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虞半之這麼一說,石磊更加懵圈了。『
之前藥二跟他說,第一次,就算是他送的。石磊還覺得這個人真的是很會來事,反正是日常的紅酒,價格不高,一箱頂多一兩千兩三千,對於能到藥二那兒買酒的人肯定都不算回事,所以藥二在每次展新顧客的時候,都會送上一些新酒給對方品嚐。
可誰曾想,虞半之竟然說藥二從來沒送過別人酒。
“您當初找他買酒,他也沒送過?”
“送了,一杯,讓我嚐了嚐。”
石磊撓撓頭,心說哥們兒的魅力有這麼大麼?但關鍵藥二是個男人啊,看他的樣子,取向應該很正常,不至於搞出這些花樣。
“這就奇怪了,我還以爲藥二對每個新展的客戶都這樣呢。”
虞半之笑了笑,說:“的確有點怪。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對你印象特別好,就好像我和陳啞女都對你印象奇佳一樣。又或許他現了你身上某些我們都沒看出來的東西,那小子聰明是不用懷疑的。呵呵,這麼一說我倒是也有點興趣了,我也想知道知道你身上到底有什麼是我沒看出來的,希望藥二真的比我看得準。”
石磊尷尬的撓了撓頭,心說難道還有增加魅力值的功效?這段時間好像多數新認識的人,都是剛認識不久就對他有莫大的好感。這小半年來的石磊,就像是一個磁鐵,吸引着各種狂蜂浪蝶圍着他轉。挺正常的女人,到他這兒就變花癡。不光女人,男人也是一樣,基本上見面就想跟他交朋友,他不樂意還不行。
當然了,石磊這段時間好像還真沒遇見過太正常的女人,二姐、魏星月、宋淼淼,是一個比一個瘋。也就長輩好點兒,但張玫枚也沒好到哪兒去。
這事兒回頭得問問權杖,之前沒想過,聽虞半之這麼一說,石磊也覺得有些詭異。
車子駛回到古玩街,緩緩在路邊停了下來。
“行了,一切等過完年再說吧,投資上的事情,可以來找我。不一定會幫你,但不妨礙你向我尋求幫助。別急着拒絕,我虞半之的承諾不是那麼輕易給出去的。不需要我幫助,那是你的事,但給自己留條後路總沒錯。你今天喝了酒,不適合開車,先讓我司機把你車開到你家去,然後他再來接我。”
石磊並沒有推辭,他的確也不敢開車,與其叫代駕,不如老老實實聽從虞半之的安排。石磊看得出來,坐在虞氏沉香館裡,虞半之是個挺隨和的人,出來之後,他根本就是個從來不理會別人的意見,一切必須由他安排的秉性。也難怪當初他絲毫沒把跟魏家的聯姻當回事,換成別人就算是反對也要提出來,可他愣就是直接把這事兒拋在了腦後。
司機開着石磊的車把他送了回去,石磊一再跟司機道謝,然後回到家裡,本以爲喝了不少酒會倒在牀上就睡着,可沒想到翻來覆去至少一個多小時也沒能入睡。
今天從和虞半之開始吃飯,石磊就在接受大量的信息。
這些信息之中,很多都是他聞所未聞的,就算是聽說過的,也只是聽說過一兩個名詞而已,根本不瞭解其中的意思。
看來,有太多東西要學了。所以說,世家子弟真正不學無術的極少,即便他們學習成績不好,他們從小所能接受的教育也不是普通老百姓的家庭可以比擬的。有些教育,並不一定都是在學習過程中完成的,反而是在生活裡,潛移默化,父母長輩之間的對話行爲,等等一切,都會給自己的孩子帶去足夠多的教育。
而石磊,現在最欠缺的就是這些,他想要真正和現在身邊那些人站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太多。
既然睡不着,就從今晚開始吧。
石磊打開電腦,開始逐一查詢今天虞半之提到的很多東西,離岸公司,轉移資產,等等等等,不知不覺天色已經麻麻的有些微亮。
伸了個懶腰,石磊覺得肚子裡空蕩蕩的很餓,這才意識到窗外已經能夠看見陽光。
一看時間,居然已經早上七點多了,石磊猶豫了一下,下樓吃了個早飯,然後回來矇頭大睡。
電話鈴把石磊吵醒,石磊拿過手機一看,是鄭旭打來的。
皺了皺眉頭,石磊心說這個鄭旭怎麼回事?怎麼又打電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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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時間,下午兩點半,睡了六個小時,差不多也可以起牀了。
坐在牀邊,石磊接聽了電話。
“鄭先生,找我有事?”石磊的聲音裡已經帶有少許的不悅,前兩天跟鄭旭談過很長時間,一再跟他強調,石磊只是投資人,投資過後公司運營他一般不會插手,也不願意插手。即便是公司倒閉了,他的投資打了水漂,那也是一個投資人應當承受的。而作爲企業經營者,鄭旭必須自己承擔起管理職能。
鄭旭也聽出石磊的不悅,有些尷尬,但還是堅持說:“石先生,不是我想打擾您,是這樣,那個競爭對手的公司,派來律師,想跟我們談談收購的事情。我表示公司還有您和張律師兩位股東,就先打了電話給張律師,她本身又是律師。可張律師說,這件事也必須通知到您,所以我纔打來了電話。”
石磊道:“這麼說,鄭先生是有意將這個項目乃至整間公司接受對方的收購咯?”
鄭旭連忙否認:“不是不是,我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把項目出手,公司就更不可能了。這間公司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纔創辦起來的,我可以接受投資,但絕不會接受收購。”
“既然鄭先生並不願意接受收購,那還諮詢我們的意見幹嘛?我和張律師都只是你的投資人,是否接受收購,那根本就是你做決定的事情。”
“可是對方律師堅持要求和我們的所有股東見面。”
“鄭先生,你是大股東,而且,公司目前唯一有執行權的人只有你,只要你拒絕,沒有人能從你手裡把公司奪走。所以,不管對方提出什麼要求,你都可以一概否決。如果對方堅持賴着不肯走,你就報警好了。那人既然是個律師,他就會明白,沒有你的允許,他甚至都不能在公司裡停留。”
鄭旭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他畢竟只是一個程序員出身,而且是那種悶頭搞技術不問窗外事的類型,現在遇到這些情況,他以爲對方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
“是這樣的麼?好的,石先生,很抱歉打擾了您,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鄭旭倒也乾脆,掛斷電話之後,直接按照石磊的吩咐,勒令那個律師離開他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