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發生什麼情況啊?東方赦,你好奇怪。”
虞瑾嘟着嘴,一雙美目疑惑地望着他。
男人微微一怔,倏然展顏笑道,“說不定,你的Derek會來搶婚呢?”
“那怎麼可能!他都有娜塔莎了!”
“哦?這麼聽來,你似乎有點失望?嗯?”
“我哪有?”
“你臉上寫了。”
“……”
沉悶的氣氛被彼此間的拌嘴打破,倒還是看守人提醒了一句該宣誓了,他們這才醒過神來,面面相覷後唯有哈哈大笑。
東方赦笑得很用力,乾澀的眼眶在那一瞬彷彿被什麼東西浸潤,難受得他眯起眼睛,卻還是竭力的笑着。
虞瑾也在笑,笑着笑着卻哭了,慌亂地擡手擦眼淚,甚至於連自己都不明白,爲什麼會忽然落淚!
“東方赦,你以後不會拋棄我的對不對?”
男人悶聲點頭,“嗯,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愛你,不會拋棄你。”即使是我死了,我對你的愛也永不停止。
“那……”
虞瑾咬着下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有些話她想在結婚之前搞清楚,可又擔心觸碰到東方赦的禁忌反而不歡而散。
“你想說什麼就直說,恕你無罪。”男人大方至極,態度宛如高高在上的帝王。
“七年前的事,我……”虞瑾低下頭,這是橫亙在彼此間的心結,他不提,她也一直躲避,可到底以後要一起過日子,虞瑾不想再隱瞞下去。
“嗯?”
他微微傾身,側首聆聽,好像非得聽出個所以然來。
虞瑾用力握了握手心的玫瑰,根部的刺就那麼毫無徵兆地透過絲質手帕狠狠扎到了她的掌心,疼得她下意識低呼出聲,“啊!好痛!”
男人一瞬間反應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將那捧花丟在地上,而後執起她的手,就見原本白皙柔嫩的掌心忽然破了個口子,血珠子滾滾而下。
他眼前有一剎的暈眩,虞瑾忙縮回手,“我沒事,只是不小心劃到了,沒關係的。”
“走,我們上車包紮。”
他卻毋容置疑,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虞瑾噎了噎,掙扎着要下來,“東方赦,我只是傷到手了而已,腳還是可以走路的。”
“……”
她這麼一提醒,男人這才大夢初醒一般!
他放下她,眼神古怪地盯着她。
他還真是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會擔心她!
虞瑾忍俊不禁,她吸吮了下手指,那股疼痛感漸漸減輕,“等一下再走啦,我的話還沒說完。”
“有什麼話上車再說。”
男人霸道扣住她的腰,帶着她往外走。
上了車,東方赦立刻從後備箱裡取出急救箱,拿出酒精棉球之類的東西給虞瑾消毒上藥。
他低着頭,認認真真爲她清理着傷口,細碎的光束穿過玻璃洋溢在他頭頂,虞瑾怔了怔,伸手輕輕撫了撫他火紅色的發。
“東方赦,七年前我誤打誤撞惹了你,你後悔遇見我嗎?”
男人手下動作微微一頓,爾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清洗,扯出紗布來小心翼翼地爲她包紮,等傷口徹底處理好了,他這纔不慌不忙地回答,“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