍將軍說的哪裡話,這些都是秦麗該做的;請幾位將軍隨我來。”話落,走到左上角,爲他們引路。
一路行來,樹木已經凋零而落;已經初冬了,再過幾天,就可以穿棉襖度日了。而龍山之上,卻是人來人往,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龍騰一行人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一名衣着絢麗的年輕女子,領着四名硬朗而矯健的老人,在山上行走,一路介紹而來。
這樣一個怪異的組合,讓他們產生了不少好奇心。
龍騰聽着秦麗侃侃而談,心中不禁對她產生了些許的同情;這樣一個健談的女子,若是心術正常一些,恐怕也會有一個好歸宿。
秦將軍卻不那麼像,秦麗那雙眼中,有着讓熱厭惡的光芒,未能給他帶來絲毫的好感,而且,秦麗還差點拆散了莫凌和沐琳這對有情人,所謂先入爲主,對她的印象很難再改觀。
李將軍只是淡淡掃了秦麗一眼,便將目光移到了山上的景色之上;心無旁騖的樣子,讓秦麗有那麼一絲絲的自豪。
羅將軍則一直觀察着秦麗的一舉一動,他對風景沒有什麼好欣賞的;純粹是陪着這幾個老頭子一起來看看這裡的風景罷了。
來到三生石前,這是一座被常年歲月洗禮的巨石;上面已經點點斑痕,顯得陳舊而具有歷史意義,上面刻有無數的姓名與誓言。
龍騰看着上面的字,不禁伸出手輕輕觸碰;彷彿能夠感受到哪些許願之人的心情一般,秦將軍見龍騰這般摸樣。不由自主的靠近,立於他的身側,看着他此刻的臉龐“老小子,你怎麼了?”不似以往的玩笑,語氣之中充滿關懷。
龍騰微微搖頭,扭頭望着秦將軍“老秦,我好像能夠感受到他們許願時的感覺;有幸福的、有苦澀的、有興奮的、有單純想要生生世世幸福的。”秦將軍不置可否,輕輕搖搖頭“老小子,你入魔了。”
同情般拍拍他的肩膀,繼而,轉身走到李將軍身邊“走!我們繼續去看看其它的;這個三生石我們也看過了,該走了。”
“這座三生石的側面,刻得全是一堆情侶的名字;不知道是誰刻得,也不知如何刻上的,那對名字很深,不像是用時刻或者其它的利器刻上去的。”秦麗的一句話,將三位準備離開的將軍拉住了腳步;三位將軍不約而同的望着秦麗,想要從她的神色之間探出些什麼。
秦麗微微一笑,臉上的笑容卻顯得那般虛僞;龍騰繞着三生石走了一圈,在最西側的一面石頭上,見到一行又一行,一列又一列相同的名字。
秦麗見龍騰立於那裡,不禁展演一笑“就是龍將軍看到的那裡,那裡引起了許多人的好奇;都沒有人能夠解開謎團。”
秦將軍、李將軍與羅將軍見龍騰看的如此入迷,耳中又穿入秦麗哪些話語;不禁都邁開腳步來到三生石前,果然上面寫着一對又一對相同的名字。
看那手法,似乎有着堅決的心;生生世世都要與對方糾纏一般,這不禁勾起了秦將軍的好奇心“這人,是不是每天都來刻啊?而且,這刻的也看不出年月了,又像是這塊石頭上本身就擁有的。” www▲ тt kán▲ ℃o
李將軍經秦將軍這麼一說,也湊上前查看;這一看便將他已經消失已久的好奇心勾勒出來“鳳寒墨、墨娃娃;這兩個人,鳳寒墨,不會是沐家是你孫女婿吧!”李將軍伸出手捅了捅龍將軍。
龍將軍斜睨他一眼,擺擺手“不可能,雖然這人姓鳳,也名寒墨;不過這石頭上的字,恐怕是早幾百年以前刻的了。你腦子裡在想什麼?不過幾十年沒運作,就倒退了。”很是不屑李將軍說的話。
羅將軍站在龍騰身後,看着那些深刻而清晰的字眼“太巧了,你孫女也叫娃娃;湊巧的讓人覺得是已經安排好的。”
龍騰看着那兩個名字,心中也泛起了疑惑;不過隨即便搖搖頭,將心底的想法甩去“這都幾百年前的東西了,現在只是做一個紀念罷了!何必去再意那麼多?”說完,不捨的又看了一眼,這才轉身“走吧!我們繼續去看看其他地方。”
三位老將軍見龍騰輕鬆自在的轉身離去,秦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三位將軍請!”秦將軍與李、羅將軍互相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莫凌來到沐家別墅,一路暢通無阻;進入別墅後,直奔小洋房,來在大廳內看到管家,便伸出手拉住管家的手腕“管家,你們小姐呢?”
