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物,如果實驗在健康的人體中,將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呢?”霍儲傑始終想要知道實驗的最終結果。
可是做這樣的實驗,是需要有人抱着爲醫學奉獻的精神,來爲此做出付出的實驗體。
因爲提議還未說出,況且也沒有合適的實驗對象,這件事暫時擱淺了。
原本,他都已經決定要在自己身上做實驗了。
藥物雖然是用來抗治癌細胞的,但是如果摻和用在健康人體中,並不會產生毒副作用。
不至於產生致命的危險,並不代表人體沒有反應。其所帶來的正常反應,就是被實驗者將會出現類似癌症患者一般的狀況。
這也是進行這項實驗的關鍵,只有被實驗者出現於患者相同的反應,才更加方便他們進行藥物治療,從而得知這樣控制到底有沒有效果、起不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現在,不用我在自己身上做實驗了,因爲最合適的被實驗者已經出現了。”
霍儲傑握着藥物的手,止不住的不停地顫抖着。
只是給他吃下而已,又不是真的會患病,沒事的,本來就什麼事都麼沒有。
如果他的推測沒有錯,應該只會出現一段時期的癌患臨牀反應。
而且根據體質不同,短的大半年,長則兩三年,這些體徵和影響因素就也因爲人體的自愈性而消失殆盡了。
霍儲傑反覆的這樣告訴自己,然後沉了沉氣走出了房間。
看到霍殷權坐在沙發那裡看着他,霍儲傑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霍殷權彎起一側嘴角,“咱們是兄弟,說什麼抱歉的話那麼見外。”
霍儲傑笑得很不自然,手指了下廚房的方向,“我……繼續去給你倒茶水。”
他走進廚房,背對着霍殷權,控制不住顫抖的手微微攤開。
手掌心裡放在兩粒膠囊,霍儲傑輕輕打開,將裡面的藥粉倒入了新的水杯中,又重新給霍殷權倒了杯茶水。
看着徐徐冒着熱氣的茶杯,無色無味的藥粉在裡面完全溶解,霍儲傑端着托盤來到客廳。
“給。”他把茶水放在了霍殷權面前。
霍殷權意味深長地看着霍儲傑,“咱們是兄弟,從小到大,好東西都是要一起分享的,這會兒你還跟我說什麼不好意思的話呢?”
霍殷權字字句句都像是帶着刺兒一樣,時刻的點提着霍儲傑瞞着他做的那些事。
此刻的他雖然在笑,可是那笑容讓霍儲傑覺得說不出的刺目。
“大哥,你對錢若雲,是不是真的已經情變了?”
霍儲傑拿起托盤的手微微一頓,皺了皺眉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說太多。”
“可是,這關乎着我和天真之間的感情,你必須要給我說清楚。”
望着霍殷權咄咄逼人的眼神,霍儲傑稍事沉默了會兒,然後坐在沙發上不太自然的笑了笑。
“你彆着急,先喝口水,聽我繼續給你講。”
儘管霍殷權覺得這是霍儲傑用來拖延時間的藉口,但他還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看着他薄涼的薄脣碰觸到杯口,霍儲傑的心像是被擰了一下,讓他感覺到狠狠地疼痛着的滋味兒。
再怎麼說也是親兄弟,在霍殷權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他下藥,霍儲傑的良心難以得到平靜。
霍殷權放下水杯,緊緊盯着霍儲傑的臉,“別看我啊,你接着說你自己的。”
霍儲傑面色尷尬的看着他,接着說?讓他怎麼說起呢?
“天……天真她……真的很可愛,率性、認真,尤其是她燦爛的笑容,讓人看後難以忘記。所以,我們就成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關係。”
那幾個誇讚天真的字眼兒,讓霍殷權的情緒如同火山一樣在爆發。
“就算是她再怎麼優秀,大哥也要謹記天真已經是我的老婆了。即便你們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關係,拜託你們能不能是在我知道的前提下進行朋友之交?”
“還有,救助狗狗沒什麼錯。問題就在你們暗地裡欺瞞着我,到底有什麼不能對我公開的?”
“她是點點的媽咪,你就可以那麼不要臉的自稱是點點的爸比了嗎?”
這一連串的質問,壓得霍儲傑好半天沒有迴應。
可能是太生氣了,霍殷權拿起水杯,又喝了一口水。
“怎麼?你無話好說了嗎?”
霍儲傑搖着頭輕輕嘆了口氣,他卻是不知該怎麼說了,“殷權,你有什麼想法怪我就行了,不要因此禍及到天真,她什麼都不知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明目張膽的在我面前袒護她?”要不是霍儲傑是他大哥,霍殷權這會兒想打人的衝動都有了。
霍儲傑看出來了,他緊握着拳頭的手青筋暴起,估計下一秒就會把拳頭揮在他的臉上。
霍殷權再次拿起水杯,仰頭一口把茶水全部幹掉,好不容易纔以此壓下了怒火。
“你不必擔心天真,這件事我是不會怪她的。天真什麼樣子我很清楚。”
“她如果知道你有這樣齷蹉的想法,一定不會和你像現在這樣接近的,更不會在聽到你說是點點爸比的時候,還傻乎乎的跟着你一起笑。”
霍儲傑微微點頭,他也不知道自己這點頭是承認了?還是因爲不擔心霍殷權會爲難天真,或許都有了吧?
霍殷權站起身,低睨着一臉歉疚神色的霍儲傑,“從今天起,你給我離天真遠一點!”
“還有,你我的兄弟情誼,就讓它停留在以前吧,至少還能讓我想起大哥的好,還能記得咱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
霍殷權說完,很氣憤的離開了霍儲傑的住處。
空蕩蕩的房子,只剩下了他一個人孤坐在沙發上,還有地上跑着玩着的那三條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的狗狗們。
看到霍儲傑如此低落的樣子,點點噌地一下跳上沙發,不停的舔着他撫在額頭上的手,像是在安慰着霍儲傑一樣。
許久,空氣裡傳來了霍儲傑沉重的嘆息聲,他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那個空杯子上。
“殷權,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不該做的事,在衝動之下已經做出來了,他怎麼可能還有回頭的機會?
儘管霍殷權話沒有說的那麼直接,但是霍儲傑聽出來了,他們這是已經兄弟反目了。
爲了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