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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地點:保密。
凌宇國局長的辦公室內,石磊和凌雨墨共同期待的看着凌宇國,等待着凌宇國的最終決定。
石磊的右手,緊緊的握着凌雨墨的左手,兩人的態度很明確,那就是共同進退。無論凌宇國做出了什麼決定,他們都要一起面對。
凌宇國目光復雜的看着石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語氣不甘道:“女大不中留,女大不中留啊!”
聽見凌宇國這句話,石磊眼中露出了笑意,凌雨墨臉色一喜,她轉頭看向石磊,迎上了石磊的目光,然後纔回頭看着凌宇國道:“爸爸,謝謝你理解!”
石磊沒有說什麼感謝的話,只是鄭重其事的承諾道:“凌局長,請您放心,我將如您一樣,守護着小墨,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凌宇國擺了擺手,沒有表示肯定,也沒有表示否定,“雨墨留下來,跟我回家。石磊,你走吧!”
雖然沒有得到明確的答案,但凌宇國表達的態度很清楚,他不再阻攔他們小一輩的事情。這代表他既不支持凌雨墨和石磊在一起,但也不反對這件事情。
石磊很想留下來,或者是帶走凌雨墨,不過石磊可以理解,凌雨墨回到雙慶市之後,應該回家去見見自己的家人。
“小墨,凌局長,那我先走了!”石磊鬆開了握着凌雨墨的右手,臉色帶着淡然的笑意道。
凌雨墨張了張嘴,想要留石磊下來,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凌宇國冷眼的看着石磊,沒有說任何事情。
石磊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石磊突然轉身回來,站在了凌雨墨身邊,臉上帶着一抹淡然的笑意。
凌宇國帶着一臉不滿之意道:“石磊,你又想幹什麼?”
石磊站在凌雨墨身邊,轉頭對着凌雨墨小聲道:“小墨,我想喝咖啡,你去幫我兌一杯如何?”
凌雨墨看了一眼石磊,點了點頭道:“好的。”她知道,這是石磊想要與凌宇國說一些事情,而又不想讓她聽見。凌雨墨配合的往辦公室門外走去。因爲凌宇國的辦公室中,並沒有咖啡,需要去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的公共休息間。
當凌雨墨走出辦公室之後,凌宇國才冷哼了一聲,“你想說什麼?現在說吧!”
“凌宇國局長。請您放心,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訴您。你們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或許並不是您想象中的美好。”石磊坐在凌宇國對面,語氣平淡的說着。
“什麼意思?”凌宇國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石磊正襟危坐的看着凌宇國,這本來是他準備的殺手鐗,用來說服凌宇國的底牌。但事情的發展,偏離了石磊的預料之外。所以,石磊只能把殺手鐗。當做彩蛋送給凌宇國,提升一下自己在凌宇國心中的形象與地位。
“2005年12月7日,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a級檔案神秘失蹤。局裡面進行了內部調查。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沒有任何嫌疑人,也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最後事情不了了之。但是,凌宇國局長,你卻被網絡安全情報司責難了吧?”石磊看着凌宇國道。
凌宇國臉色微微一變,石磊所說的事情,即便在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也屬於機密中的機密,他一個外人怎麼知道的?
‘不對,不是雨墨告訴他的,雨墨也不知道這件事情!難道…’凌宇國眼神凌厲的盯着石磊。
石磊彷彿渾然未覺一般,繼續開口道:“2006年11月30日,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高級數據恢復技術人員郝晨,以及一家五口,全部慘死家中。包括郝晨的父母,妻子,以及不足兩歲的女兒。所有人在死前,全部受到了喪心病狂的折磨。”
凌宇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點,郝晨一家的血案,同樣是機密中的機密,他敢保證凌雨墨絕對不知道。因爲,整個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只有三個人知道。
這三個人,除了凌宇國自己之外,還有兩個副局長,沒有第四個人知道!可石磊爲什麼知道了?