管家看了看莫凌,心中大概猜到了些許“小姐和少爺去中部最大的醫院了。”管家神色間的冷漠與疏離,莫凌心中自是明瞭,也沒有不悅;只是輕輕道了一聲謝,便轉身離去。
管家望着莫凌修長而焦急的背影,嘴角一勾,一抹深意的笑容淺淺掛在嘴角;轉身之際,便見女兒立於廚房門框之上“你什麼時候離開?少爺已經和你媽說過好幾次了。”
琴兒含笑走到管家面前,伸出手親暱的挽着他的手臂“爸,你就幫幫我吧!我從小就喜歡少爺,你讓我留在別墅伺候少爺,行不行嘛!”搖晃着管家的手臂,撒嬌帶嗔。
管家猛然甩開她的雙手,雙眸冷然的望着她“你別妄想了,你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我會不知道?你想介入少爺和少奶奶之間;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少爺不喜歡你,你這樣一意孤行,最後受傷的是你。你的一廂情願會隨時傷害三個人,你這樣做,即使留在了別墅,能安心嗎?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問問。”
管家激烈的言語讓琴兒聽着刺耳“爸,我從小就在別墅與少爺一起長大;我喜歡少爺,那是衆所周知的事,而那個莫娃娃,不過來了一年,憑什麼,她什麼都不用做,就能將少爺搶走?”琴兒清脆的嗓音,讓管家失望。
“琴兒,少爺只是不想理你而已;你真以爲少爺是慣着你?你一廂情願,只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的。”管家臉部抽搐,望着這個唯一的女兒;若是其它人,他自然會幫。
少爺等了少奶奶那麼多年,好不容易少奶奶來到他的身邊;這時少奶奶又爲少爺誕下了小少爺,整個沐家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喜慶之中。
這時,讓女兒插進去,不是純粹讓少爺拿來出氣嗎?少爺已經非常容忍琴兒了。
琴兒那雙明媚的雙眸,閃爍着陰狠的光芒“那又如何?少爺我是要定了,莫娃娃沒有資格得到少爺。”甩下狠話,便轉身離去。
離去之時,便後悔了;她此次前來是要求夫妻爲她在少爺面前求情,而今將事情搞砸了,爸,還會幫她嗎?
連她低聲下氣的求他,他都不答應;如今她與爸撕破了臉,爸更加不會答應。看來凡是不能靠別人,自己纔是自己的主人。
管家看着女兒離去的背影,痛心疾首;對於女兒的執着萬分無奈,少奶奶還有十幾天就要出院了,必須將琴兒送走。不然少爺一狠下心來,那琴兒就真的沒命了。
想到此,管家猛然擡頭,看着琴兒消失在長廊之上的背影;走出大廳,換來護衛“你去將琴兒的行禮收拾一下,然後將她連帶行禮一起;送到西部,等一下我去給你地址。”那裡有他和妻子存錢買的一棟公寓,用以以後養老的。
而今,少爺說過,他們可以再這裡養老;那麼公寓就留給他唯一的女兒吧!
