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魂,秀麗,你不要危言聳聽。”涼秋意皺眉說。
“我沒有危言聳聽,至於你們相不相信,是你們的事。”秀麗冷冷地說。
“秀麗小姐,那我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到女巫森林?”殘月雖然膽子大,現在也不禁覺得毛骨悚然,緊跟在圓月身邊。
“快到了,前面最高的那座山,就是了。”秀麗伸手指了指前面那一座彷彿高聳入雲端的高山,淡淡地說。
大家立即擡頭望去,只見在月色中,那山就好像隱藏在黑暗中,說不出的詭異。
“不是吧,還要爬那麼高的山?”圓月頓時有種崩潰的感覺。
“圓月,你把雷暝放下來,我來背吧。”涼秋意見他越走越吃力,便上前說。
“沒事,我還能撐住。”圓月拒絕他的好意。
“女巫森林在半山腰,並不是在山頂,大家走快兩步,很快就到了,看到半山腰那有一座屋子沒有?”秀麗說着,伸手指了指前面那一座高山,半山處。
大家揪着明亮的月色望過去,果然見到在半山腰處,正坐落着一座屋子,顯然那就是她們女巫居住的地方。
見到點兒,大家的精神都來了,腳步也不禁加快了。
涼梓剛走了幾步,腳下突然傳來咯咯的聲音,像是踩斷了什麼東西,她納悶地低頭望去,只見在月色之下,就在她的腳邊,一隻陰森詭異的頭骨,似乎在對着她冷笑,她頓時嚇得尖叫,撲進司徒潛的懷裡:“啊……有……”
司徒潛趕緊穩住身子,抱住她顫抖的身板兒,伸手拍了拍她的背,說:“涼梓,怎麼了,別怕,有我在。”
“有骨頭,下面,嗚……”太可怕了,涼梓嚇得冷汗都滲出來了,感覺長怎麼大,都沒有這幾天受的驚嚇多。
司徒潛往下面望去,果然見到那有一個骷髏頭,立即抱着她離開,低聲哄着她:“沒事,百無禁忌。”
秀麗默默地上前,把那隻骷髏頭撿起來,然後放到朝着西天的方向,然後低首唸了幾句咒語,那骷髏頭突然像是風化了似的,化成了塵埃,消散在空氣中。
看着這一幕,大家都感覺到背脊發涼,這個地方,真的太詭異了。
“走吧。”秀麗雙手合十,向着西天的方向拜了拜,然後帶着他們繼續往山上走去。
涼梓抓住司徒潛的衣襬,顫抖地說:“等秀麗幫我解除了蠱毒,咱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本來還覺得這裡山清水秀,空氣好的,但是經過剛纔那一幕,她想,自己以後打死都不想再來了。
“好。”見到她嚇得花容失色,司徒潛也很心疼。
大家心裡發寒,跟着秀麗,是越走越快,終於來到半山前面的那一座屋子,那屋子顯然已經有很長久的歷史,建築很殘舊,風吹得門窗咯吱咯吱地響,裡面隱約透着火光。
“秀麗小姐,裡面是不是還有人在住?”殘月望着裡面透出來的火光,問。
秀麗不冷不熱地嗯了一聲,便上前敲門。
過了一會兒,大門咯吱一聲,有人從裡面推開了,只見一個披頭散髮,滿臉皺紋的老婦人出現了,她手裡拿着燭臺,見到秀麗,頓時愣了一下,聲音沙啞地問:“你還沒死?”那神情很是驚愕。
“婆婆,這事說來話長,希望你能行個方便,讓他們進去歇一晚。”秀麗伸手指着他們,用央求的語氣說。
老人家擡高了燭臺,打量了一番他們,眉頭深皺:“秀麗,他們不是巫村的人。”
“他們不是,我也是沒有辦法才帶他們來這裡。”秀麗點頭說。
“你已經犯了彌天大罪,現在帶着外人上這來,你得死幾次才能彌補?”老人家眼神有點凌厲了。
“婆婆,該要接受的懲罰,我不會逃避,等他們黯然離去村子之後,我自然會親自向村長賠罪,接受火刑祭奠巫神。”秀麗臉色淡然地說。
“你真的堅持要這樣做?”老人家嘴角動了動,臉色晦澀不明。
“是。”秀麗用力點頭,義無反顧。
“好吧,那就讓他們進來。”老人家把門打開一點。
“進去吧。”秀麗向着他們說了一聲,便往屋子裡走進去。
涼梓緊緊地抱住司徒潛的手臂,不敢隨便張望,就怕見到會讓自己驚悚的東西。
這屋子雖然殘舊,不過地方倒也很寬敞,進去裡面就是一個大殿,裡面點燃着燭臺或者油燈。
涼梓擡頭望去,只見裡面有一個很大的神臺,上面供奉着一尊神像,仔細一看,她的脖子不禁一縮,抓住司徒潛的手緊了緊,好可怕,那神像凶神惡煞,整個夜叉似的。
“害怕就不要看。”司徒潛把她的臉按在自己的懷裡,低聲說。
涼梓輕輕嗯了一聲。
“幹嘛擺個那麼恐怖的神像在這裡,想嚇死人麼?”圓月心直口快地說。
“你說什麼?”那老人家突然臺高了燭臺,眸光兇狠地瞪着他。
“婆婆,他們初來乍到,不知道這是我們的巫神,你不要責怪他們。”秀麗見老人家似乎要發火的節奏,趕緊說。
原來這就是他們的巫神,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嚇死人,都不知道是那個烏龜王八蛋心理變態,幻想出來的。
圓月不敢吭聲,鄙視地腹誹着。
“年輕人,進廟拜神,既然你們都已經進來了,拜一下我們的巫神,要虔誠,別心存惡念。”老人家慢慢地說着,但是眼神越發的凌厲瘮人,直盯着圓月。
圓月心頭一震,不是那麼邪門吧,她連他心裡在想什麼都知道?
秀麗點燃了一把香,然後分給他們。
大家心裡雖然都不相信這一套,不過人在屋檐下,只得跟着她參拜一下巫神。
涼梓由始至終都不敢再擡頭看那尊神像,那樣貌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個小夥子怎麼了?”老人家走到一旁已經被放下,在椅子上的雷暝,拿着燭臺,不斷地打量着他。
“婆婆,他的腦袋受傷了,還昏迷着。”秀麗走過去,伸手撫摸着雷暝的臉,臉色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