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盯着她半餉,江雪叫了出來:“阿珍,你居然在這兒,你來找飛羽的嗎?”
這一聲阿珍,將宮琳琅給叫暈了,連帶辦公室的一衆小秘書,也給繞暈了,這不是宮琳琅嗎?怎麼又成阿珍了?
宮琳琅尷尬的解釋:“我不叫阿珍,我是宮琳琅,我來找遲飛羽的……”
“阿珍,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當然知道你是來找飛羽的,真是太好了,我都十來年沒有見着你了,沒料得,居然在這兒見着你……”江雪實在是太激動了,已經搶上前兩步,拉住了宮琳琅的手。
“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真的不是阿珍,我也不認識你。”她這般激動這般的熱情,越發令宮琳琅有些尷尬,不知如何招架。
“阿珍,我是你的好朋友江雪啊,你怎麼能說不認識我的這話呢,當年我以爲你被車撞死了,哪料得,你還活着,真是太好了……”
你才被車撞了呢,你全家被車撞了呢,宮琳琅腹誹着回敬了她這個關於車禍的話。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說到這兒,江雪幾乎掉下淚來:“快來,讓我看看,這十來年,你還是沒怎麼變,還是這麼年輕,你看看我,看看飛羽,我們是不是都老得太多了。”
說着說着,她已經伸手,就向着宮琳琅的臉上掐了去:“讓我瞧瞧,這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在做夢。”
這人難道是個瘋子?這是宮琳琅的本能想法,否則哪會這麼撲上來,一個勁的叫着她阿珍,還要伸手來掐自己證明是真是假?
多年來習武健身的本能反應自然而然的應激而生,在江雪擡手過來,真的要掐她的臉時,宮琳琅一把推開了她。
這一推,江雪如一個紙片人一樣,跌跌撞撞的向後退去,踉蹌了幾下,幾乎跌倒。
辦公室中瞧着這一幕的小秘書,都驚叫了起來。
在江雪就快跌倒之際,說時遲那時快,橫地裡伸過一隻胳膊,一把將江雪給摟住,扶着她站定。
“遲先生。”小秘書們齊整整的叫了一聲。
“遲先生。”驚魂未定的江雪定了定神,果真及時摟住她、避免她摔倒的,是才坐電梯上來的遲飛羽。
“飛羽……”宮琳琅也是喃喃着,叫出了聲。剛纔鼓着勇氣上來找他,是想好了無數的說辭,可真見着,卻不知如何說起。
可是,遲飛羽沒有理她,眉眼低垂,卻是開口詢問江雪:“你沒事吧?”
“沒事。”江雪搖了搖頭,只是慘白着臉低聲道:“還好你及時的摟住了我。”
這意思,要是遲飛羽沒有及時出手摟住她,肯定就有事了。
這一問一答,卻是將宮琳琅打進了十八層地獄,果真他們兩人如外界所傳的那樣,真的有點什麼嗎?
“飛羽……”她再度叫出了聲,聲線不穩,已近顫抖。
遲飛羽側過臉來,迎向了她:“爲什麼要動手?”
沒料得,幾天不見,宮琳琅專程上來找他,他什麼都不過問,不問青紅皁白,就指責她動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