沐寒墨帶着沐琳帶來醫院,進入病房;沐琳便迫不及待的來到娃娃病牀邊,猛的撲了上去,幸好黎嫂即使抓住她,沒讓她壓倒她肚子裡的孩子“小姐,你別那麼激動;你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
沐寒墨走到娃娃所在的病牀邊,輕輕坐下;將沐琳拉開,不讓她靠近妻子“琳琳,你嫂子坐了手術的,你動不動撲上來;若是傷口裂開了,我爲你是問。”嚴厲的目光,以及兇狠的嗓音;都讓娃娃捂嘴偷笑。
沐琳委屈的望着沐寒墨,她好不容易看到嫂子;嫂子也是唯一一個讓她能夠傾訴的對象,大哥居然不讓她靠近。
娃娃見沐琳那委屈的表情,心下一軟;伸出手拉拉沐寒墨的手腕,搖了搖“老公,別怪琳琳了,她也是見到我激動嘛!何況她也沒有成功撲上來,對吧?”沐寒墨這才扭頭,望着娃娃;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髮絲。
娃娃嬌笑着頷首看了看懷裡的辰楓“琳琳,來看看你的侄兒;他叫辰楓,是你哥取的。”沐琳瞟了沐寒墨一眼,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這才放心的走了上去。
看着正躺在娃娃懷中的小辰楓,睜着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天真無辜的看着他們,也不怕生,也不哭。
沐琳伸出手,將辰楓從娃娃懷裡抱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橫抱着,黎嫂見此不禁放下心,方纔見小姐要抱小少爺,還怕她不會抱,沒想到她還一點都不陌生。
“小辰楓,我是你小姑姑哦!嘿嘿嘿……小子你好沉。”沐琳抱着小辰楓,將那些不愉快都忘得一乾二淨;娃娃見沐琳興奮的樣子,不禁扯開嘴角勾勒出一抹淺淺的笑。伸出手拉拉沐寒墨的大掌,擡起明媚的小臉兒“你看琳琳多開心,不過;老公,黎嫂說琳琳懷孕了,是我哥的孩子?”
沐寒墨默默輕點下顎,擡起頭看着雙眸滿含緊張的娃娃“放心,我不會找哥算賬;若是他還有一點良心,就會主動來找琳琳,琳琳會給你哥苦頭吃的!”雖然氣憤,可是,他畢竟是娃娃的哥,若是他傷害了她的哥哥;她心裡恐怕也傷心,他最不想見到的,便是她傷心難過的樣子。
何況,莫凌與他當初犯了相同的錯誤,那就是不相信心愛的人;沐琳還好,沒有出現任何差錯,可是當時的娃娃卻已經離他而去。
莫凌現在恐怕已經知曉事情的真相,若是到現在都不知道真相;那麼只能說他功能不夠,他又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娃娃含冤受屈二十年,他都不知曉,他比莫凌還不如。
沐寒墨握住娃娃那雙纖細白皙的小手,緊了緊;好似無聲的安慰她一眼,實際卻是在安慰自己。
沐琳打着肚子,抱着小辰楓的樣子;異常滑稽,卻又那麼的唯美“小辰楓,你長得可真可愛,長大以後;肯定是個萬人迷,比你爹地還要萬人迷。”小辰楓揮揮小斷臂,‘咯咯’笑着,他當然比爹地帥;等他長大了,爹地都老了,只有媽咪會要他。
沐琳滿目慈愛和疼惜,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永遠都是那般親近,不會排斥。
黎嫂見沐寒墨緊緊握住娃娃的手,望着沐琳開心的臉,不禁出聲“少爺,您還沒有吃早餐,早餐都快涼了;您成熱吃點吧!”
沐寒墨被黎嫂的話,拉回身,擡起頭朝着黎嫂笑了笑“好!”手仍然緊緊握住娃娃的小手,身體往前坐了幾分;趨身拿起鐵櫃上的早餐,慢慢吃了起來。
娃娃偶爾伸出手,爲他拭去嘴角的殘渣,眼角瞟到沐琳逗弄辰楓的方向;哥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誤會沐琳?沐琳無論怎麼看,都不是那種女孩兒。而現在沐琳還懷了哥的孩子,想來離婚期不遠了。
