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越多,季安雅就開始變得柔弱起來,同學們都在指責着天真和蔚遲。
蔚遲突然明白,季安雅真正的目標不僅僅是天真,她還要讓自己也付出代價。
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狠。
蔚遲拉着季安雅的胳膊,拖着她就要走。不能再讓她這麼繼續鬧下去。
“啪!”一聲脆響,王蕊的巴掌狠狠地落在天真的臉上。
白皙的皮膚上,很快露出清晰的五個手指印。
“這一巴掌,是替安雅打你的。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齊妙見天真無辜地捱了一巴掌,一下推開王蕊。王蕊一個趔趄向後退去。
“我看誰敢再動天真試試!”齊妙一邊擼着袖子一邊等着眼睛看着王蕊和田夢。
蔚遲看到天真捱了打,鬆開季安雅的胳膊便要上前查看情況,但是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
如果自己現在上去幫天真說話,只會給她帶來更多的辱罵。
“真不要臉,要是我……哎”
“看她第一眼,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圍同學的聲音像一個個無形的拳頭一樣,向天真砸來。
“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別瞎比比,誰是小三還不一定呢!”齊妙怒罵着那些七嘴八舌的同學。
天真捂着火辣辣的臉,看了一眼蔚遲和得意的季安雅。
轉身正要走,被田夢一把拽住。天真回過頭,發現齊妙正被王蕊拉着。
田夢舉起手就朝天真甩了過來,天真本能地一閉眼,可是臉上什麼感覺都沒有。
睜開眼,才發現,田夢的手臂被一隻手緊緊地攥着。
天真擡起頭,霍殷權正站在自己的身旁,眼神裡充滿着殺氣。
霍殷權一甩手,田夢受不住突來的力量,摔倒在地。
見件霍殷權,天真所有的委屈瞬間涌上心頭。眼淚像止不住的水龍頭一樣,流淌下來。
剛剛的那一巴掌,同學們的污言穢語都沒有讓她有想哭的衝動,可是一見到他的那一刻,她就再也控制不住。
“你誰啊!”
也許是霍殷權很少出現在雜誌封面,就連新聞裡也很少會出現他的照片,所以倒下的田夢還不知死活地衝着霍殷權大吼着。
他們不認識,可是季安雅認識眼前的這個男人。剛剛還得意的笑容,凝結成冰。
他不是根本不在乎段天真麼?季安雅在心裡嘀咕着,他沒有想到他竟然爲了段天真大動干戈親自出現了。
季安雅想着,就向身後退着步子。她沒有想到馮裴已經站在了季安雅的身後。
霍殷權看着被王蕊扶起的田夢:“你算什麼東西!”
也許是霍殷權的眼神太過兇狠,王蕊和田夢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
“霍殷權,你不是根本不在乎段天真麼?你就是爲了……”季安雅嘶吼着,可是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馮裴捂着嘴巴帶離人羣。
王蕊和田夢一聽到霍殷權的名字,身體一顫。雖然她們不認識眼前的男人,但是霍殷權三個字卻嚇得他們向後退去,想要逃離。
身後的張全已經堵住了兩個人的去路。
蔚遲看着霍殷權,他一身都散發着一種讓人無法承受的壓迫氣勢。
“這是我的女人。若是以後,誰在敢對她有半點侮辱,那就別怪我了。”
圍觀的同學被霍殷權氣勢凌人的樣子嚇到了,紛紛呆若木雞點點頭跑開。
這件事情已經轟動了學校,不一會就有校警趕了過來。
蔚遲走到天真的身邊:“對不起。”
天真已經停止了哭泣,不再去看蔚遲。
“以後我不准你再靠近她。”霍殷權冷冷的話語,彷彿是說給蔚遲聽的,但又好像是警告天真。
霍殷權踏着滿地的照片,連看都沒看。轉身帶着天真,準備去校長室。
校長辦公室裡。
天真坐在沙發上,霍殷權坐在校長辦公桌的對面。
其餘的鬧事人員都在站着。
“真是抱歉,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
霍殷權似乎還沒有說話,校長就已經開始道着歉。
天真只知道霍殷權的勢力很大,但是沒有想到,竟然連a大的校長見到他也要敬畏三分。
天真和霍殷權一走出校長的辦公室,就聽到裡邊傳來了吼聲。
天真看了一眼霍殷權,他冰冷的臉完全掩蓋住了他內心的情緒。
“馮裴,爲什麼連校長都這麼怕、怕他啊。”
跟在霍殷權身後的天真小聲地問着馮裴。
只見馮裴呵呵地笑了幾下,然後小聲地回着:“二爺可是捐了一棟教學樓啊!”
說完又笑了幾聲,趕快跟上霍殷權。
天真一聽整個人都傻掉了,她能來最好的專業可能也是因爲這件事情吧。
天真跟在霍殷權的身後,數着一階階的樓梯,想想他今天護着自己的樣子真的是好帥。
“啊!”正走着,天真的眼前一花,一個樓梯沒踩吻,整個人向後仰去。
她的頭重重的磕在樓梯階的後側,天真覺得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在晃動着,霍殷權的聲音就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一樣,之後眼前一片漆黑地暈了過去。
“天真,天真?”霍殷權用手擡着天真的腦袋努力叫着眼前的她。
一股溫熱的液體,順着霍殷權的指縫低落到地上。
“二爺,血!”馮裴看着地上鮮紅的液體。
霍殷權趕緊抱起天真。
“快去開車!”整棟樓裡都回蕩着霍殷權的吼聲。
先從辦公室出來的蔚遲剪刀霍殷權抱着天真急急忙忙地向樓下跑去,他也趕快跟了上去。
等到蔚遲追到樓外的時候,霍殷權正好關上車門。
蔚遲跑過去,他看見天真正躺在霍殷權的腿上。他狠狠地拍打着車門,馮裴踩了一腳油門,車子於蔚遲擦身而過。
蔚遲轉身低頭轎車的瞬間,他看到地上幾滴鮮紅的血。
蔚遲低下身子,用手指在粘稠的血液上蘸了蘸,血還是液體狀。蔚遲上了一輛出租車,讓師傅跟緊前邊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