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掌珠並沒有接那張卡,彎彎脣角,笑的一臉純天然無公害,話卻是凌氣逼人,“不好意思,我沒有必要聽一個不想幹的人的話。”
說完,秦掌珠直接推門下車。
儼然一副不屈不撓不爲錢所動的清高模樣。
一下車,秦掌珠卻是心疼的直跺腳。
神特麼的白蓮女主!
戰靳城看着女孩瘦弱的身影隱沒在暗夜裡,收回了幽暗的目光,幾不可察的擰了擰眉。
江蘅道,“秦小姐不爲錢所動,倒挺有骨氣的。”
戰靳城嘲諷的勾勾脣角。
這樣的女孩不是蠢,是太聰明,太有野心。
能入戰家的門,可是萬千少女做夢都求不來的好事。
她方纔拒絕收錢,不過是欲擒故縱,放長線,釣大魚。
着實好心機。
戰靳城眸色暗了暗:“盯緊她,如需必要,讓她們一家人在京市消失。”
“是。”
……
秦掌珠瞧着樓下那輛邁巴赫駛離,才拉上窗簾,換上睡衣,倒在牀上,一覺睡到天光大亮。
“得!就知道你聽不進去。”席寶琛倒了一杯溫水,遞給戰靳城,“就算你不想成婚,倒是該考慮給戰家續個香火,瞧着那姑娘模樣生的美,基因這塊,不用操心了。”
說到基因,戰靳城又想到秦掌珠和地痞廝混打架,狂嗨夜店的不良行徑。
他還調查過她在學校的學習成績,各科倒數。
學渣無疑。
最近一次不良記錄,好像是她偷了同學的錢,還被學校記過處分了。
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不良少女,縱然花容月貌,可品行不端,素質低劣,他總歸是不喜的。
不,嚴格意義上,是厭惡。
戰靳城這般想着,氣息不穩的又咳了起來,抿了一口水,緩了一口氣,道,“這事我自會處理妥當。”
席寶琛切了一聲,“你還是先搞定你奶奶再說吧。”
戰靳城啞然。
秦掌珠這女孩,給點錢就打發了,可奶奶這一關,得費些心力。
“少爺,打完針了。”江蘅推門進來,身後跟着秦掌珠。
席寶琛目光落在秦掌珠身上,笑如春風:“還有五針,要按時期及時來打。”
秦掌珠嗯了一聲。
心道,現代人就是矯情,一點小病,動不動就扎自己,活受罪!
“走了。”戰靳城放下水杯,掩嘴咳了幾聲,起身往門外走。
席寶琛跟上來,遞給秦掌珠一張名片,含笑道,“小珠珠,下次來直接找我就行。”
“……”
秦掌珠顯然對席寶琛這樣親熱的稱呼有些不適應,表情僵硬的接過名片,莞爾假笑,道了聲謝,跟着戰靳城離開。
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車開進月亮衚衕時,已是凌晨兩點。
車內一片安靜,只有兩人呼吸交錯的微聲,秦掌珠早已扛不住疲憊,昏昏欲睡起來。
衚衕裡的路窄又不平,車速很慢,卻免不得顛簸,秦掌珠腦袋一歪,靠在了身旁男人的肩膀上。
純屬無意之舉。
一路上閉目養神的戰靳城猛地睜開眼睛,眸底泛着淡淡薄紅,臉頰亦是緋色一片。
他向來最不喜和女人觸碰,直接粗魯的推開了肩上的那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