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回到霍宅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了。
“段小姐,你可終於回來了。”
周伯果真是滿臉的擔心。
“還不把天使帶到後花園兒去,我這一懷孕啊,更是聞不得着狗身上的味道。”
坐在沙發上的孔靜姝,正在頻繁地按動着手中的遙控器。天真看了一眼蹲坐在身旁的天使,它那哀怨的小眼神真的是讓自己心疼不已。
嘆了一口氣,天真將繩子遞給周伯,周伯牽了好幾次,天使才依依不捨地跟着周伯離開。
天真看了一眼孔靜姝,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客廳裡是沒有自己呆的地方了,本來想要回房間,但是又不知道哪一個纔是自己的,想着還是去後花園吧,去那裡坐着也比在這裡看這個大小姐耍脾氣強。
在後花園的長椅上坐了下來,伸直着雙腿,仰望着天,身旁天使正趴在籠中睡着了。今天,應該是累壞了。
天漸漸地暗了下來,天真竟然打起了瞌睡,一陣冷風,她才從迷糊中醒了過來。身上莫名的感覺到很冷,一起身,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身下一股暖流。
糟糕了,自己怎麼總是不長記性,這麼重要的事情總是忘記。尷尬地站在原地,她突然想起來,他牀頭櫃的抽屜裡好像有放着這些東西。
剛要邁步子,又是一陣,現在的每一步對她來說都是一種磨難。
身下就是一件薄薄的褐色褲子,現在好像已經染透了,就這麼回去的話,讓任何一個人看見那都是非常尷尬的。
猶豫了半天,她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系在腰上。然後一步一步試探性地邁着,心裡祈禱着可千萬不要遇到周伯。
可是,這個社會上有一個特別神奇的定律,你越是不想遇見誰,他就像是有預知一般,在一個地方已經等好了你。
剛進門,周伯就贏了上來。
天真的心裡一驚然後暗自在心裡責罵道,她尷尬地想要快點離開。本來周伯也是過來叫天真的,看到她回來了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中有一些疑惑。明明天氣很涼,她卻穿着一件半袖,外套還系在腰上。
尷尬地一笑,天真強裝着什麼都沒有發生,就趕快向樓上跑去。
周伯突然想起來什麼,算算日子,應該是最近了。
走到樓上,她站在房間的門口,想着現在孔靜姝應該在房間裡邊。舉起的手,又放了下去。猶豫了半天,還是不要跟她有正面的交流。
還是用紙代替一下吧,明天再說,反正又不是要命的事兒。天真想着,剛要轉身離開,身後傳來“吱呀”一聲,門被孔靜姝打開了。
她的懷裡捧着一些東西,都是一些衣物什麼的,看着一副生氣的樣子,天真一愣。
這個時候,霍殷權也剛好從另一側的房間裡走了出來,打開門示意孔靜姝。天真這才明白,原來霍殷權要她回自己的房間了。
自己就在後花園呆了沒多久,怎麼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看着孔靜姝白了自己一眼,然後轉身走到霍殷權旁邊的那間房中。
天真一愣,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以後要住在孔靜姝旁邊的那間客房啊。樓上能睡的房間就那麼四間,一間是霍殷權的,一間是霍君儀的,剩下的兩件都是客房。還有一件,已經被緊鎖了,那是霍殷權父母以前的房間。
正當她還在發呆的時候,霍殷權已經走到了天真的身旁。
“你的在那裡!”
霍殷權的手,指了一下自己房間另一側的門。天真轉過頭,心裡一個疑惑,那間房不是霍君儀的麼?
“哦!”
輕聲地迴應了一聲,剛要走回去,可是想起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連忙轉過頭,攔住要進門的霍殷權。
“我,我想進去拿點東西。”
尷尬地等待着霍殷權的迴應。
他的眉頭一皺,然後看着她拉着自己胳膊的手。天真看着他的樣子,立馬收回手。
霍殷權將門拿開,然後看着天真。
他這是讓自己進去了?想着,天真就趕快進去。身後的人還待在門口沒有動,天真連忙打開抽屜,可是裡邊的東西已經空了。
應該是早就被孔靜姝給清理掉了吧,有些失落地走了出去,看來今天晚上真的要將就一夜了。她剛出門,霍殷權就走了進去,然後將門一關。
還不如讓自己住客房呢。天真在自己的心裡嘀咕着,住霍君儀的房間,更會讓自己的行動受限。客房的東西,自己用起來不會有什麼顧慮,雖然霍君儀待她很親,可是感覺隨便用她的東西還是很不好。
心裡有些難受的打開房門,擡起頭,她的心裡又是咯噔一下。
自己沒走錯房間吧?這,這房間的佈置怎麼和霍殷權的差不多?她記得霍君儀的房間不是長這個樣子的。
天真在心裡想着,愣愣地關上房門走了進去,屋內陳列的東西都跟她記憶中的一樣。窗簾換成了暗色系,被單牀罩和他房間裡的都是一樣的。
除了衛生間不一樣外……
她的心裡忽然有了一絲期盼,不會連那種東西都放在一樣的位置吧。她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但還是懷揣着希望走到牀頭櫃前,然後慢慢拉開最底層的那個抽屜。
“我去,還真有……”
看着擺放着的衛生巾,天真拿出一包,抽出一張,還是趕緊去廁所換上要緊。
她的腦海裡冒出一副恐怖的畫面,等着霍君儀回來的時候,看着自己的房間變成了現在的樣子,不瘋掉纔怪。
“那個丫頭,在國外是玩野了。”
天真自顧自地嘟囔了一句。家裡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她可能都不知道呢。剛回國外那兩天還好,可是時間一長,只是偶爾在網上聯繫一下下。
剛要穿褲子,發現上邊已經沾上了血跡。
來的匆忙,也沒有帶幾件衣服。可是也不能就這樣穿着,洗也不是,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