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石磊突如其來的問題，權杖顯得有些措手不及。
還沒等到它來得及去計算推演一下石磊這句話代表着什麼，或者說石磊真實想要表達的內容是什麼，石磊又開口了。
“其實這不難推測，被你們接管的普通投資不會立刻失去效用，又或者，至少是已經達到基礎利潤點的普通投資，至少還有一個額度週期的延長效應。而在這個延長效應當中，則需要創造更高的利潤，而不僅僅只是百分之十的基礎利潤點。具體要達到多少百分比，我的確不知道，但是，見一斑而窺全豹，一年來共計百分之六十多的利潤，即便除掉前一個額度週期的百分之十，也依舊還有百分之五十多的利潤。顯然，這個數額並未達標。如果我推測的不錯的話，這些普通投資在被黑卡接管之後，如果在後續的額度週期，利潤達到一定數量……嗯，比如百分之六十？或者百分之八十？又或者乾脆就是要求翻倍……總歸會有一個數額，而且這個數額不可能太離譜。我想，一定會在翻倍以下。”
“愚蠢的土撥鼠，你不要總是以爲你的推測能力很強，這些都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東西，你不用再跟尊貴如我糾纏。否則，尊貴如我總是能想出一些方法給你些懲罰的。”
石磊聳了聳肩，他笑着說：“除了抹殺之外，說實話，你們能威脅到我的東西不多。以前關乎於獎勵，現在其實我連獎勵都不那麼渴望了。畢竟，自主資金我已經擁有太多，正常來說我這輩子都用不完。而各種卡的獎勵，我有了聲望系統……說起來，我很久都沒有查看過我的聲望值了呢。用不上的時候，我總是會忽略這個系統的存在，一會兒得查查。”
權杖：“……”
除了沉默之外，權杖的確給不出太好的回答，畢竟，石磊說的一點兒都不錯，只要不是關乎於生死，其他的所謂懲罰，石磊其實並不會太在意。
而想要抹殺石磊，就需要石磊違反黑卡守則，但胡亂問問題，其實並不足夠到違反黑卡守則的程度。
“這次的普通投資，我選擇了投給創業者，經歷了最初的燒錢階段之後，公司的估值會越來越高。他們會進行第二階段的融資，而我最初的投資，在他們進入第二階段融資之後，顯然會是至少數倍的漲幅。更何況，我有投資金手指卡啊，我非常清楚，在下一個結算日到來之時，我在這個額度週期所進行的普通投資，究竟能獲得什麼樣的利潤。如果真的如我剛纔所推測的那般，其實你現在隱瞞的一切，到那時就必然要揭曉了。畢竟，那會給我的利潤池裡帶來大量的利潤，你們總歸是要給出一個圓滿的解釋的。在揭曉答案已經成爲必然，而只是因爲時間這個對你們而言僅僅作爲一個座標軸的東西橫亙於前，其實，現在告訴我，也無妨吧。”
權杖：“……”
它依舊報以沉默。
黑卡的聲音再度浮現在石磊的大腦之中。
“你爲什麼會如此肯定？五級總裁。”
頓了頓，黑卡又補充道：“至高無上的我並不是在肯定你猜測的對錯，我只是對於你們人類的自信這種情緒很好奇。你所獲得的線索，或者說論據，並不足以支撐你得出你剛纔所說的論點。但是你卻給了我一種你認定這個論點的感覺。我很好奇，你爲什麼就敢如此肯定？”
石磊想了想，說：“這是一種直覺，或者就是你所說的自信。在你剛纔開口之前，我從未意識到自信竟然也是一種情緒。不管這是不是情緒，總而言之我就是這麼認爲的。哦，如果非要說還有什麼論據的話，那麼就是因爲投資，所謂投資，有階段性行爲，也有長期行爲。作爲設計你們的那位不同緯度宇宙的人類，他不可能將所有投資都設定爲短期行爲灌注在你的單元邏輯當中。既然投資是有長期行爲的，於是在你的邏輯當中，就應該會有一個長期的機制。我能得出這個論據，也是因爲你遲遲沒有處理掉那些股票所致……”
黑卡也沉默了下去，它似乎也意識到，在這個問題上，它因爲無法給予石磊任何的回答。
回答，是違背它的邏輯的，石磊的權限，還沒有到足以觸發這個問題答案的地步。
而拒絕回答，又正如石磊所言，這已經是一個註定要被回答的問題。
許久之後，黑卡終於重新開口，它說：“關於普通投資更深層次的規則，至高無上的我現在還無法告訴你。但是，我可以先透露一點，那就是你的猜測已經非常接近正確答案。正如你所言，或許只需要再有一個額度週期，你就必將能得到最終的答案。那麼，五級總裁，耐心一些，半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不得不承認，你給了我很多意外，你能堅持到現在還不被抹殺，或許真的是一個必然的結果。”
石磊聽罷，心中暗喜，詳盡的規則他依舊不得而知，可是，黑卡肯定了他的猜測，其實也就已經足夠了。
這表明，他今後的普通投資的方向，就應該朝着這次的方式去進行。
想了想，石磊在意識當中對着緩緩旋轉的權杖鞠了個躬，他說：“謝謝。”
黑卡沒有再給出任何回答，而是悄然隱去。
權杖再度接管，它說：“關於普通投資，五級總裁你還有沒有別的問題？”
石磊搖了搖頭道：“沒有了，說說評分吧。”
“五級總裁，在本個額度週期內，沒有任何超值消費，附加評分爲零。而五級總裁在本個額度週期內，有兩筆延期消費。這兩筆延期消費，美國紐約的那塊地皮屬於城市副本消費，造成五分的扣分。研究院的非收益型投資，則造成四分的扣分。五級總裁在本個額度週期，共計要被扣除九分的評分。但上一個額度週期結束後，五級總裁只擁有一分的基礎評分，加上這個額度週期的六分基礎評分，你只有七分。是以，在本額度週期結束之後，你的評分將會被清零。”
石磊點了點頭，果然如他所料，只是，各自超過二十億的延期消費，竟然一共才造成了九分的扣分，這似乎低了點兒。
不過考慮到這兩筆錢並不屬於普通消費，而且最終反正石磊要的就是評分被清零，石磊也就無所謂了。
“果然清零了啊，那麼，從下一個額度週期開始，我就等於是又重新回到了五級的起點。這種感覺真的有點棒。”
“希望你不會成爲第一個因爲評分不夠升級，而被強制抹殺的持有者。”
石磊嘻嘻一笑，道：“其實你也明白，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我現在的額度週期長達半年，而我還有八個週期可以得到額外的十二分。八個週期就是四年的時間，四年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