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人家很純潔的,你不要教壞我。”衛情立即推開她,嚴肅地說。
“切,讓你裝,到嘴裡的熟鴨子飛走了,你就別哭。”涼梓輕哼一聲,懶得理會她了。
衛情咬着脣,正想說什麼,不經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挺拔身影正從對面慢慢走過來,視線頓時變得癡了。
男神,正踏着晨光,向着她走來,就如童話般美好。
涼梓瞄了她一眼,忍不住鄙視地輕嗤,又發花癡了,她拿起一杯豆漿塞進她的手裡說:“去吧,去給你的男神。”
衛情愣了一下說:“我還沒有心理準備。”
“只是讓你去獻殷勤,沒讓你去表白,請他喝杯豆漿,先留個好印象,快去。”涼梓用力把她推出去。
衛情平時還挺大方的,但是在教官的面前,立馬就變成了一個膽小的小媳婦。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紗。
在軍旅中的士兵們應該都是很孤單寂寞冷的,如果有個軟妹子突然關心自己,應該是很感動的吧。
涼梓笑眯眯地望着遠遠走近教官的衛情,默默地爲她打氣,人生難得碰上自己的真心喜歡的人,如果眼前有機會都不懂得把握,那麼日後,必定會追悔莫及。
衛情,加油!
涼梓盯着她的背影,看着她拿着那杯豆漿走到沈教官的面前,靦腆地向他遞出。
隔得有點遠,涼梓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只見沈教官突然伸出手掌,一揮,那杯涼梓貢獻出來的豆漿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裡面的豆漿灑落在地上。
涼梓頓時傻眼了,什麼情況?
然後衛情捂臉跑開了。
咦,事情大條了。
涼梓立即嗖的一聲站起來,本來想去追衛情的,但是見到那沈教官那欠扁的神情,她有點憤憤不平了,立即轉了身,向他跑過去,怒目而視:“沈教官,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ωwш⊕ttκд n⊕¢ o 沈教官見她跑到自己的面前來大呼小叫,冷眸一眯,冷冷地說:“我要這麼做,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指指點點。”
“你怎麼做,我是管不着,但是衛情是我的好朋友,你這樣對她,我就要管,衛情好心好意請你喝豆漿,你不領情就算了,你還把它打翻,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很沒風度,很沒禮貌,而且還很傷人家的心。”涼梓生氣了,她從來沒見過那麼沒品的男人。
“放肆,你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你訓練的成績掌握在誰的手裡?”沈教官的臉色頓時一沉,從來沒有試過有學生膽敢這樣對抗自己。
“我來這裡唸書,是爲了求知識,不是來求成績的,就算期末你給我零分,我也要爲衛情討回公道,如果你不向衛情道歉,我就告訴別人,你是個沒品德沒禮貌,專門欺負女生的惡魔教官。”涼梓鏗鏘有力地說,臉上的神情嚴肅認真,很明白地告訴他,如果他不照做,她絕對會付諸行動。
“你威脅我……”沈教官恐怕做夢都想不到,居然會有被學生威脅的一天,居然被她氣笑了。
“對,我就是威脅你,我現在就去把衛情找回來,你跟她道歉,我就當什麼事兒多沒發生過,如果你不肯道歉,那就別怪我這個大喇叭,到處唱衰你。”涼梓說完,便轉身跑去找衛情了。
沈教官眯眸望着她的背影,這個女生,膽子還真大,在學校裡,誰見了教官不是唯唯諾諾,惶恐得罪,而她從第一天開始,就沒有露出過怯意,那一股渾然天成的傲氣,就算在人羣中,也是鶴立雞羣,特別顯眼,有點意思。
涼梓找了好一會兒,纔在樓梯角里找到了傷心的衛情。
“衛情,你跟我來。”涼梓也懶得問她什麼事兒,直接拉着她就折回去。
“你要拉我去哪裡?”衛情想要甩開她的手,但是她哪裡是她的對手。
“我要你跟我去見沈教官,我要他向你道歉。”涼梓硬邦邦地說。
“什麼?讓沈教官向我道歉?不用了吧,不,我不想去……”衛情立即慌張地說。
“衛情,你給我有出息點,好歹你是外交官員的女兒,你父母知道你那麼窩囊,他們會很心疼的。”涼梓氣憤了,回頭瞪着她,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涼梓,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教官不喜歡喝豆漿,我還偏偏拿豆漿給他喝,是我不好,沒有弄清楚他的喜好,就……”
“衛情,你給我閉嘴,不要再找藉口了,送豆漿的餿主意是我出的,他不領情就算了,他打翻豆漿,就是他不對,不管怎麼說,他讓你受委屈,讓我不爽,一定要他道歉。”涼梓一邊說着,一邊拉着她,繼續前進。
沈教官還在剛纔的位置,快到操練的時間,操場上面已經有不少人。
涼梓拉着怕死的衛情,來到沈教官的面前,把她往前面一推,沉聲說:“衛情已經來了,沈教官,如果你不想讓全校的人都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事,請你馬上向衛情道歉。”
“涼梓,這不太好吧……”衛情沒想到事情會鬧那麼大,有點焦急了。
涼梓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說:“沒事,一切有我頂着呢。”
操場上,他們的舉動已經引起不少人的側目,再這樣下去,本來了小事兒,就得變成大事兒了。
沈教官眯了眯眸子,開口了:“衛情同學,剛纔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沈教官,你別這樣說,剛纔都是我魯莽……”衛情話還沒說完,嘴巴立即被涼梓捂住了,涼梓輕哼一聲,滿意地說,“這還算是個爺們。”
這時,同學們都已經快到期了,教官一聲令下,大家立即列隊整齊,準備早操。
衛情很沮喪,剛纔鬧的那一出,沈教官肯定恨死她了,不禁哀怨地瞪了涼梓一眼,都怪她,出的什麼餿主意,弄得事情那麼僵。
涼梓見她望自己的眼神,帶着一絲的埋怨,不禁愣了一下,她剛纔是幫她啊,她爲什麼要埋怨她?
她一分神,有幾個動作做錯了,立即感覺到兩道如尖刀般銳利的眸光射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