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高氣爽,天氣晴朗。
將軍府上,一片喧鬧聲,像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的陣勢。
府上小丫鬟們一同做活,也會讓他們閒不住多嘴閒聊。
這邊清理地面,那邊的修剪花枝。
“誒,你們都聽說了嗎?咱少爺昨日可是去參加了侯爺府的比武選家僕的比賽呢。”
一旁的小丫鬟震驚,急忙湊上去。
“真的嗎?少爺爲了侯府四小姐,真癡情呢!”
“那當然了,月紅,這消息你可別亂傳,當心被老爺聽到了,肯定會罰我們的!”
兩個丫鬟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吸引來了不少一同幹活的家僕。
“誒,春繡,你這是在哪聽說的,莫不是假的吧?小心老爺說你造謠,撕爛你的嘴喲!”
一句話引來了一陣嬉笑玩鬧。
“真的!你們別不信,你們是沒出府,這幾日街上傳的熱鬧着呢!你不信你問問嬤嬤,嬤嬤那日也聽到了!”春繡極力辯解。
隨之人越聚越多,大家都一起討論此事。
“真的,真的!”
小廝撇嘴,滿臉不相信的神色。
“我們少爺可是大將軍呢!誰人不識我們將軍,侯府怎麼會讓將軍去參加?這不是明擺着打我們將軍府的顏面嗎?大將軍去給侯府做家僕,說出來惹人笑話!”
家僕們爭論的激烈,大家都在說着自己的看法,形成了一種爭辯的局面。
“我聽說少爺可是蒙着面呢,而且啊還敗給了一個黑衣人,都說那黑衣人只是個無名無姓之人。”
由於衆人過於投入,並未注意到身旁多出幾個身影。
“一派胡言!胡鬧!你們這一個二個的不忙活去在這嚼舌根,小心老爺拔了你們的舌頭!”
隨着聲音傳來,衆人望去,見是老將軍的貼身家僕清和,立刻,一羣人散開,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匆匆而逃。
老將軍此刻就站在不遠處,待清和轟走這一羣閒來無事之人。
“老爺,小的聽清楚了,他們說的正是少爺。”清和顫顫巍巍的說着。
清和跟隨老將軍多年,十分了解他的脾氣秉性,正巧這時候少爺還離家在外,老將軍自然是沒什麼好脾氣。
“混帳東西!他又做了什麼蠢事!”
清和低頭回應:“回老爺,她們說少爺去參加了前幾日侯府舉行的比武大會,說是勝利者可去侯府當差做家……僕。”
老將軍猛錘胸口,一口氣順不過來,咳嗽聲劇烈,喘息聲也逐漸加重。
清和急忙扶着老將軍。
“老爺,你消消氣!消消氣!”
“去給我把這個混賬找回來!他若是不願回來,老夫親自去找他!”
僅僅兩日,這消息在城中傳遍了,成爲了各茶樓酒館熱議的話題,鬧的沸沸揚揚的。
老將軍尋到顧深暫時落腳的客棧,絲毫不猶豫,推門而入。
“爹,你怎麼來了?”
顧深的印象中老將軍脾氣最是倔犟,他絕不會主動來找自己的。
“逆子!你看你乾的好事!”
顧深還未反應過來,一記狠狠的巴掌倒是甩在臉頰上,瞬間臉頰通紅。
身旁的清和更是看傻了眼,他從未見過老將軍如此動怒,想必老將軍是受了不少刺激。
“爹,你這是作甚!孩兒已經說過了,非阿櫻不娶,你別來逼我了!”
顧深有預感,恐怕老將軍是知道了前日比武之事,他堅持自己的選擇,老將軍向來封建,思想頑固,二人竟到如此地步。
“老夫一身爲人清廉,矜矜業業爲朝廷效力,怎會有你這個逆子!把我將軍府的臉都丟盡了!”
老將軍氣勢洶洶,眼神中充滿憤怒。
“爹,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插手這件事,阿櫻纔是我想要的!孩兒向來聽從爹爹的安排,如今爹爹連這一件事都不能隨我心意嗎?”
顧深失落至極,當了將軍,便沒了自由,一些舉動就會讓將軍府成爲笑柄,真是可笑至極!
“堂堂將軍去比武!非要去那侯府當家僕?老夫教子無方,那墨櫻就如此輕賤你,你當真看不清楚嗎?”
老將軍對顧深失望。
顧深傻傻的以爲是有人從中作梗,並非是墨櫻故意不理會他的。
“阿櫻和孩兒之間有所誤會,待誤會解開,孩兒定不會在待在侯府。”
老將軍驚詫,此話竟從顧深口中說出,如今爲情所困的顧深絲毫沒有做將軍的氣勢。
“顧深!你別不知好歹了,七尺男兒竟倒貼去侯府,那墨櫻會看你一眼?”
顧深沉默片刻:“阿櫻同孩兒是最知心的!孩兒相信她,求爹爹成全!”
老將軍無奈搖頭,看來顧深並沒有看清現狀。
“既你如此執迷不悟,日後老夫再無你這個兒子!將軍府沒有你這種混賬東西!”
話音剛落,老將軍匆匆離去,清和看着心情低沉的顧深,不知所措。
“少爺,還是回府吧。”
緊接着,清和嘆氣離去。
宰相府中庭院。
如萱正悠閒的喝茶,賞花,吃着甜品,格外愜意。
丫鬟玲兒在一旁伺候着,同如萱聊天解悶。
“小姐,聽說顧將軍和老將軍鬧的不可開交的,前幾日那件事傳的滿城風雨。”玲兒輕聲嘟囔着,她自是瞭解如萱,身旁侍候的丫鬟都知小姐心儀顧將軍,凡是有什麼消息都會告知如萱。
“前幾日什麼事?”如萱接連幾日都未出府,宰相命她在府中好生待着,如萱也不敢違背。
“小姐還不知道啊,奴婢也是今日聽說的,說是那侯府搞的什麼比武選家僕,據說顧將軍蒙面去參加了,老將軍得知後好生氣,便和顧將軍斷絕關係!”
如萱驚訝,顧深竟因墨櫻和老將軍鬧的這麼兇,恐怕是近幾日百姓口中流傳的都是這些消息了,將軍府淪爲笑柄,老將軍面子自然掛不住。
“玲兒,爲本小姐梳妝!”
“是,小姐。”
如福客棧,顧深在客棧待了整日。
“咚咚。”
顧深聽聞敲門聲,開門,見是如萱來了,臉色瞬變。
“如萱小姐怎麼來了?”
如萱愣住,忽然想起小時候都是兄妹相稱,如今冷漠極了。
“如萱來瞧瞧顧哥哥。”
玲兒見顧深絲毫沒有讓她進門的意思,怕是要避嫌。
“小姐不是口渴了嗎?這一路奔波勞碌的。”
顧深這纔開口:“來,如萱小姐,進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