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僱主素來潔癖,又喜安靜,不肯與旁人同處一個屋檐下,所以客房至今無人住過。
他這個保鏢也只是住在隔壁。
“戰少,還是讓秦南笙住我房間吧。”
姜臻自作聰明的發表了自己的高見。
一來,秦南笙和僱主關係不太和諧,一言不合就搞得劍拔弩張,萬一秦南笙再惹到僱主,僱主一不高興氣出個好歹,發了病,就不好了。
二來,他對這個秦南笙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娘裡娘氣的,萬一深更半夜做了什麼想入非非的夢,一個把持不住自己,對僱主生了什麼歹意......
嗯……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他絕壁操的是老媽子心。
可是僱主不領情啊,耷拉着眼皮子,斜他一眼:“你對我的安排......有意見?”
“啊?沒......”姜臻猛地搖頭。
他哪敢……
唉,僱主真是不懂他的心啊!
“我還是和姜臻住一間房吧。”
秦掌珠默默地退到姜臻身邊,插了一句話。
她纔不要和戰狗子住在一起!
姜臻:“……”
秦南笙選擇和他住一間房,這不是明擺着打僱主的臉嗎?
悄咪咪的瞟了一眼僱主。
媽耶!好嚇人!
僱主眼神冷颼颼的,颳了他一眼。
嚇得他脊背發寒。
然後,就聽到僱主說了一個字:“滾。”
再然後......他光速的滾了。
秦掌珠待在原地,想着要不要趁機索回自己的笛子,哪知還沒開口,男人一臉不爽的樣子,眉眼一壓:“你也滾!”
“......”
她抖了抖眉尖,低聲罵了句:有病!
轉身,出了病房。
門沒關。
戰靳城走過去,預備關門,手剛碰到門把手,就聽到走廊裡前後滾出去的人的談話。
“有沒有換洗的衣服借我一下?”
“啊……我只有幾套西裝,昨天帶回家,讓我妹妹洗了。”
“衣服這麼少,你很窮嗎?”
“嗯……有點。”
“工資一定不多,唉,你老闆真摳!”
“……”
“伺候那種事逼,很辛苦吧?”
“……”
“等我發了財,你跟着我幹唄!”
“……”
砰!
戰靳城擡腳踢上了門。
胸腔裡沉寂下去的那團氣息又開始作亂了,他靠着門板,輕捶着胸口,咳得身子都站不直了。
心肝肺都疼。
……
比起戰狗子的豪華套房,雖然姜臻住的套房也是兩室一廳,但從裝修上對比,就寒酸多了。
不過收拾的很乾淨。
姜臻安排她住在次臥,牀鋪被褥整潔如新,有獨立衛生間,日用品都不缺。
可是,她缺換洗衣服。
身上的這身衣服是穿不成了,她總不能裸着。
於是,就讓姜臻去護士站問一下,能不能要一套乾淨的病服。
姜臻面冷心熱,見她一身破衣爛衫,心生同情,便應下了。
姜臻去了護士站,護士說庫房人員已經下班,新的病服需要第二天才能取到。
經過再三斟酌,姜臻來到戰靳城的病房門外,也不知道僱主有沒有睡着,不敢敲門打擾,於是先發了一條微信。
“戰少,睡了嗎?”
等了一兩分鐘,沒等到回信,門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