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究竟在搞什麼，有什麼事不能先打個電話彙報一下麼？就這麼讓人搞突然襲擊。
方琬琰隨即掏了掏口袋，空空如也，這纔想起落在牀上的手機，此時屏幕上邊已經有了四十三通未接來電，除了三十一個是向上打的，還有十二個是劉浩然與一個未知號碼呼入。
稍稍有些消氣後，讓劉浩然和他的同事在家找個位置坐下，既然來了，總不能把人往外趕吧。
“劉總，說實話，把人放進家裡談生意，我還是第一次。”
方琬琰有些自嘲的說道。
“真不好意思，方總，我也知道你很忙，所以爲了節約時間，我這次把CC手機的事物又梳理了一遍，想給你過目一下。”
劉浩然看向張欣。
張欣從商務包裡，拿出一臺筆記本，準備給方琬琰看PPT文件的演示，這也是他們花了足足三天三夜，才弄出來的一套演示材料。
包括了CC手機的基本情況，還有市場潛力，雙方合作的盈利預期，都做了一個詳細的描述。
方琬琰擺擺手，根本就不看這個，
“劉總，你們做了我們龍芯科技的功課，我也花了幾天時間研究了你們的公司，你想聽麼？”
“方總，你說。”
劉浩然也有些好奇，想聽一聽這位互聯網的明日之星，對CC集團會有什麼樣的評價。
“無頭蒼蠅。”
四個字，讓劉浩然和張欣面色一變。
“你們這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不是無頭蒼蠅是什麼？原來好好的CC手機不重視，結果市場丟了又跑去搞VR，這VR不止是需要技術支撐的，而且還需要環境，就像現在的直播。”
方琬琰一指還在亮着的屏幕。
“直播的興起，跟3G、4G的高速發展有着很重要的關係，沒有3G、4G的發展，哪有那麼多人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守在電腦前看別人撓首弄姿？還不都是靠着移動端打開的局面，也多虧你們CC集團底子厚，要是換一家公司，早倒閉幾百次了。”
方琬琰說的很直接，還是在爲兩人不告而來有些生氣。
“方總，你這個話就說的有些過了，市場不經過培養，哪裡會有市場，如果真如你所說，所有的開發都需要等的話，那麼都待在家裡等好了，技術也不需要發展了。”
張欣說話也變得有些衝，在他看來，方琬琰拒絕看他經過幾天收集的資料開始，已經是對他的極大不尊重了。
“哦，既然你們CC集團已經強大到僅僅靠一家公司，就能夠推動整個行業的話，那還來找我們龍芯科技幹嘛。”
方琬琰反問道。
“好了好了，張欣，你少說兩句，方總說的對，是我們對於市場太過於樂觀的估計，所以才導致了現在CC集團步履維艱，正視自己的缺點不丟人。”
劉浩然說的很中肯，至少一個冷靜而又善於思考的領導者，纔是一個企業所需要的，這又讓方琬琰升起一份好感。
“也就看你們劉總順眼，我就多說幾句，這個萬能遊戲內嵌引擎你們買回去，能幹嘛？開發遊戲？不是我方琬琰不想賺你這個錢，我不能爲了錢沒有底線。劉總，你做遊戲幹嘛？爲了搶遊戲公司生意？”
方琬琰根本不理會那臉色鐵青的張欣。
“不怕方總笑話，我們之所以做這個遊戲，還是爲了主推我們的VR設備。”
龍芯科技與CC集團沒有直接的業務衝突，所以劉浩然回答的也很坦率。
“你們主推設備，可以直接找青騰互娛合作呀，你找我，真的是問道於盲了。專業的事，找專業的人辦，這還真是你們Cc集團的風格，捨本逐末。”
方琬琰略帶嘲諷的說了一句。這CC集團到現在還沒倒下，還真是前期Cc手機資本積累的厚實。
“可是我聽說，青騰互娛已經打算自己做VR設備了。”
劉浩然何嘗不想合作，只是自從青騰互娛涉足VR遊戲領域開始，CC集團就起了警惕之心。
“聽說？我還聽說劉總你喜歡男人呢。”
“簡直一派胡言！”
劉浩然沒有動靜，反而張欣又氣的跳了起來。
“你都知道是一派胡言，那麼沒有求證過的事也有可信度？你可以去查看一下青騰互娛的投資主線，人家可不像你們，東一鋤，西一拐，他們主營業務就是遊戲，其他所有的所有投資，都是圍繞着這條主線服務的。”
方琬琰又舉了幾個例子。
“投資直播-推廣遊戲，投資支付渠道-遊戲在線充值，如果像你們所說的，他們要投資VR設備的話，那也一定是爲了自己的遊戲做準備，你們一個做設備，一個做遊戲，有什麼不能互補的？人家像你們一樣，錢多燒的慌？”
方琬琰的話不但沒有讓劉浩然生氣，反而讓他本來有些迷茫的思路一下子清晰起來。
“可是我們沒有與青騰互娛的溝通渠道，還有一點，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業務往來，我怕貿然的去找青騰互娛有些不妥當。”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你們一起投一個項目，合作一次，基礎不就出來了麼？”
“請方總賜教。”
“天疆公司聽說過麼？”
“那個做無人機的？”
“對，現在他們出了一款戰地機器人玩具，可以射擊水炮的那個。”
“這個我知道，網上面特別火，我侄子在家還買了一個，用遙控器操縱的，不過這個跟我們說的有什麼關係。”
“做生意並不是一家公司閉門造車，你聯繫天疆公司，製作能夠同步你們VR設備接口的戰地機器人，然後找青騰互娛，聯合開發一款VR實景戰地遊戲，戰地機器人通過攝像頭採集成像，經過VR遊戲處理，變成科幻或者是玄幻場景，通過VR設備控制通關打怪，比如貓在VR設備的顯示裡變成了九天星燎獅。一款遊戲，三贏，什麼基礎沒有？”
服了，這次劉浩然是真服了，原本以爲方琬琰年紀輕輕，也就是技術上邊強一點，難道這個世界上真有一通百通的人？
原本劉浩然是不信的，但是現在，也不得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