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破口大罵道：“鼓勵你大爺啊！誰特麼要你鼓勵啊？老子不想就這麼晉入四級啊！”
“根據黑卡守則第六條……”
“條你妹！無權拒絕！你們簡直太無恥了！”石磊當然知道黑卡守則第六條的內容，他忿忿不平的罵着，但也感到無力，深深的無力，因爲結果早已出現，一切無可更改。
“四級經理，你應該知道，跳腳大罵是無濟於事的，你更該關心的，是你升入四級之後的權限和義務。”
石磊翻了翻白眼，說：“老子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掰扯，四級規則，你等會兒再說。咱們還是繼續評分的話題。”
權杖沒吭氣，等着石磊的新問題，反正石磊一定有很多問題，它也已經習慣了。
石磊說：“十一分的基礎評分，意味着這三百萬的非收益型投資，爲我獲得了五分的額外基礎評分，那麼，附加評分應該也有相同的增加。這豈不是說，我在三級，再一次創造歷史的完成了滿分晉級的壯舉？按照上一次的經驗，滿分晉級是有獎勵的。上次的獎勵是黑卡虛擬化，你幫我開發了大腦的百分之五。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低於這樣的獎勵吧？”
原以爲這個問題會讓權杖略微鬱悶一番，可是，權杖卻怪笑着說：“很抱歉，四級經理，你這次晉級，附加評分只有三十九分。”
“臥槽！你還要不要臉？爲什麼只有三十九分？我上次問你，你就說已經有三十五了。這次加五分，難道不是正好四十？”
“可是你這個額度週期，有一分的扣分。”
“扣分？在哪兒扣的？我警告你，權杖，你最好小心着點說話，要是你的回答不能讓我滿意，我……我……”石磊也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可威脅權杖的。
好在權杖沒計較他的態度，而是說：“四級經理在使用非收益型投資的權限之時，跟被投資者達成口頭契約。該行爲等同於引導型消費，是以，扣除四級經理一分評分以儆效尤。”
石磊沉默了。
他知道，這就是黑卡給他的懲罰。
懲罰不一定是肉體上的，也可以體現在其他方面。
就比如石磊原本可以再次滿分晉級，但是黑卡卻利用這個機會，只扣了他一分，卻能讓他失去一個必然很重要的獎勵。
相對應一千萬的額度，一分僅僅只是十萬元的兌換資格而已，這其實無傷大雅。
但是，就因爲這一分，損失的卻是一次獎勵，這就簡直是天大的事情了。
這一分，比砍斷石磊的一條胳膊更讓他痛心疾首。
石磊的沉默，就是痛心疾首最好的表現。
他已經深深的無語了，黑卡這一手，玩的太絕了！
自助銀行裡，一片沉默，石磊不吭聲，權杖竟然也不開口。
一個人，和一根權杖，就這麼沉默的對峙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石磊終於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這個懲罰真的太無恥了，爲什麼你不能直接把我那個免於懲罰的機會用掉，而保留我被扣除的這一分呢？”
“免於懲罰的機會，只能用於身體的抹除。”
“你大爺！”石磊還是沒忍住。
權杖沒介意他的表現，說：“四級經理，你晉入四級之後，額度上漲爲……”
石磊的心思卻沒有留在權杖的話上，他一擺手，直接打斷了權杖的宣讀。
他突然間想到一個問題，一個關於科技的問題，以及一個跟科技密不可分的組織。
暗夜之瞳！
鼓勵推動領先科技的發展，這跟暗夜之瞳的宗旨何其相似？暗夜之瞳促成那麼多的富豪，同時又深度控制着他們，擁有無上的能力，卻只用來在藝術品中尋找所謂的黑科技。
這越發讓石磊覺得，暗夜之瞳根本就是黑卡搞出來的花頭了。
“等等！我還有一個問題。”
權杖再度被打斷，十分不耐煩的說：“四級經理，你就不能等到尊貴如我宣讀完你四級的權限和義務再問你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
石磊搖搖頭，很堅定的說：“不能！這個問題很重要。權杖，你聽好，暗夜之瞳，這個組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今天必須跟我解釋清楚。一個組織，已經擁有了最爲強大的實力，雖說不可能跟華夏這樣的超級大國比較，但比起很多小國家，甚至是歐洲那些發達或者接近發達的小國家，這個組織的能量都是不遑多讓的。可是，這個組織似乎並沒有太多人類基本的慾望，他們存在的目的，唯一的目的，是從藝術品裡得到更多的科技。說實話，我對古代藝術品裡蘊含未來科技一直持不信的態度，尤其是我知道，黑卡，至高無上的黑卡，對這些藝術品也非常有興趣。只不過，我還不清楚黑卡對藝術品產生興趣的原因。但是，這兩件事，再加上我給所謂的領先科技進行投資而得到評分的加分和鼓勵，充分的表明黑卡和暗夜之瞳之間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現在，是到了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的地步了！”
權杖毫不猶豫的回答：“該問題，已經超出四級經理的權限。”
石磊冷笑着，說：“那就是說，你已經承認了黑卡和暗夜之瞳有關。並且，這個有關絕不是所謂x先生和組織之間的關係。暗夜之瞳，根本就是黑卡一手打造出來的吧？那個首領，那個被擺渡人描述爲橡皮人的女性首領，無私無慾，她到底跟黑卡是什麼關係？”
“四級經理，尊貴如我再一次嚴厲的警告你，不要再詢問任何超出你四級權限的問題。”
“可是你從來都沒有告訴我什麼問題是超出權限的啊。所以，我只要不重複我問過的，又明確被你列爲超出權限的那些問題，提出任何新的問題，所能得到的也僅僅只是你的警告吧？又所以，權杖，你不要再故弄玄虛了，你這種警告，其實毫無意義。咱們不如還是說一說更有意義的話題吧。”
權杖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之中，是的，石磊說的一點都沒錯，只要石磊不去重複他問過的那些問題，那麼無論怎麼超出權限，權杖也只有警告的資格而已。而這種警告，唯一的意義就是讓石磊不去重複而已。
“我相信暗夜之瞳的首領不是黑卡，因爲即便黑卡可以以人類的面目出現，他也一定不會選擇做一個女人，尤其不會願意被擺渡人操……”
石磊這句話很粗，粗到無比赤裸鮮血淋漓，但是權杖卻還只能贊同他說的每一個字。
石磊並沒有繼續往下說，似乎也不打算進行更多的分析了，他只是低頭冥思。
許久之後，石磊擡起頭，道：“黑卡不會已經擁有了造人的能力吧？真是誇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