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搖了搖頭,現在哪兒也不想去,提不起精神,想好好休息。
蔚池想直接拉起天真,手擡起又放下。
但想了想又覺得她還是必須得儘快振作,於是不安的開口說道:“天真,別悶在家,你這個樣子曉曉非常擔心你,走吧,去放鬆下。”
天真擡頭看了看蔚池,蔚池真誠的望着天真,天真看見蔚池的眼神,最終還是點頭了。
“上車把。”蔚池拉開副駕駛的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可惜,天真坐了上去,但並沒有如他所願的展開笑容。
蔚池沒有氣餒,繞到另一邊上了車,一路上蔚池不停的在講冷笑話
“從前有個人釣魚,釣到了只魷魚,魷魚求他:你放了我吧,別把我烤來吃啊。”
“那個人說:好的,那麼我來考問你幾個問題吧,魷魚很開心說:你考吧你考吧!然後這人就把魷魚給烤了……”
蔚池說完看了眼天真,天真敷衍的笑了一下
蔚池想了一下又說了個冷笑話天真依舊沒什麼反應。
到了目的地。
“天真你還記得這個地方嗎?”
天真木訥地搖了搖腦袋。
蔚池心中一疼,臉上是苦笑的表情:“這裡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可是那時候你都根本不理我,我就一個人偷偷的躲在一邊看着你。”
“那時候你每天都笑得很開心很開心,跟你呆在一起啊,覺得整個人都能變得陽光,你就像一個精靈,能帶給大家歡樂。”
天真也開始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來以前,那時候的自己真的是這樣嗎?
天真看了一眼蔚池,真誠了說:“蔚池,謝謝你,這麼多年了,關心我照顧我,就像我的哥哥一樣。”
蔚池苦笑:“可是我並不是只想做你的哥哥啊。”
天真伸手捂住蔚池的脣:“不要說,現在你是曉曉的未婚夫,我希望你對她忠誠,對她好,照顧她一生一世。”
蔚池苦笑了一聲,沒在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拉着天真的手走進廣場。
廣場中央有個大的許願池,蔚池把天真帶到許願池旁邊,掏出一枚硬幣給天真。
天真好奇的望着蔚池,蔚池揉了揉天真的頭,深吸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的許願池,對着天真說道:“許個願把,這裡的許願池很靈的,只要不是太過分的。”
天真點了點頭,然後閉上眼,認真的開始許願。
蔚池在一邊安靜的看着天真,心裡有些苦澀。
蔚池一整天就陪在天真身邊,逗她開心。
晚上,蔚池把天真帶到了公園,讓天真在湖邊等他一下。
天真好奇的問:“你要幹什麼?”
蔚池噓了一聲,神秘的眨眨眼睛,笑眯眯的說道:“待會你就知道了。”
還沒來得及天真再說什麼便跑開了。
……
夏曉曉回家後,發現天真不在家,電話也沒帶。
等了一會兒天真還沒有回來,夏曉曉有些擔心天真,天真現在的狀態,曉曉真怕天真會出什麼事,於是夏曉曉決定去找天真。
夏曉曉漫無目的地在路上張望,手裡緊緊的握着手機,想着天真到了家肯定會回電話。
正走着,突然聽見有人在喊抓小偷,一位中年婦女的手提包被一個黑衣男人搶走了,周圍的人都是一愣,沒有人反應過來,也沒有人勇敢地上前幫忙。
夏曉曉看見之後,追了上去,男子跑的很快,並且很靈活地在人羣中鑽來鑽去。
還好夏曉曉是警察,受過訓練,體力不錯,終於在離一個公園不遠處追到了小偷,一個反手把小偷撂倒在地。
撥通了同事的電話,等同事把人抓走之後,夏曉曉纔回過神自己跑的有點遠了。
看見前面的公園,夏曉曉想了想還是走了進去。
公園裡人不多,夏曉曉往裡面走了會,突然停住了腳步,湖邊有一對男女,男子一臉溫柔都把孔明燈遞給女子,親暱揉了揉女子的頭。
夏曉曉諷刺的笑了笑,湖邊的男女正是她的未婚夫和姐姐,心裡的絕望一點一點在擴大。
她早該知道,蔚池哥哥他喜歡了姐姐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她果然再怎麼樣也永遠也比不上姐姐在蔚池哥哥心裡的位置。
夏曉曉一陣陣心痛,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
透過迷濛的雙眼,看着蔚池溫柔幫天真放孔明燈,夏曉曉心裡又一陣陣發酸,就像有人把癒合了的傷口又撕開,在上面撒辣椒粉一樣。
用手大力擦乾臉上的眼淚,轉身往回走,夜晚的寒風,格外刺骨,夏曉曉雙手環臂,用力的抱緊自己。
蔚池和天真都沒有發現夏曉曉來過,天真看見蔚池手裡的孔明燈十分驚訝,心裡對蔚池也十分感激。
轉念又認真地看着蔚池:“蔚池,謝謝你,也請你一定要好好對曉曉,她是個好女孩。”
蔚池苦澀的點了點頭,夏曉曉是很好,可是對於面前的天真,他卻似乎怎麼也放不下。
她要是幸福,他或許還就這麼說服自己了,可是現在天真這樣,讓他如何放心的下?
這些時間對夏曉曉升起的感情,自然是比不上這麼多年對天真的關心與愛護,天真與夏曉曉在一起,蔚池的第一眼永遠只會落在天真身上。
等到放完孔明燈回到夏曉曉家,已是半夜,蔚池把天真送到夏曉曉家門口,便開走了。
天真回到夏曉曉家,發現房間一片漆黑,心裡暗暗思索道,曉曉,還沒回家嗎?
走近房間,發現牀中央隆起一個大包,天真走近,拉開被子的一角,果然是夏曉曉,夏曉曉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瑟瑟發抖,天真心疼地將人摟過。
“曉曉,怎麼了?”天真輕聲的問。
夏曉曉在睡夢中,十分不安,察覺到有人摟着她,夏曉曉稍稍安心了些。
天真沒有等到夏曉曉的回答,仔細一看,原來夏曉曉已經睡了,天真給兩人蓋好被子,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夏曉曉醒來的時候,看見天真還在熟睡中,眉頭緊皺,又想到那些煩心事了。
嘆口氣,輕聲坐起來,穿好衣去洗漱,洗漱完之後,又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天真,給她準備好早餐,留了張字條,便出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