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的臉上露出勝利的微笑，他知道，黑卡已經決定透露這個最終的答案了。
他誠摯的點了點頭，說：“是的，至高無上的黑卡，我就只是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而已。”
黑卡似乎還在猶豫，但是不久之後，它說：“好吧，既然這並不違反守則，至高無上的我看在你這麼努力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
石磊沒有插嘴，他在等待着黑卡最終的解答。
而他相信，這一切，都跟普通投資的額度息息相關。
“契約，的確是可以解除的。而你，當然，這個你已經不是曾經的你，而是現在腦域開發超過百分之四十，已經達到你們這個宇宙所能承受極限的你。你最近的行爲，可以讓至高無上的我判斷出，你一直堅信，解除契約的條件跟普通投資有關，對麼？”
石磊點了點頭，道：“這是我的推測。”
“恭喜你，推測正確，但是至高無上的我又不得不遺憾的告訴你，這只是解除契約的一個條件而已。想要接觸與我之間的契約，你還需要達成其他的條件。”
石磊無奈的撇撇嘴，道：“所以，其他的條件你還是不能現在就告訴我，對麼？”
“到了六級，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石磊笑了，笑得無比燦爛。
雖然此刻時值深夜，雖然此刻他的房間裡沒有開燈，但是石磊的笑容，卻彷彿可以讓這間黑暗的房間裡呈現滿滿的光明。
“那麼，至高無上的黑卡，你至少可以告訴我，滿足利潤池，到底要達到什麼樣的數額吧？”
黑卡明顯遲疑，但最終還是並沒有給石磊一個明確的答案。
它只是說：“這一點和守則相違背，你必須達到利潤池的最終目標，才能獲悉答案。所以，很抱歉，至高無上的我也無權爲你解答。”
“或許，利潤池的最終目標，就是要讓我把從你們這裡得到的所有消費額度還清？”
黑卡沒有回答，或許，它依舊在注視着石磊，又或許，它早已悄然離開，只留下權杖繼續面對石磊的問題。
但是不管怎樣，石磊都已經得到了足夠多的信息，接下來，他只有兩個目標。
第一，升級。
只有升入六級，才能得到最終的答案，也就是解除契約的條件。
第二，則是充滿利潤池。
黑卡說的很清楚，充滿利潤池，是達成解除契約的條件之一。
“現在，尊貴如我可以宣佈你四星級消費的獎勵了麼？”
權杖見石磊只是微笑着，緩緩開口。
石磊笑了笑，說：“其實無所謂，這獎勵我要不要不重要，這筆消費，帶給我最大的功效，就只是那十個點的評分而已。”
“根據黑卡守則第六條，你應該知道，你無權拒絕應得的獎勵。”
“我並沒有說要拒絕，我只是想說，這個獎勵到底是什麼，已經無所謂了。”
權杖顯然不想繼續跟石磊糾纏，它直接宣佈：“五級總裁，可以因爲一次四星級消費獲得的獎勵爲聲望系統的固化。”
呃……？
有點意外啊，居然不是具體的東西，而是聲望系統的固化？
“何謂固化？”石磊問到。
權杖解釋說：“聲望系統的固化，意味着五級總裁無論是否保留有與黑卡之間的契約，都能夠保留聲望系統。”
石磊一愣，其實剛纔權杖已經透露出來，石磊如果跟黑卡解除了契約，是將會失去黑卡賦予他的一切的。當然，這其中不包括石磊利用自主資金得到的東西。
甚至就連被開發的腦域都會被重新關閉。
石磊估計，包括虛擬化的黑卡，聲望系統，以及石磊所獲得的一切由黑卡直接賦予他的能力，甚至因爲這些事所產生的記憶，都被存儲在那些新開發出來的腦域之中。
一旦解除了與黑卡之間的契約，腦域將會被關閉，這些記憶也就蕩然無存。
暗夜之瞳所得到的所有黑科技，其實就是黑卡給他們的，條件當然是收集藝術品。而那些藝術品，當然不可能真的蘊含着任何黑科技。
暗夜之瞳都能抹去一個人的記憶，更何況黑卡？
但是現在，這筆四星級消費所給出的獎勵，居然是聲望系統的固化？這表示黑卡徹底把聲望系統送給石磊了，也就是爲石磊持續獲得高於地球科技水平的科學技術，謀取到了一條通道。
可這只不過是一個四星級的消費啊，五加星級的消費都沒能得到這樣的獎勵，黑卡虛擬化也好，聲望系統也罷，這都跟腦域的開發相關聯。而這兩項，都是因爲一些特殊事件的發生所獲得的。一是來自於滿分晉級，另一個則是因爲石磊意外的獲取到了聲望值。
石磊很快明白，這是黑卡利用它的權限，留給石磊的一項福利。
黑卡或許已經明白，沒有什麼可以阻擋石磊最終達成與它解除契約的條件了。
所以，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石磊提供了最大的一次幫助。而這個幫助，其實是針對這整個世界的。
想明白之後，石磊站起身來，對着黑漆漆的屋子深深鞠了一躬。
他說：“多謝。”
在這種時刻，任何一句話都是多餘的，畢竟，黑卡的幫助，早已不是用語言能完成的感謝。
權杖也明白，石磊的這聲感謝，是針對黑卡的，所以它並沒有出聲。
而黑卡，則更加不可能出聲。
過了一小會兒，石磊又道：“尊貴的權杖，請說明一下我這個額度週期的評分情況吧。”
權杖說道：“五級總裁在本個額度週期完成了一筆四星級消費，該筆消費將會獲得十分的附加評分。而五級總裁在本個額度週期的整體消費，將會造成兩分的扣分……唔，五級總裁，你還需要聽一聽更詳細的解讀麼？”
石磊擺了擺手，道：“不用了，只需要說明加分和扣分的情況就行了。”
權杖又道：“綜上所述，五級總裁在本個額度週期，將會獲得八分的附加評分。而將會獲得十六分的基礎評分。五級總裁在完成本個額度週期之後，將一共獲得十九分的基礎評分。”
石磊平靜的開口：“好的，我沒有問題了。也謝謝你，我親愛的權杖。”
權杖緩緩盤旋着，不置一詞，而石磊在過去了兩分鐘之後，選擇了退卡。
新的額度週期再度開啓，石磊也開始分配這十億的額度。
四億用於償還紐約那塊地，完成城市副本消費。
三億繼續撥給石磊全資的研究院，但是，他琢磨着，自己差不多也是該給點兒技術給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