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遍地大姨媽
?漆黑的空間中。
空冥悠悠醒來，他發現自己全身似乎不能動彈了。一陣發自全身的劇痛襲來幾乎將他痛的昏了過去。他強咬着牙齒不讓自己叫出聲來。那種感覺，就像是一把巨錘擊碎了自己的身體然後現在慢慢拼湊一樣。
時間久了，空冥的眼神似乎有些輕微的渙散，這是精神力透支到極限的症狀。之前的惡意武裝就消耗了不少精神力，爲了抵擋住曉美焰的超神炸包，精神力自主吸引周圍的惡意將空冥的身體包住了。
如今再加上極重的傷勢，以及抵抗劇痛的傷痛，他的精神力已經枯竭，眼看就要瀕臨崩潰了。
“哎。”恍惚間，空冥似乎聽到了一聲滄桑的嘆息，這嘆息穿透了時間與空間，靜臨在他的身邊。
“果然還是以前的我討人喜歡啊，節艹滿滿的。不過什麼事情不能都是一人擔着，這個道理希望你以後會明白的。”
以前的你？你又是誰？是未來的我嗎？
“好了，開啓精神改造吧。不然怎麼跨出那一步？”
話音落下，龐大陰冷的精神力瞬間席捲了空冥的腦域空間。將他原本透明的精神力染爲冰藍色。
很快，空冥的腦域就被精神力灌滿，不過就算這樣這些精神力也沒有停止灌注。感受到自己的精神力不斷增多，而且不可控制的增長，漲的腦袋隱隱作痛時，空冥慌了。
“不，不要啊。”空冥感覺背後都被冷汗浸透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別人操縱了。空冥和文逸(未來的空冥)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
就是這種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悲感。
最討厭意外，最爲痛恨無力。
“所以，給我記住這種無力感。給我，記住了啊。”
絕對，會記住的。
空冥有些稚嫩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猙獰，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出現，這種性命在別人手裡掌握的感覺實在是，太令人不爽了。
不爽到文逸想要幹掉身邊那個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此世之惡。
“老實說，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計算好的？”文逸眯起眼睛，名爲危險的光芒一閃即逝。事到如今，他過去的記憶已經全部恢復了。如果這還看不出來他不如找個凍豆腐撞死好了。
此世之惡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怎麼會呢？應該是這一切都被你算到了啊。老友。”
文逸微妙的看着他。
此世之惡冷汗刷一下就下來了，祂裝作淡定的說道:“啊，那什麼.......”“告訴我，我的第一世是誰。”
“那個，不就是張空嗎？”“別扯犢子，說正事呢。”
文逸擺了擺手，臉上的神情十分微妙。
“還特麼老友，我才活幾千年啊？而且大部分都是睡覺。對於你這種混沌初開就存在的混蛋來說，我也只是個短命鬼而已。所以說，我第一世到底是誰，爲什麼你又叫我老友。”
“這........”此世之惡啞口無言，祂發現自己好像弄錯了什麼。眼前這貨還不是諸神時期的最強者之一，還只是這個宇宙的強者罷了。虧自己還以爲他恢復了記憶啊！
良久，此世之惡也只能發出一聲嘆息，祂緩緩說道:“我也不能告訴你太多。你只要知道你也是混沌初開就已經存在的就可以了。”
文逸挑了挑眉頭，似乎對這個回答很少不滿意，但也就作罷了。他知道自己不能把祂逼得太狠，否則兩方都沒好果子吃。
此世之惡撇了一眼轉身思考其他的文逸，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慶幸文逸沒有逼得太緊，否則祂沒準會真的說出來，畢竟，自己成長到這種地步，他的功勞是必不可少的，否則自己早就被米迦勒那個潔癖幹掉了。
尤其那些精神力，其實，和文逸是同一本源，只要文逸受到致命危險，那些精神力就會暴走。到時候，兜不了吃着走的只會是自己。
理清了思路，此世之惡從自己的身體中取出一顆黑色的血珠，食指輕彈，將它送入了空冥的面前。
文逸看着此世之惡，眼神更加微妙了。他指着屏幕中還在掙扎的空冥，說道:“感情勞資在那時候變成一箇中二傲嬌高冷病嬌都是特麼因爲你？”
此世之惡默默跑開去處理那些沒有形態的怪物，對文逸的怒吼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空冥醒來了，從那個奇異的空間中脫離了出來。他感覺自己似乎變得有什麼不一樣了。不過好像也沒什麼不一樣。
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週圍，乾淨的病房，插在自己手上的針頭，劇痛的身體。看着藥瓶標籤上的日文，空冥輕聲說道:“日，文？”
隨後空冥就愣住了，自己怎麼到的霓虹？坐船，然後碰到了什麼？自己有超能力？在之後呢？爲什麼被那些怪物撲倒後的映像就沒有了？是誰救了我嗎？
他面無表情的拔下針頭用右手摁住鍼口，扶着支架就向門口走去，拉開拉簾，他看到了一張紙條，上面有一些字跡，好像是留給自己的。
雖然之前並沒有學過太多日文，但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的空冥很輕易的就讀懂了紙條上的日文。
〔別把那些事情說出去，不然誰來了都保不住你〕
空冥輕蔑了笑了笑，膽敢威脅我？真是好膽啊。看我......不對！
他蹲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腦袋，他絕對被什麼改變了！絕對！
右手的鍼口因爲沒有壓力的阻止開始往外流出鮮血，他毫無所知，鮮血隨着胳膊的曲線滴落在地上，可這一切卻讓他更爲煩躁。
看着眼前從一兩滴逐漸開始遍佈病房的鮮紅色血滴，空冥沒有絲毫變動，他覺得自己腦袋快被炸開了。也許是血液流到了外面，一名護士敲了敲門然後走了進來。
空冥本就痛苦的腦袋更加痛苦了。他大喊一聲:“滾開！”
護士被嚇了一跳，不僅僅是因爲空冥的吼聲，更多是因爲地板上的血液，多的不像是一個人能流出來的。
“我說，滾開！”空冥冰冷的話語在護士耳邊炸開，雖然護士聽不懂什麼意思，但她知道對方是讓她出去。護士想了想，還是打算留下來。畢竟職業操守還在那。
空冥擡起了頭，嗜血瘋狂的雙瞳直勾勾的看着那名護士。護士被震懾到，居然跌倒在血泊中。
不去理會護士的慘叫，空冥一拳打碎了窗戶，9層樓的風吹過他的梢間帶來絲絲清醒，他果斷跳了下去，空冥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但他依然無所畏懼的跳了下去。
曉美焰在下一個瞬間闖入房間，卻只看見了在血泊中的護士。她看得出這些血液不是護士的，而是那個轉學生的血液。
“這傢伙，是怪物嗎？”曉美焰估算了一下血量，得出了一個讓她不敢置信的數字“這些血量比三個成年人身體中的血液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