“關於郝晨一家的事情,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對內公佈,是郝晨的安全等級提升,晉升到了網絡安全情報司工作。至今爲止,還沒有任何泄密,對吧?”石磊語氣盡量的不帶情緒波動。
凌宇國雙手握着拳頭,沒有說話。
“2007年2月17日,也就是今年。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的a級絕密情報,在隔絕網絡環境轉移過程中,運輸車輛發生車禍,兩輛護衛車輛,同樣發生了車禍。三名負責轉移a級絕密情報的人員,全部未能倖免於難。該事件,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定義爲交通事故,但真實情況呢?”石磊又說出了一件絕密的事情。
“2007年4月1日,上個月的愚人節,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也過了一個愚人節。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的監控系統,被篡改了監控模式,從記錄模式變成了實時模式。攝像頭記錄的數據,僅僅只會在監控顯示器上顯示,而不會寫入到儲存設備內。由於監控模式的修改,整個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的監控形同虛設。於是,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再次出現了安全問題。這一次,你們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一項關於某人的關鍵證據,完全被清理掉了,沒有留下任何備份。並且,負責這個項目的喬玉堂意外死亡。可是,對於這件事情,你們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甚至沒有察覺到意外。監控模式被篡改,僅僅被當成了愚人節惡作劇,對嗎?”石磊看着凌宇國問道。
凌宇國咬着牙,努力壓制着怒氣,“石磊。你在我們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安插了內線?”
關於石磊在雙慶市,究竟控制着多大的關係網,凌宇國一直在調查。只不過,還沒有一個準確的定論。凌宇國只知道,石磊的關係網已經從雙湖區伸出了觸手,蔓延向整個雙慶市。至於雙湖區,那是石磊的核心區域,幾乎整個雙湖區,控制在石磊的手中。
如果用誇張一些的說法。在雙湖區範圍內,幾乎沒有石磊不知道的事情,也很少有石磊辦不到的事情。石磊的關係網,不僅僅有上層人員,還有基層人員。如同一顆大樹一樣,有從最低端汲取營養的樹根。也有堅固的中層軀幹。還有高高在上的樹冠。
正是因爲知道石磊擁有龐大的關係網,凌宇國才大膽猜測,石磊在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也擁有內線人員。
“嗯!”石磊肯定的回答,但事實上,石磊在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可沒有什麼內線人員。這些資料,全部是石磊入侵了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通過衣卒爾的信息檢索器,監控查找到的資料。
這四件絕密事件。便是石磊準備的殺手鐗,他希望通過這四件絕密事件背後的真相,來打動凌宇國,從而讓凌宇國同意他與凌雨墨的事情。
幸好,凌宇國不是賣女求榮的人,事情一開始就偏離了石磊的意料之外。
凌宇國聽見石磊回答之後,沒有繼續詢問內線是誰。因爲,可以接觸到這些資料的人員,在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只有那麼幾個人。
“石磊,你支開雨墨,只是爲了告訴我,你在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也有內線人員嗎?我們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內部出了內奸,這件事情,你覺得給我帶來了壓力嗎?”凌宇國語氣不好的冷哼道。
石磊搖了搖頭,“凌局長,如果我說,我要告訴你,這四件事情的真相呢?我相信,你們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還沒有追查到吧?特別是最後一件事情,喬玉堂突然死亡,你們根本不知道答案吧?”
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的四件絕密事件,事實上給凌宇國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原本,組織內部已經決定,凌宇國在2006年初的時候,調任至s網絡安全情報司工作。
正是因爲2005年12月的事情,讓凌宇國的升遷道路突然被中斷,之後接二連三的發生一些事情,更是讓凌宇國承受了極大的壓力。
否則,按照凌家的強勢,凌宇國已經上升至s網絡安全情報司的關鍵職位。
如果凌宇國還想更進一步,必須解決他在位期間,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發生的安全事故,至少要調查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而不是在絕密檔案中,僅僅標註着,全是未知情況。
“真相?莫非你知道這四件事情,背後是什麼情況嗎?究竟是什麼人在搗鬼?”凌宇國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平時,凌宇國可是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老狐狸,也只有在關心凌雨墨的問題上,他纔會露出明顯的情感波動。而這一次,關係到他的升遷之路,凌宇國也露出了激動之色。
石磊點了點頭,“我知道!但目前只查到了兩件事情,另外兩件事情,還在調查之中,只有一些模糊的線索,具體情況還沒查到。”
“哪兩件事情?”凌宇國抽出了簽字筆,準備在紙質筆記本上,記錄石磊所說的內容。
“上個月的愚人節,你們網絡安全局西部總局的監控模式被修改,是不是銷燬了編號爲bf0611q的a級機密資料?a級機密資料bf0611q,連您這個局長,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吧?這份資料記錄着一個人,名叫‘武啓明’。武啓明在雙慶市人口統計局工作,在過去的五年時間,武啓明沒有任何犯罪記錄。只不過,你們的網絡安全調查員喬玉堂,偶然間發現了武啓明的異常。喬玉堂沒有上報資料,而是自己建立了檔案,開始了對武啓明的秘密調查。”石磊介紹着其中一件絕密案件的資料。
“嗯?”石磊說得對,凌宇國明顯不知道這件事情,“然後呢?武啓明有什麼背景?喬玉堂爲什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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