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司徒潛對我很好,他沒有欺負我。”這次跟他們聊了之後,涼梓和他們之間的隔膜也漸漸消失了,他們是真的關心她啊。
“那你在那開心嗎?”涼秋意繼續關心地問。
涼梓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微笑着說:“除了我體內的蠱,我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我不高興。”
“他沒有欺負你就好,你自己一個人在那邊,老爸要照顧你媽咪和弟弟,不能去照看你,你要小心點,他們要是欺負你,記得跟老爸說,老爸一定第一時間趕去給你討回公道。”涼秋意一萬個捨不得,幾乎是一步一句,說的都是肺腑之言,可憐天下父母心,爲了這個多災多難的女兒,他的心是操碎了。
涼梓很感動,眼前的大叔,咳,不是大叔,是老爸,雖然囉嗦個沒完沒了,但是說的每一句話,都包含了他的擔憂和關心,讓她的心房暖暖的。
圓月站在門口,頻頻看時間地等着她出來,因爲少主交代,在太陽下山之前,一定要把涼梓送回去潛龍宛,現在是年底了,太陽早早就趕着下山,他就怕,涼梓在裡面,跟她的父母聊起來就忘記了時間,晚了回去,少主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圓月大哥,讓你久等了。”涼梓見到他那焦急的神情,深感不好意思。
“沒關係,只要你捨得在太陽下山之前回去就行了。”圓月嘻哈地說。
“老爸,那我先回去了,你也進去吧,外面風大。”涼梓轉向對她不放心的涼秋意說。
“你記得回去跟女婿說,那天我也一起去。”涼秋意叮囑說。
“我會跟他說的,你快回去吧。”涼梓很慎重地點頭。
大家上了車之後,圓月有點訝異地問:“小白兔,不要告訴我,你老爸也想跟着去巫族。”
涼梓有點發愁地說:“我老爸態度很堅決,我也沒有辦法。”
“不是吧,他都已經一把年紀了,他跟着去湊什麼熱鬧。”圓月皺眉,他並不認識司徒潛會同意讓他去。
“那也沒辦法,他說,如果我們去了不等他,他就自己坐飛機去。”他的行動,沒有人可以阻止。
圓月嘴角抽搐了一下:“千萬別到時候,我們還得照顧他。”
“對不起,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涼梓很是過意不去。
“你千萬別這樣說,這又不是你願意的,都怪雷暝那賤人,哼,最好別讓我見到他,否則我一定扒了他的皮,拆了他的骨。”圓月一手拍在方向盤上,怒氣騰騰地說。
涼梓的臉色黯然,她把視線轉到外面去,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閃入她的眼簾,定眼一看,對上一雙充滿怨氣和詭異的眼睛,她頓時驚呼出聲,伸手指着外面,大聲說:“是他,是雷暝。”
“什麼?在哪裡?”車子發出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隨即停在了路邊,圓月大聲問。
涼梓望着外面,臉色發白地搖頭說:“他剛纔就在外面看着我,現在又不見了。”
“該死的雷暝,故弄玄虛,你在這裡坐着別動,我下去看看。”圓月說完,立即推開車門下去。
涼梓緊緊地握住拳頭,有點驚恐地望着前面,他出現了,他又出現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總是在不經意地出現嚇她,他到底想幹什麼?
他是不甘心,她沒有跟他一起死,所以他要回來殺她嗎?
涼梓只覺得心頭的寒意直竄而上,她從來不知道雷暝居然是個那麼恐怖的人,他爲什麼非要纏着她不放呢?
圓月很快就回來了,滿臉不爽地說:“該死的,被他跑了。”
“圓月大哥,我們趕緊回去吧。”涼梓有點焦急地說,她的心裡隱隱地覺得不安,她覺得雷暝一定是想做些什麼,他不可能只是單純的出現。
“你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雷暝那賤人傷害不了你。”圓月見到她的手在顫抖,皺了皺眉頭,安慰說。
“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涼梓搖頭說,“他衝着我來,我不怕,我只是擔心,會傷害到我的寶寶。”涼梓伸手護住自己的小腹,臉色很擔憂。
“他敢傷害我們的小少主,我讓他死無葬身之地。”圓月冷哼說。
“我覺得,好像會有不好的事情會發生。”涼梓皺眉,擔憂地說。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沒事的。”圓月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就像哥哥安撫妹妹。
“謝謝你。”涼梓見他那麼保護自己,心裡更加愧疚。
“保護你和小少主,是我的責任。”圓月有點不習慣她的客氣,要是換了以前的涼梓,肯定會說,你是我老公的管事,你不保護我,還想保護誰?
想到那畫面,他忍不住低笑出聲。
涼梓有點愕然地望着他,他笑什麼?
“我只是覺得,你現在跟以前真的很不像,你以前絕對不會跟我客氣的。”做的不夠好,還得捱罵,圓月莞爾。
“那是我現在好,還是以前好?”涼梓對自己以前的事情毫無印象。
“各有各的好吧。”以前的她爽朗直率,現在她善解人意,他只是還沒習慣而已。
涼梓默了,心裡想到的是,不知道司徒潛會喜歡哪個她呢。
圓月看了她一眼,似乎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輕鬆地說:“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想少主都一樣喜歡的。”
這話不管是真還是假,但是對涼梓來說,卻是很中聽。
在太陽下山之前,涼梓回來了,她沒想到,司徒潛比她更早回來,正在大廳等她。
“我似乎又讓你擔心了。”在半路發生的事情,其他的保鏢應該會有跟他彙報,涼梓抱歉地說。
“你平安沒事回來就好。”司徒潛伸手摟住她,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
涼梓的身體微微一僵,到現在,她還沒能適應他在人前的這種親暱的舉動,不過幸好,他很快就放開她,拉住她的手說:“你應該也餓了,先去吃飯吧。”
“司徒潛……”涼梓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去餐廳,喊了他一聲,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