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涼梓接到素素打來的電話時,才知道老爸居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兒。
“涼梓,你老爸去找你二叔談判,這一去就是大半天,他人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去哪裡了?”素素的聲音很焦急,也很擔憂。
“我老爸去了涼家?然後就不見人影了?”涼梓聞言,迅速從沙發上站起來。
“我現在找不到他,我很擔心,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事。”素素擔憂地說。
涼梓皺眉沉吟了半響,輕嘆了一口氣說:“我想,我應該知道他會在哪裡了,素姨,咱們去涼家附近的酒吧找吧,老爸現在一定去買醉了。”不用說,他在涼家見到她媽咪之後,心裡肯定會有事兒。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經她這麼一說,素素頓時如醍醐灌頂,每次涼秋意想念唐梓韻的時候,他都會把自己灌醉,現在還要去看着她跟別的男人恩恩愛愛,他肯定是想讓自己醉死了。
這個男人啊,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他好了,唐梓韻都已經改嫁他人,他就不能把自己的心收回來嗎?身邊有一個那麼好的女人陪着他,他都不懂的珍惜,素素想着,淚便狠狠地往心裡流。
當涼梓和素素他們找到涼秋意的時候,他已經醉死在酒吧裡。
“老爸……”涼梓趕緊走上前去,伸手拍打着他的臉。
“嗯……韻兒……酒……給我酒……”已經醉得分不清楚東南西北的涼秋意,抱着已經空了的酒瓶,在嚷嚷着。
素素聽到他口口聲聲喊着韻兒,便心如刀割,這個男人整顆心都在唐梓韻的身上啊,何時纔會有她丁點的位置呢?
“素姨,我老爸只是喝醉了,你不要介意。”涼梓同爲女人,她很明白素素此刻的心情,她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安慰。
“我沒事。”素素臉上勉強露出一抹牽強的微笑。
“嘖嘖,小白兔,你老爸的酒量不錯吧,居然能喝那麼多。”圓月數了一下桌面上的酒瓶,不禁哇了一聲,而且都是洋酒啊,那酒勁兒並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涼梓嘴角抽了抽,有點尷尬地說:“他都當了十幾年的酒鬼,酒量能不好嗎?趕緊把他扶出去吧。”這種事情並不值得驕傲啊。
圓月撐起涼秋意,咿呀咧嘴地說:“你老爸很沉啊。”
“我幫你。”心裡雖然很不舒服,但是素素還是放不下涼秋意,上前說。
“素姨……”涼梓本來想說,讓圓月一個人忙去就好了,但是見到她臉上那幽怨的神情,便閉嘴不說了,也許此刻,她是想更多地接近涼秋意的吧。
他們的車子就停在酒吧的門外。
素素在一旁幫忙扶着涼秋意,一邊的頭髮半垂下來,把她的臉遮住,讓人看不清楚看她的神情,也不知道她此刻正在想什麼。
涼梓在心裡輕嘆一聲,走上前去,躊躇了半響,才終於忍不住開口說:“素姨,你不要灰心,我老爸就只是一時放不開,我媽咪已經壞了那隻老狐狸的骨肉,她也說過,她不可能再回頭,我老爸跟我媽咪,這輩子註定是有緣無分,只要你耐心點,我老爸終有一天會發現你的好。”
素素聞言,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但願,我能等到那一天。”
“素姨,你一定可以的,世人都說,後媽是壞人,專門虐待前期生的孩子,但是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很好很好的後媽,這輩子,除了我媽咪,我就只認你是我的家人了,你千萬不要放棄。”涼梓鼓勵地說。
“我會堅持的。”在她的心還沒徹底死去死之前。
“酒……給我酒……我要喝……韻……”被他們攙扶着的酒鬼,嘴巴還在那喋喋不休。
涼梓聽到他的胡言亂語,趕緊擡起腳踢過去,她老爸真是夠了,整天爲了一個已經不愛自己的女人買醉,放着身邊好好的女人不珍惜。
“啊……痛……誰踢我……”被涼梓狠狠地踢了一腳的涼秋意,頓時酒醒了兩分,跳着腳,咧嘴吼道。
涼梓睨着他,沒好氣地說:“是你的寶貝女兒我踢的,怎麼樣了,是不是想踢回來啊?”
“丫頭,你幹什麼要踢我啊,嗚……”涼秋意揉着被踢痛了的腳,委屈地嚷着。
“誰讓你喝醉酒,亂髮酒瘋就算了,還亂說話,惹素姨高興,活該你……”涼梓真的恨鐵不成鋼啊,素姨多好的女人,當初既不嫌棄一無所有,也不嫌棄他是個酒鬼,這樣的女人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好吧。
“嗚……丫頭,你不疼老爸了……老爸就只剩下你了……丫頭……”涼秋意雙手扶住了素素的臉,悲悲慼慼地說。
他把素素當成是涼梓了,大家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秋意大哥……你喝醉了。”素素的臉上出現三條黑線,他真的醉得連她是誰都分不清了。
“我沒醉……我還能喝……丫頭……來陪老爸喝酒……來……”涼秋意搖頭擺腦地說着,突然伸手搭住她的肩膀,一把就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把頭靠在她的肩膀,突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秋意大哥……你怎麼了?”素素嚇了一跳,感覺到肩膀上,那一片溼潤,更是驚慌失措了。
圓月像去幫忙扶住他,不過被涼梓一手拉住了。
“讓他們兩人獨處一會吧。”不用想,她老爸在涼家肯定是受了很憋屈的氣啊,就讓他發泄一下吧。
圓月伸手掠一下額頭上的發誓,嘴角抽了抽說:“小白兔,我現在才發現,你老爸挺孩子氣的。”要不是親眼所見,真的有點難以相信,涼家的當家人啊,居然也會有如此……咳……讓人不忍直視的一面。
涼梓立即睨了他一眼說:“只要是人,都會有孩子氣的一面,冷漠如你家少主也有的。”
圓月聞言,頓時驚愕地望着她:“是嗎?咱們家少主,真的會孩子氣?這可是特大新聞啊。”
“要不然你以爲,你家少主孩子氣起來,纔是真的要命呢。”涼梓抄手抱胸,洋洋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