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先讓星梒回去了,媽媽的後事也辦的比較簡單,親人也沒有幾個了,就她和弟弟,還有些鄰居幫忙。這邊她還要辦理下弟弟蘇林的轉學手續。
黑店關門的幾天,惠緣的生意特別好,不知是黑店的原因,還是多了一個美女靜姍的緣故。星梒打開黑店的店門,桌子上竟然落了不少的塵土,就好像這裡已經好久沒人居住的樣子,跟野店差不多。店子裡的服務員趁着這難得的休息機會都跑出去玩了,該買衣服的買衣服,一般都是隨便看看,打着貨比三家的幌子可以只逛街不花錢,而男人們更多的選擇是大排檔,雖然自己就是幹這一行的,但是還是喜歡外面的,就好像很多男人就是喜歡別人家的老婆一樣。
星梒擦了張椅子坐在上面,看着有些破敗的情景,“蘇夏,你一定要堅強,你還有我,還有我。”
門外的風從黑店的門縫裡嗖嗖的吹了進去,廚子裡的盤子竟然發出了響聲,噼裡啪啦的奏着不和諧的樂章,或者叫做噪音吧。
吱呀的一聲,門外走進來一個人,星梒習慣性的擡起頭看着來者“魚乾娘,你怎麼來了?”星梒趕緊站起來擦了一張椅子,遞過來讓乾孃坐。
“怎麼了,星梒,告訴乾孃,怎麼這好好的店子就不做了呢?”魚乾娘是每天都要來黑店逛一圈,這幾天每次來都是門窗緊閉,問這裡的服務員,也不知道具體的原因。
見星梒一時沒回答,“怎麼了,星梒,和蘇夏鬧彆扭了,分手了?”眼前落敗的星梒神情有些沮喪,恍惚的眼神裡流露出一股歷經滄桑的無奈和辛酸。
“沒有,魚乾娘,她媽媽剛剛去世,還在料理後事,我先過來的。”星梒簡單的給魚乾娘解釋了一下,沒有再多說什麼。
“哦,哎,蘇夏這孩子也怪可憐的。還沒結婚媽媽就去世了,她家裡還有什麼人嗎?”魚乾娘一聲嘆氣,似乎想起了靜姍,那二十多年不就是過着孤兒的生活嗎?有媽媽,有爸爸,卻沒有一個人在身邊。還不如直接沒有的好,免得掛念,老是有一個希望,可是或許永遠都不知道希望的盡頭也許只是無底的失望。
“家裡就剩下一個弟弟了,明年還要高考,正給他辦理轉學手續呢。”星梒有些無助,自己在哪邊都有點幫不上忙的感覺。
魚乾娘把話憋了回去,這樣的情況下還不是時候。“星梒,到我那邊坐坐吧,我給你做點好吃的,看你這幾天瘦的,你靜姍妹妹也怪想你的這幾天。”魚乾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星梒身邊扯了扯他的衣服。
惠緣餐館裡,櫃檯裡站着靜姍,正低頭算着帳,還真有那老闆娘的架勢,特別是她還穿着一件成熟的衣服,配着她拿着一支筆在紙上寫着什麼。
星梒走了過去,低着頭偷偷看着她,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靜姍一擡頭正好碰到了星梒的下巴,喀嚓一聲,靜姍紅着臉望着星梒。
“沒事,你繼續忙吧,我在一邊坐坐。”星梒環顧了一下店子裡的人,有幾個還是認識的,都是之前黑店裡的常客,微微點頭和他們打着招呼。
“哦,對了,魚乾娘,我們黑店對面那家店子是怎麼回事,要開張嗎?”星梒靠在門框上問着魚乾娘。
“那家啊,聽說是一個上海的女老闆開的,就你走的第二天才把店子盤下來,該不會是你們店子的仇人吧?”魚乾娘覺得這裡面有些蹊蹺,忍不住問一下星梒,也好提前做好準備。防人之心不可無嘛。
星梒一時沒有回答什麼,他知道那家店子的主人是誰,看來又有遭遇一場腥風血雨,蘇夏回來之後怎麼辦?攤牌?說實話,他不想看到這兩個情同姐妹的人反目成仇,而僅僅是爲了自己?更不想看到任何一個人對生活一蹶不振,他有時也在問自己,到底自己哪裡好,有那麼多的女生喜歡?
雖然到處都是不是東西的壞男人,可是好男人還是有的,也還不至於鳳毛麟角,打着燈籠找都找不到吧。
“乾孃,我先出去一下。”星梒打了聲招呼從擁擠的店子裡走了出去,直接朝那家店子走去,他希望能在蘇夏回來之前把李晴搞定,自己也想不到那天都說得那麼清楚了,怎麼晴姐這次這麼堅決,非要和蘇夏競爭一番才甘心?
“晴姐,你還真打算在這裡開店子啊?”星梒一走進去就看到了在現場指揮的李晴,還戴着個安全帽,穿着一件灰藍色的工作服,手上被牆灰染的白白的。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還真不敢相信一個跨國大公司的千金會在這裡幹這些事。李晴越是這樣,星梒越是擔心,看來李晴這次是動真格的了。
“哦,星梒啊,你怎麼來了?”晴姐轉過身去領着星梒來到一個空曠的地方。眼裡沒有癡情的感覺,就好像是一般的朋友打着招呼,可有可無的招呼。
突然星梒有些不懂了,不明白李晴的意圖,總不會嫌工作太無聊了出來換換口味吧。
“我剛剛從蘇夏家裡回來。正好看到你在這裡就過來看看。”星梒故意加重了蘇夏家裡這四個字,他想看看晴姐會是什麼反應?吃錯,後悔,還是無奈,抑或無所謂?
“哦,那蘇夏呢?我都好久沒見她了,怪想她的。”晴姐倒也沒什麼表情,反而問着蘇夏的下落,還朝門外看了看,確定一下蘇夏會不會在外面還沒有進來。
“蘇夏有些累了,還在家裡休息呢,我先過來的。”星梒再進一步的試探,他不相信李晴就是這麼簡單的理由,好像前幾天沒發生任何事一樣。
李晴一臉焦急的問着蘇夏的狀況,還要跟着星梒去看望一下她。
星梒只能說蘇夏還在老家,才把這事給暫時擱置下。這個時候,靜姍走了過來,遠遠的就喊着星梒哥,顯得很親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