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真預習啊?
沒等虞瑾發話,東方赦轉身看向教堂的看守人問道,“有新娘捧花麼?”
虞瑾怔在原地,徹底搞不清楚狀況了。
她哪裡知道,當男人說出預習這樣的字眼時,心底的苦楚到底有多深?!
看守人有些爲難地聳聳肩,“因爲臨時清場,所以沒有捧花。”
男人臉色頓時陰鬱下來,沒有捧花?是他失策了。
“東方赦,我們回去吧,我肯定不會出錯的,沒有必要預習。”
“……”
話音剛落,男人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看守的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一定要預習!”
男人墨綠色的眸底忽然迸發出執拗的光芒,他擡眸,深深將她的倩影印在腦海。
一定要預習。
虞瑾,給我一次機會,就讓我假裝一次新郎,圓了我一直以來想要娶你的美夢吧!
“可……”虞瑾瞥見他臉色不好,聯想他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連忙接了話說道,“我、我想起來了,剛纔來的時候我看到花園裡有白玫瑰,我去隨便摘兩朵應應急,反正是預習嘛,又不是真的。”
她話剛出口,就見東方赦身子輕顫一下,俊臉緊緊繃着,就好像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似的。
虞瑾扁扁嘴,小心翼翼地看他。
真是太奇怪了。
好端端的結婚爲什麼還要預習?
而且她一說不用預習,他就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難道這也是他家鄉的習俗嗎?
或者……是他自己害怕後天會緊張得出錯到時候丟臉?
虞瑾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她眨了眨眼睛,算了算了,難得大總裁幼稚一次,她這個即將做妻子的就多多包涵一下吧!
預習就預習,又不會少塊肉。
男人微微定神,眯起眼眸,道,“好,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摘。”
說罷,不等她反應,他已轉身往花園方向走去。
高大的身形挺拔而修長,男人背脊挺直,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虞瑾說,反正是預習嘛,又不是真的。
又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
這句話是這世上最最惡毒的語言,將他僅有的一絲幻想都摧殘殆盡!
很快,男人摘了白玫瑰回來,他甚至還細心地用自己的絲綢手帕包裹着根部,以防玫瑰的刺扎到她的手。
虞瑾望着他有些發白的臉色,心疼道,“東方赦,你看上去身體不太舒服,不如我們回去吧,明天再來預習也一樣的。”
畢竟,後天纔是婚禮。
男人兀自將捧花塞到她手裡,故意裝出一副惡劣的模樣嗔怒,“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乖乖跟着做好了!”
“……”
霸道的老男人。
“我剛纔說的你聽明白了吧?你從這裡往教堂裡面走,我在神臺那兒等你。”他又複述了一遍規則,虞瑾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知道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男人聞言驀地揚起一絲笑,他擡手輕撫她柔嫩的臉頰,低低說道,“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