沐琳循着那麼探尋的目光望去,便見娃娃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沐琳朝着娃娃展顏一笑,繼而扭頭繼續逗弄小辰楓。
沐寒墨三兩下吃完早餐,將東西放進食盒內“黎嫂,你先回去吧!中午的時候,多做些補身子的過來。”現在娃娃太瘦弱,讓他心裡的疼痛,更加痛。
娃娃望着沐寒墨俊美無暇的臉龐,輕輕笑着;沒有反對,只因知道,他對她是真的好。
“好的,少爺,那我先回去了。”黎嫂蓋上食盒,將食盒提了起來;轉而邁開步伐,一邊走一邊對着沐琳說道“小姐,你中午要吃什麼?”立於沐琳身側,便不再前行。
沐琳擡起頭望着黎嫂,手輕輕摟着辰楓的小身子,輕聲說道“黎嫂,隨便,嫂子吃什麼;我就吃什麼,沒什麼好挑剔的。”在這裡雖然做了360佤的大電燈泡,可總比在家一個人緬懷好。
“小姐,那我走了。”黎嫂禮貌的對着沐琳說着,沐琳垂首與小辰楓玩耍着,只是隨意的點點頭“嗯。”得到沐琳的回答,黎嫂提着食盒,朝着病房外邁去。
沐寒墨看着沐琳開心的逗着小辰楓,又看了看臉色紅潤的娃娃;心下不悅“沐琳,你怎麼不和黎嫂一起回去?你嫂子你也看過了。”還在這裡打攪他們,讓他們連親熱的機會都沒有。
沐琳含笑擡頭,輕笑出聲“呵呵……哥,你和嫂子親熱就是了,不用管我。”此話一出,娃娃的臉蛋兒便紅到了耳根,瞪了沐琳一眼“你說什麼呢?”嬌嗔的樣子,看着沐寒墨脣乾舌燥,不自覺的舔舔脣瓣。
沐琳偷偷樂,娃娃尷尬的看了沐寒墨一眼;便見沐寒墨那慾求不滿的摸樣,原本紅潤的臉頰,愈加紅潤。
沐寒墨見娃娃瞪了他一眼,這才後知後覺的扭頭;那雙陰鷙的鷹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沐琳“沐琳,你最近三個月的零花錢都不用來領了;我也不會打進你的卡里。”說完,便站起身,繞道另一方拼合的病牀前。
翻身睡了上去,將娃娃摟進了懷中;沐琳瞪大雙眸,不可置信的望着已經閉目養神的沐寒墨“哥,你是吧?你上一次扣了我一個月的零用錢哎!那可是十萬呀,三個月,那不就是三十萬了;哥,不要了吧?”皺皺眉頭,一臉苦相的望着沐寒墨。
沐寒墨睜開那雙溢滿陰鷙的雙眸,靜靜的看了她一眼;便繼續閉上雙眸,大手攬着娃娃已經恢復的腰肢“寶貝兒我們不理她,睡覺。”言罷,將娃娃安置在病牀上躺好,他的手,換過她的腰肢,緊緊抱着她。
娃娃點點頭,緩緩閉上雙眸;沐琳沒有了零用錢,還有哥可以給她。就是不知道哥什麼時候能來,也不知道沐琳能不能原諒他。
“我給你零用錢。”一道痞子的嗓音傳來,娃娃緩緩睜開雙眸看了看病房門口;果然,哥馬上就知道了,繼而繼續裝睡。
沐寒墨至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好似真的隨找了一般。
沐琳看到莫凌走了進來,心跳如雷;立刻垂首不看他,抱着小辰楓的手臂也僵硬了。不知道該以何種態度來面對他,孩子她一人懷着度過五個月,如今,她該如何面對他?誰能告訴她?
莫凌見沐琳沒有理會與他,也不生氣;小心翼翼走到沐琳面前,彎身坐在沐琳面前,伸出手接過她懷裡的小辰楓“這就是我的小外甥啊!那雙眼睛和娃娃真像”繼而,擡起頭看着沐琳的臉龐。
臉色只是有些憔悴,似乎,豐潤的許多;臉上也有肉了,過的還不錯吧!
沐琳一把奪過他懷裡的小辰楓,站起身,走到病牀邊;將小辰楓放在他們懷裡“嫂子,哥,我先回去了。”說完,便轉身離去。
娃娃睜開眼,吐了吐粉嫩的小舌頭;望着還未反應過來的莫凌,有些着急的朝着莫凌擠眉弄眼“快去追啊!琳琳懷孕了。”話音剛落,便見莫凌邁開步伐,直覺着追着沐琳。
還未消化完,方纔娃娃和他說的消息;琳琳懷孕了?難怪她看起來豐潤了許多,臉上也有肉了。
沐琳跑的不快,肚子裡有一塊肉,又五個月大了;腳步蹣跚,幾次都差一點摔倒。莫凌也不敢出聲,就怕叫了她之後,她會跑的更快,看着沐琳跑出醫院;氣喘吁吁的扶着醫院的圍牆喘息。
莫凌緊趕兩步,來到她的身邊;一把將她抱如懷裡,以免她再次逃跑“琳琳,別跑了,你懷孕;若是孩子有個三長兩短,你心裡不得難受?”
