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別衝動。”白童冷聲提醒:“遲飛羽是娛樂公司的總裁,他整天身邊鶯鶯燕燕多不勝數,但都沒有鬧過緋聞,現在可能也只是談點什麼事,有什麼事,你單獨私下跟他談談。在外面大吵大鬧解決不了問題。”
“放心,我不會亂來。”宮琳琅苦笑着,自顧自的喝下了杯中酒,這酒入喉太急,竟將她給嗆住。
她劇烈的咳着,咳着臉紅脖子粗,眼淚,也順理成章的滑落了下來。
早就想掉淚,只是一直找不着理由掉淚,這一下,終於可以流盡心中所有的委屈與不甘。
“琳琅。”白童伸手按着她的酒杯。
“放開,讓我喝,我要一醉方休。”宮琳琅說:“不許我衝動過去找她,未必還不能讓我喝酒了?”
白童心下不安,看樣子,宮琳琅真的受的刺激很大。
她的酒,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一張原本就施了胭脂的臉,更是紅透,帶了濃濃的醺意。
紙門悄然滑開,高大挺撥的身影站在了門口,英挺的劍眉緊蹙着。
“遲先生。”白童站起身來打招呼。
跟她一起的小敏,也拘束的站起來,跟着一起打招呼。
唯有盤腿坐着的宮琳琅,那雙帶了無限酒意的秋波就這麼隨意的掃了遲飛羽一眼,隨即別過了眼神,再也沒有瞧他,甚至再度喝盡了杯中的酒。
遲飛羽淡淡跟白童打了一聲招呼,眼角已經向掃了開去,瞧她那一副醉態,這是喝了多少?
見得遲飛羽的眼風,白童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神情。
“喝了多少了?”遲飛羽低聲問。
“不清楚了。”白童說。
隔着小几,遲飛羽坐在了宮琳琅對面,從頭到尾,她的眼光再也沒有瞧上遲飛羽一眼,已經旁若無人的再度飲了三杯酒。
“讓開,我要上洗手間。”宮琳琅已經起身,搖搖晃晃的向着洗手間走去。
遲飛羽站在那兒等了一陣,半響不見宮琳琅回來,他不耐的蹙了眉,拍掌叫過了在外面候着的和服小姐:“麻煩去洗手間瞧瞧,我們的朋友去了洗手間,現在還沒有出來。”
和服小姐低眉順眼的應了一聲,趿着木屣踏踏踏的去了。
稍過了片刻,踏踏踏的木屣聲響,那和服小姐一路小跑過來:“不好意思先生,洗手間里根本沒有人。”
遲飛羽嘴裡暗暗咒罵了一聲,霍地起身,拉開紙門就要向外走:“怎麼可能洗手間裡沒人。”
不客氣的,他徑直闖進了女式洗手間,全然不顧會不會撞上別的女人、有不有尷尬。
好在洗手間裡並沒有女人,當然也沒有宮琳琅。
“該死。”遲飛羽的臉色已經鐵青,一慣知道宮琳琅喝醉了酒都會出點意外,哪料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她一個勁的喝醉。
“會不會她已經先走了。”隨後跟上來的白童提醒。
遲飛羽咬牙:“我一直留意着門口的,她根本沒從門口過路。”
白童跟小敏雙雙對視一眼,頗爲無語,敢情遲飛羽在這兒說着話,結果是一直在留意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