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更是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不能自己,他把一切事情做了之後,顫抖中拿着手中的電話,拔了出去。
“小羽..。”
“姐,你回來吧,不用在外面這麼辛苦了。”王羽聲音都有些顫抖,他家庭的困難,對誰都沒有說,哪怕就是馬慶,哪怕就是和善的王浩。
他與他姐姐想的一樣,哪怕親戚所有人對他們都回避,他們有手有腳,可以抗起這個家,哪怕父親過早的離世,母親病重,可是這都不能成爲他們的藉口。
“小羽,我這就回來,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或者媽...”王羽的姐姐溫和的聲音,流露出一抹緊張。
“姐,你別緊張,誰都沒事,媽媽很好,是我的年終獎定了,有些控制不住情緒,公司給我發了十五萬。”王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年終獎會是十五萬,他的工資其實已經很高了。
可是在聽到馬總回來之後,把他叫在辦公室中,告訴着給他的年終獎,那一刻之後,他如同做夢一樣。
感覺如同生活在夢中,他剛剛上班沒幾個月,雙薪機制,其實也就是多幾萬塊錢而已。
而且他聽馬慶說,這是除了四個老總級別,唯一一個是王總點名要多發年終獎,那個平時跟他交流並不多的王總。
馬慶其實也在反省着自己,王羽是自己的助手,可是他卻沒有發現王羽的困難,反而是王浩發現了,才提出這事,王浩沒有說具體年終數字,只是向他提了一嘴,說王羽家裡可能有困難,年終獎多發一些。
經過王浩的提醒,馬慶也想到了,王羽哪怕是在食堂吃飯,那麼便宜的菜,好像都只是選擇最便宜的,這讓他感覺到一種羞愧。
“姐...姐...。”王羽聽着電話那頭好像沒有了聲音。
“小羽,你長大了..真的長大了。”
王羽聽着電話那頭的抽泣,心酸不已,自己姐姐也就大自己兩歲,可是卻比他早了七八年抗起了家庭,他的大學,他的生活費,母親的藥費,都是自己姐姐身兼數職掙取的。
責任...王羽看着南天廠房牆上,寫着責任兩字,經歷過許多的他,對這兩個字領悟更加的深刻,對家庭的責任,對工作的責任,他的眼中流露出堅定,他感覺這裡有自己一生的努力奮鬥的事業。
.........
鈴鈴鈴鈴
王浩在別墅二樓,自己的房間之中,手機響起看了一眼,發現居然是張欣打回來的。
“小欣。”王浩笑了笑,溫和的說道。
“哥,你來陵水湖玩一玩吧,這裡後天舉行環湖自行車大賽,爸媽說,你要是沒什麼事,就過來看一看,玩一玩。”張欣快速的說道。
“呃,行啊..我明天過來吧。”王浩想了想,自己手頭上的事情。
確實好像沒有多少事情了,與張欣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鈴鈴鈴鈴
“這是怎麼了,電話還扎堆了。”王浩看了一眼電話,接通之後直接說道,“方兵,你不會是也是因爲陵水湖的環湖自行車賽吧?”
“呃...浩哥,還就是這事,這一次環湖自行車賽與往年不一樣,這一次是允許非專業人員參加的,我們也去玩玩。”方兵語氣一頓,開口解釋說道。
“去看看可以,參加我就不參加了。”王浩想了想,搖搖頭說道。
“別啊,浩哥,自行賽車我都買好了,算了你的,張欣他們的,一起去玩玩吧,我們這些非專業賽車手,是不紀錄成績的,也就是說,你跑了第一,都是沒有獎勵的,完全就是重在參與。”方兵連忙勸說道。
“我明天過去,再說吧。”王浩沉吟了片刻,並沒有立刻答應。
“行,那我們明天一起過去吧。”方兵神色一動,臉上流露出陰笑,他知道王浩的父母就在陵水湖,看來王浩知道這消息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如果在那裡,那就好辦了,迂迴戰術,他還是知道的,最近他可以在看一本神書。
“怎麼感覺有些冷。”王浩身子打了一個抖,哆嗦了下,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還有正在開關的空調,有些不解。
.........
贛城的一處山中,正在一個老者靜靜的站在高塔之下,看着高塔下那石碑上,刻錄的一個個名字。
“小雄,大昭...。”老者看着這一個個名字,眼神遊離,彷彿在回憶着。
“爺爺...”一個大約二十歲的女孩,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穿着一身潔白長裙,聲音十分柔和,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擔心,小心的摻扶着老者。
“詩詩,沒事,看着這些熟悉的名字,總感覺我還停留在那個年代,與這些與我的兄弟們一起並肩戰鬥着,可是看着這冰冷的墓碑,刺骨的寒冷讓我清醒了過來...。”老者楞楞的看着石碑上的一個個名字,手傳來的刺骨冰寒,彷彿要直透他的心底。
老者眼框有些溼潤,彷彿想到了,那一個個死在衝鋒上的戰友。
那個叫詩詩的女孩,並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卻有濃濃的敬重,長在軍人家庭的她,對爲了解放而犧牲的先輩,她從來不敢褻瀆,更不敢有絲毫不敬。
這是對現在生活的尊重,軍人之家,讓她遠比其它人更加了解着那一段,整個華國最爲黑暗的時期。
“讓你這個大明星見笑了,還得陪我這個糟老頭子來贛城,見一見老友。”老者沉默了半響之後,轉頭對着詩詩的女孩說道。
“爺爺,什麼大明星啊,再怎麼說,我先是你的孫女不是。”詩詩摻扶着老者轉身,微笑的開口。
“你叔叔,伯伯他們就是太死板了,連我這個即將入土老頭子都不如,既然喜歡唱歌表演,那就好好做,職業無分貴賤,有什麼事我這老頭子幫你頂着。”老者看了一眼少女,臉上盡是慈祥,疼愛,話中卻透露出極爲強勢的底氣。
“還得謝謝爺爺您的支持,要不然,我這第一步都走不出去。”詩詩的女孩溫柔的笑了笑。
“小一輩中,你不是最大的,可是你卻是最懂事的,真不知道誰有福氣娶了你。”
老者看着因爲他的話,臉色微紅的詩詩,哈哈大笑,剛纔的愁容一掃而去,剛只是一時的感懷,幾十年過去了,他自己都將入土了,又有什麼看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