沐琳沒精力再和他說話,全身都被他的氣息包裹,穿着粗氣;拍着胸膛,沒心思去理他。
心卻被他的話震撼了,他還是一樣瞭解她;知道她的軟肋在哪裡,現在孩子便是她的軟肋,只要拿出孩子,還怕她不妥協嗎?
感受着懷中嬌小而豐潤的嬌軀,跳動不安、擔憂、緊張、絕望的心,突然安靜下來;好似周圍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琳琳,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你回來好不好?我以後不會在誤會你了。”
沐琳垂着頭,只覺得頭開始暈眩,身體站立不穩;靠在他的懷中,也許是他身上獨有的味道,讓她沉醉。她只想好好睡一覺,雙眸一翻,身軀便軟到在莫凌懷裡。
莫凌對着突如其來的暈倒,措手不及,只能這樣輕輕的拖着她的身軀;不至於讓她摔倒在地“琳琳,琳琳……。”雙手輕輕搖晃着她,不敢用力,她還懷着孩子。
莫凌喚了幾聲,沐琳仍然沒有反應;便彎身將她橫抱起來,轉身飛奔入醫院“醫生、醫生,有人暈倒了,人呢?都到哪兒去了?”莫凌焦急的喚聲,將周圍的護士都引了過來。
“這位先生,您別急;先將夫人送到病房,醫生馬上就來。”一名矮小的護士小姐,爲莫凌帶路;將他帶到普通病房內,莫凌剛將沐琳放在牀上,醫生便走了進來“先生,請你讓開,我們要爲這位小姐做檢查。”
莫凌看了看病牀上,臉色蒼白的沐琳;心不斷收縮,戀戀不捨的移開病牀,經空間讓給了前來的醫生。
而這來的是一名女醫生,見莫凌讓出空間;她便躋身上前,開始爲沐琳做檢查,先掀開沐琳的眼皮,做了檢查……。
一系列的檢查下來,莫凌都汗流浹背;直到醫生離開病牀,護士小姐開始收檢工具,這才走上前“我太太怎麼樣了?”女醫生摘掉口罩,看着面前這位英俊帥氣的男子“您的太太沒事,只是先前精神緊張;如今精神放鬆下來,陷入昏迷而已,過一會兒就會醒來。”
莫凌頓時鬆了一口氣,眷念的雙眸,看了沐琳一眼“謝謝醫生。”道了謝,便迫不及待的走到沐琳的病牀前,雙眉緊蹙,心揪痛,卻找不到發泄口。
女醫生見此,不禁羨慕的看了看牀上的女孩兒;默默的帶着護士走出病房,莫凌伸出手輕輕撫摸着沐琳的臉頰“你怎麼一失蹤就消失了五個月?我找了整整五個月,你知道嗎?”
“我每天都在擔心、害怕,從希望再到絕望,每一天都是這樣過的;沒想到,你自己回來了。”將她臉上髮絲,綰於耳畔,繼續柔聲傾訴“連外公動驚動了,你卻回來了;你是想折磨我是嗎?你成功了,折磨了我五個月。”
沐琳動了動眼皮,卻不肯睜開眼;聽着他的話語,心中顫了顫,外公也知道了,那爸媽他們也一定知道了,他們一定很擔心她吧!
可是,回別墅的時候,黎嫂卻沒有驚喜或者驚訝的情緒;這又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只有少數人知道她失蹤一事?
“你醒了?”莫凌擡頭見,見沐琳的眼皮不停跳動;眼珠一直在動,便驚喜的叫出聲,沐琳見裝不下去了,便睜開雙眸“醒了,怎樣?”冷漠淡然的目光,讓莫凌呼吸一窒。
“琳琳,我知道是我小心眼,疑神疑鬼;才讓你在外面流落了幾個月,都是我不好,你別這麼冷淡行嗎?你打我、罵我都可以,你別對我這麼冷淡,我會受不了的。”莫凌那雙溢滿柔情的眸子,那痞子的氣息不復存在;有的只是祈求與渴望。
沐琳淡淡掃了他一眼“沒心情,我要回家了。”說完,便雙手撐着病牀坐了起來,雙腳牀上鞋子;站起豐潤的身體,伸手推開擋住她去路的莫凌。
莫凌心上一急,便下意識的伸出手,將她抱進懷裡“我們回家,我們這就回家。”沐琳詫異的瞟了他一眼,他會這麼溫順?還真是少見呢!
