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用不着找葉浮歌來吧,他們葉家的幾兄弟,都是花花公子,風評不好的。”衛梟一邊說,一邊捏着小寶寶的小手。
“找個花花公子纔好啊。”醉艾艾冷笑:“找個花花公子,才知情識趣,纔會憐香惜玉女人,不會再動不動給一耳光。”
衛梟聽着這話,抽了抽嘴角,果真女人報復起來,真的好可怕,今天這是故意要讓宮琳琅來刺激遲飛羽。
衛梟抱着小寶寶走開一點,以免一會兒有什麼衝突,嚇着了小寶寶,同時期盼着遲飛羽自求多福吧,
遲飛羽再度狠狠的一口飲掉杯中的酒,因爲用力,五指指節,突兀得厲害。
這一口酒太急太烈,嗆得他禁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似乎心肝脾肺腎都要隨之咳出來一般,鐵青着的臉色,也被漲得通紅。
江雪趕緊替他輕拍着背。
“我沒事……”他悶哼了一聲。
“都咳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江雪輕聲埋怨,她當然明白全是因宮琳琅而起,可她現在卻是什麼也不能做。
她只得伸着柔軟的手臂,堅持着替遲飛羽揉着胸。
醉艾艾在二樓冷眼看着,越看這女秘書,還真是表得厲害啊。她又同情的看了一眼宮琳琅,以宮琳琅那種直爽火爆的性兒,怎麼不狠狠揍一頓這個一看就不是好東西的女秘書。
她作爲旁觀者,都是這麼多的內心戲,換作場下的兩人,自然是內心戲更多。
宮琳琅一個花步轉身,眼光卻是不由自主的,向着這邊望了過來,落入眼中的,就是這麼一幅場景——江雪站在遲飛羽的身邊,替他溫柔體貼的揉着胸。
巨大的傷痛再度襲來,宮琳琅只覺胸口被什麼狠狠的撞擊着,喉間似乎有甜甜的腥味在彌散。
當年,阿珍去了,傷痛欲絕的遲飛羽,就是江雪這麼溫柔體心的一路照顧過來?
果真他們之間的友情,是無堅不摧的,難怪當初僅僅因爲推了江雪一把,遲飛羽就會責怪自己。
原本一直強帶笑意的眼,瞬間就涌起了霧氣,漫延了開去,熱淚就要如斷線的珠子,一顆一顆的不成器的往下掉。
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她將頭埋進了葉浮歌的懷中,讓淚水,浸染着他的衣襟。
還好,有這麼一個懷抱,能讓她躲起來哭泣。
那炫然欲泣的眼神,精準的讓遲飛羽逮住——他的心一陣揪緊。
當年在他的懷中,阿珍生命彌留之際,也曾是這麼一副痛不可言的神色望着他,隨即閉上了眼。
遲飛羽此刻是什麼也顧不上多想,烈烈的酒意充斥着他的大腦,長腿一邁,他就這麼走出舞池,全然不顧衆人詫異的眼神。
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了葉浮歌和宮琳琅的身邊。
正低頭輕聲安慰宮琳琅的葉浮歌,只覺懷中一空,宮琳琅竟被遲飛羽就這麼強硬的,一把給拽到了他的面前。
落入遲飛羽眼簾的,是一張梨花帶雨的臉,傷心、絕望、痛楚、無助等等神情,皆是混淆在這淚中。
遲飛羽怔了怔,隨即不假思索的,吻上了這張梨花帶雨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