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晚不是主角,所以,儘管出場的時候同樣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可是他們還是選擇默默的走到人少的地方站好。
“歐陽家一年開兩次宴會,時間間隔不超過100天,這還真是百年難遇呢。”
沈小小拿着一杯白水淡淡喝了一口,無味而又寡淡,又看了一眼嚴寬手中的紅酒,癟癟嘴。
“怎麼?想喝酒?不如我幫你問問有沒有二鍋頭,這紅酒的度數太低了,哪裡適合你啊,你可以一次性就能喝下兩瓶二鍋頭的。”
嚴寬好笑的看着一臉嫌棄盯着自己酒杯沈小小,挖苦之言說的是張嘴即來,沈小小看着他這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心裡一堵,直接說道:
“你還沒完了,你要記一輩子是吧?再說我說過我沒喝兩瓶,就半瓶,半瓶,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這麼小氣。”
“半瓶也不錯啊,這酒量勝過很多普通女人了,呀,也對,你哪裡是普通女人啊,你是特殊的,最特殊的女人。”
“我就特殊,就特殊了。”
沈小小轉頭,不再搭理嚴寬,握着水杯眼神四處查看,他們刻意選在這個角落也不是沒有緣由,畢竟認識她的人多,最近沈氏的幾次大事件太過引人注目了,而且最近劉家鬧的沸沸揚揚的事件裡她可是關鍵人物,這很多豪門可比普通人還喜歡八卦,想過來了解的人是多不勝數。
不過看到人家明顯是爲了避嫌,躲到了這個角落,倒是很多人不便在過來,開玩笑,如果是普通宴會哪怕你是躲到了廁所裡,人家今天都會過來。
可是今天是歐陽家的宴會,不僅如此,那位曾經的裴家大公子,現在可馬上就要變成歐陽家的公子了,最最重要的是,裴家大少爺居然是歐陽老爺子親口保的媒和劉家那位繼女聯姻的。
人家今晚可是妥妥的主角,而且已經是半個歐陽家的人了,等過了今晚那就是板上釘釘的歐陽家人了。
現在上趕着找人家不快?沒瘋呢。
瞧瞧,看看幾天前還躲在家裡不敢出門的劉家兩口子,今晚是多麼意氣風發,多麼讓人羨慕,之前還說人家養的女兒是個不要臉的小****,可是現在看看,多少人羨慕不已養出了這麼一個女兒。
很多人家都開始後悔之前怎麼就沒提前將裴家大少爺給定下來呢,哦,不,是將歐陽家這位少爺給定下來呢。
“裴家今晚不出席?”
沈小小將再場的人看了一圈也沒看到這裴家的老老少少過來,有些疑惑的問着嚴寬。
“白養大的兒子就這麼給了歐陽家,他們家怎麼過來?而且現場誰不知道裴離是個孽種?只是都沒膽子去討論,人家歐陽家要認回裴離,這不擺明了就是說裴離是歐陽家的人以後歐陽家罩着,和裴家沒有了半點關係,有任何要說閒話就儘管向着歐陽家來,你覺得這有多少人家是敢說歐陽家閒話的?”
“怕是一個也沒有吧,不過裴家不來就不來,怎麼歐陽晉明的兒子和妻子也沒來?”
“他們?爲了表示對歐陽家的不滿,難得有底氣的跑回了孃家,而且因爲這事兒歐陽天已經做主將歐陽晉明這房應該分到的財產提前給了歐陽青,這也算是提前將這一房分出去了。”
“分出去了?這麼容易?”
“容易?歐陽晉明雖然渣,可是他的岳家倒是不錯,書香世家,家中兩個舅兄都在地方任高官,雖然不是進入了華國的政治核心,但是也不容小覷。
不然歐陽天會捨得拿錢出來,而且歐陽晉明除了這檔子事情,大傢伙都看着呢,現在讓歐陽青和他媽離開歐陽家也說得過去。
而且這對歐陽青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因爲這歐陽青的外主家這輩只有歐陽青一個男丁,歐陽青回到岳家絕對比在歐陽家過的好。”
“哦,原來是這樣,那倒是寧願回去,脫離這個大染缸纔好呢,這歐陽青的母親倒是有些魄力,這歐陽家表面看是風光,可是他們屬於庶子一房,就算以後也分不到什麼好的產業,頂多是名頭響亮罷了,沒有實打實的利益也是白搭。”
“嗯,確實如此。瞧瞧,今晚裴離多風光,今晚過後,他可就是歐陽家4房的唯一一個了。”
“歐陽家四房?還保留着?”
“當然,你不知道,如果不是歐陽晉誠和其他幾個子女強烈反對,歐陽天可是會將裴離劃到歐陽晉誠名下的,那就是嫡子了,這爭奪歐陽家家主位置可就是妥妥的了。”
“這歐陽天沒瘋吧?還真的那麼看重這所謂的血緣?”
嚴寬自然知道這沈小小在想什麼,他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看着酒杯直直愣愣的,血緣?歐陽家一貫如此重視血緣不是嗎?
否則安寧又怎麼會生出來呢?否則當年他又怎麼會惹上殺身之禍呢?
“歐陽家一貫如此,以後知道的越多,越讓人歎爲觀止的事情也就越多。”
沈小小不再言語,這話太過沉重,因爲嚴寬就算不願承認也無法否定他身體裡有一半歐陽家的血,不過看着這樣的嚴寬,她卻不會在嚴寬傷口上再撒鹽,至少她做不到如此。
“杜澤到了。”
嚴寬擡頭一看,一根特意訂製的,純黑色包銀邊的柺杖就這麼拿在手中,杜澤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他的到來,幾乎是今晚所有來賓中的最爲特殊的存在,因爲前不久他纔在整個華國火了一大把,現在幾乎華國80%的民衆對東遊國,對杜澤都充滿了善意和好感,這樣轟動的效果,稍微有些頭腦的人都知道,這將意味着什麼。
這前後不到半年的東遊國怕是年底就會上市了吧。現在再不和這位打好關係,這以後可只能自己後悔了,有女兒的人家這會兒同樣也帶着自己女兒走了過去。
這杜澤打扮起來妥妥的青年才俊,加上這段時間沒日沒夜的拼搏,瘦了幾十斤是有了,身形變得格外修長了一些,而且他脫掉了那個沉重的黑框眼鏡,一個金絲邊框眼鏡讓他看起來更是溫文爾雅,氣宇軒昂。
這樣的人才那位裴家大小姐居然看不上,估計不是眼瞎了,就是眼光高到天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