莫凌接收到沐琳的目光,那雙溢滿柔情的雙眸;再次充滿渴望的望着她“琳琳,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沐琳挪開雙眸,不再看他;伸出手想要拿開他放在她腰間的雙手,卻被莫凌抱的更緊“琳琳,我知道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沐琳掙脫不開,被氣的面紅耳赤“放開我!”話語出口,冷漠的讓人心神一顫。
莫凌不敢鬆手,只是這般靜靜的抱着她;沐琳見此,不禁火氣往上冒,頓時,剛清醒的頭,又開始犯暈。腳下倉促,站立不穩。
莫凌見此,便猛然彎身;將她抱了起來,往病房外走去。
出了醫院,莫凌不顧衆人好奇的目光,直接將沐琳抱上車;快速跑到另一側,上了駕駛座,關上車門,繼而將四扇車門鎖死。
沐琳只能這般瞪着他,胸腔之中,怒火熊熊燃燒“放我下去!”冷淡如昔的話語,讓莫凌心口發疼;卻不敢放她離開“我不會再放你離開,你如今已經有了我的孩子;你還想到哪兒去?下個星期,我們就舉行婚禮。”
堅決而霸道的話語,將正在生氣的沐琳怔在當場“婚禮?可笑,當初可是你將我趕出去的,你現在想要我回來,我就得回來?還得乖乖和結婚,你做夢。”說完,便扭身,伸出手想要打開車門。
幾次試過之後,依然只是無用功;莫凌俯身,將沐琳壓在身體與副駕駛座間,爲她拴上安全帶“別亂動,我只是想要彌補你而已;沒有其它的意思,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我的氣。”
嘆息一聲,繼續說道“但是,你有了我的孩子是事實,我不能放任你在外面;你也不想我們的孩子沒有父親吧?那他以後長大會遭到多少人的歧視,你知道嗎?”在孤兒院那段時間,他和娃娃雖然都與他們一樣;無父無母,每每看到父母牽着自己的孩子散步,他們都羨慕的望着他們。
可是,每一次得到的,只是那些幸福的孩子們冷眼的歧視;他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遭到別人的冷眼與歧視。
沐琳倒吸了一個亮起,對於莫凌的話;她不是沒有想過“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就那樣將我趕出門;我一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走時,被人突然握住嘴,綁上車。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一個人,冷冰冰的一個幫派裡;有沒有想過我會害怕?”
“你那麼冷漠的將我推出門外,有沒有想過,我的心也會痛?會難受?你想過嗎?”沐琳厲聲的質問,讓莫凌到嘴邊的話說不出口,伸出手將她攬進懷裡;將她的腦袋,按在他的胸腔“對不起琳琳,都怪我;你別激動,等我們到家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千萬別傷着孩子,孩子是我們唯一的銜接了。”
若是琳琳一直這般冷漠的對待他,或者對他絕望;那麼這個孩子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唯一和好的希望。只要有孩子在,相信琳琳不會離開他,他也會盡快給她一個婚禮,讓她名正言順的成爲他的妻子。
沐琳眼中蓄滿的淚水,順着臉頰緩緩滑落“當初,我真不知道怎麼會選擇你;讓我現在這般狼狽。”哽咽的話語出口,有着後悔,有着濃濃的悲傷;讓莫凌抱着她的雙臂,緊了又緊“不要後悔,我知道錯了;我保證再也不犯錯,你要怎麼才能消氣,都行,就是別在消失,不要傷害自己。”
心慌的厲害,卻不知道該如何留住沐琳;沐琳的淚水,滴在他的欣賞,也燙傷了他的心,她痛,他也痛。
“晚了,世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沐琳猛然推開莫凌,靠在副駕駛座上,扭頭看着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一雙手,輕輕撫摸着小腹,五個月,都是這個孩子陪她走過來的。
當她害怕、孤單寂寞的時候,他在哪裡?當她想家的時候,他又在哪裡?當她需要關懷的時候,只有這個孩子默默成爲她的支柱。
莫凌望着沐琳半響,見沐琳臉上淚痕未乾,拒絕的表情;也好似被人狠狠的撕裂,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充斥心間。
車內,變得寂靜,沒有人出聲;只有沐琳偶爾吸鼻涕的聲音,莫凌低沉的嘆息一聲“我不要求你現在就原諒我,我們先回家;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隨便離開。”低沉而充滿絕望的聲音,敲打在她的心上。
沐琳忍不住扭頭看了看正在啓動車子的莫凌,見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心也跟着堵得慌,吸吸鼻子,伸出手,將臉上的淚痕拭乾,靠在副駕駛座上,緩緩閉上雙眸。
不要想了,這樣也好,孩子的份上;她留在他的身邊,不爲別的,只是想好好折磨折磨他,他不是說想要彌補她嗎?那她就給他這個彌補的機會。
莫凌未聽見沐琳說話,忍不住扭頭看了看已經陷入沉睡的沐琳;小心翼翼的駕車,不讓車跑的太快,以免發生碰撞或者抖動,吵醒她。
莫凌認真的開着車,偶爾扭頭看她偏向他這邊的臉;嘴角噙着一抹笑,至少還能找到她,已經很好了。
冉家,四合院內,冉少林正在打一通國際電話;冉玲瓏坐在他的身側,靜靜聆聽着。
“赫拉拉家族的二當家什麼時候這麼吝嗇了?”冉少林嘴角微翹,言語之間的諷刺,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尷尬的。
“冉少何必說的這麼難聽呢?你開出的條件太過苛刻;本人無法接受。”斷然決然的嗓音,是一道商人談生意,不容更改和質疑的堅決。
冉少林忽然邪肆一笑,朝着冉玲瓏輕佻眉頭“二當家何必這樣呢?赫拉拉家族在h市的勢力不多,若是有我們家族與秦幫太子爺的幫主;相信勢力會是你現在的五倍。”
“哈哈……冉少真會做什麼,國際上誰不知道秦幫太子爺惹惱了沐寒墨;恐怕到時候是哪位高高在上的太子爺獨佔功勞。”赫拉拉甯越爽朗而譏諷的笑聲,從話機之中傳來。
冉少林只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赫拉拉家族的二當家,你可能還不知道;秦幫是實力非同小可,雖然總部的勢力被剿滅,可是在全國各地都是有人的。總部滅了,還能重新建立了一個總部,只要人在,四處都是總部。”
“哈哈哈……說的好,不過你的條件仍然太過苛刻;不如我們一人讓出一步,你只要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們要三十,還有一個秦幫太子爺,我們不能不考慮到他吧?”
冉少林不禁緊蹙眉頭,沉思片刻,繼而,堅定的說道“好,就這樣說定了,事成之後,我不僅要拿回原本屬於我的公司;還設有天龍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話機內再次傳來對方爽朗的大笑聲,赫拉拉甯越似乎很喜歡這般笑“爽快,就這麼說定了;那在h市的一切,就都要麻煩你們了。”冉少林嘴角微翹“好說,好說。”雙眸之中閃爍着陰鷙的目光。
等到事成之後,憑他與秦幫太子爺在h市的勢力,他們瓜分了,哪兒還有他赫拉拉家族的份?哈哈……。
“那麼事情談定了,希望你能讓我與秦幫太子爺談談。”對方的嗓音突然低沉起來,讓冉少林心神一凝“那是自然,冉某聯繫上以後;會主動聯繫二當家,讓你與秦幫太子爺好好聊聊,溝通溝通感情。”
“希望合作愉快,bay—bay!”歡快的聲音,讓冉少林眉開眼笑;掛斷電話,扭頭之際見冉玲瓏眉宇之間顯露出淡淡的憂愁“怎麼了?”忍不住出聲關心的詢問。
“哥,難道一定要對付沐寒墨嗎?”冉玲瓏擔憂而緊張的嗓音,嬌柔而讓人心憐;冉少林的眉宇間卻冷了幾分“玲瓏,你別忘記了,是讓你受了那麼多苦?又是誰羞辱你和父親,又是誰在生意之上達佔我們的便宜,又是誰無情的用公司作爲籌碼。?”
喘息一口氣,似一副恨鐵不成的樣子“你如今算什麼?我知道你喜歡沐寒墨,沐寒墨卻不喜歡你;還那般殘忍的對待你和父親,你如今的心軟,就可能爲我們帶來更大危機。”拿出了一副做哥哥教訓妹妹的摸樣,有模有樣,有聲有勢。
冉玲瓏暗暗嘆息一聲“可是,如果當初不是我要還莫娃娃,也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都怪她一時鬼迷心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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