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帶着手電再次來到那個房間,深夜過後,我帶着手電走進了那扇門,當我打開手電之後,我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不知道爲什麼這次我沒有感到害怕,只是驚訝,我看到了六具**裸的屍體!
其中有一個年輕的孕婦,姣好的面容就像徐璇一樣漂亮,我走向前一具具的查看,他們面無表情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我壯着膽子掰開了面前這具屍體的眼睛,兩個黑乎乎帶着肉絲的空洞幾乎讓我驚叫出聲!
我一個個的掰開他們的眼睛,當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在一個漆黑的房間,面對沒有生命的屍體,他們的眼球都被挖了出來,如果說他們都是自願捐獻的話,那醫院爲什麼把他們藏到這裡?
我沒有時間去想這些事情,匆忙的離開了那個地方,那一夜,我徹夜未眠。”老人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過了幾天後,我還是忍不住的去了一次,那晚的經歷就跟你們的相似,讓我今生難忘。
“剛打開那扇木門,我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我急忙打開手電,一具吊在天花板上的屍體還在微微的搖晃着,鮮血順着他的肚皮一直流到了雙腳!
腳下是一個紅色的臉盆,胸前的皮肉向外翻着,可以清楚的看到他帶着肉絲和染滿鮮血的肋條,我驚恐的看着這具屍體,他也睜着那雙沒有眼球的空洞,與我對視着,原來那六具沒有來得及開膛破肚的屍體此刻都被掛在了天花板上,頭上腳下的爲醫院積攢着鮮血!
那個孕婦肚裡的孩子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分開的肚皮滴着鮮血搖擺着,彷彿在呼喚她的孩子,每個人的內臟都被挖空了,只留下了皮肉,我終於明白醫院的把戲,就是將這些已死或者沒死的屍體,偷偷地挖出他們器官流盡他們的鮮血,然後將他們肢解,或者火化。
那徐璇呢,徐璇也是這樣死去的嗎?由於徐璇死後隔了幾天才進行火化的,全身裹着屍袋被推進了火化爐,所以我並不知道徐璇有沒有被開膛,我再也承受不了眼前的恐怖了,我想要離開。
於是我轉身向門外走去,可就當我快要摸到門把手的時候,我突然感到我身後站了一個人,我全身的毛髮立刻豎了起來,我不敢回頭,過了一會沒有人回答,我緊張的將手伸向了門把手,還沒等我碰到把手,身後傳來了哭泣聲,男的女的,幽怨的聲音衝擊着我的大腦,我什麼都沒想也沒回頭去看,快速的轉動了把手,但是沒有打開,我知道我碰到了什麼!
我急忙掏出開鎖的工具拿着手
電去開鎖,可手電卻一下子失去了光亮,我陷入了極度的恐懼之中,我轉過身想要靠着木門,可被眼前的那張臉嚇得癱坐在地!
那張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沒有眼球的雙眼向外呲呲的冒着鮮血,鐵青的皮膚甚至能看到細細的血管,他張着嘴巴,露出了帶着黑色液體的牙齒,嗚嗚的對我說,我要回家,帶我回家!
這時,其他吊在天花板上的屍體,也都撲哧的掉了下來,然後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扭動着骨節朝我走來,我嚇得不知所措,褲子也溼了,我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我拼命的跪在地上磕着頭,希望他們能放過我!
那個肚皮敞開的孕婦,身體呈彎曲的形狀,連帶着骨骼的咔咔作響,她把臉緊緊地貼在我的臉上,鐵青的臉上兩道血水連着沒有眼球的眼睛,她移開她的臉,然後伸出細長的手指撫摸着我的臉頰,我感覺我的心跳就要停止了,我閉上眼睛等待他們結束我的生命,那個女人向我索要她的孩子,我的孩子,還給我,還給我,我的孩子!
她反覆的說着,我緊緊捂住了耳朵,大聲的喊道,我沒有拿你的孩子,是石慶德,你要孩子去找他。
我大聲的喊着,雙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着,過了一會後,突然沒有了聲音,我壯着膽子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他們又回到了天花板上,依舊像我剛進來的時候那樣,微微的擺動着,我急忙打開了門逃了出去,接着趴在地上吐了一會後,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們聽着老人的講述,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遇到的比我們碰到的還可怕。
“當我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快要亮了,還好沒有人發現我,我瞥了一眼衣櫃,然後爬起身來把房間打掃乾淨,然後關上衣櫃的門飛快的逃回了家中!
打那以後,我的酒癮越來越大,幾乎每天都喝個爛醉,我想讓自己忘了那個夜晚,忘了徐璇,忘了我的曾經,可是沒有酒,我就做不到。
那一夜之後,慶德醫院鬧鬼的傳言愈演愈烈,已經開始死人了,第一個死的是記錄病人死亡時間的小護士,聽說她的死的很慘,是被活生生的分屍的。
說到這,老人深深的吸了口氣,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後來幾天,又連續的死了幾個人,死相都很慘,不是被分屍就是被掏空了內臟,我知道慶德醫院的報應來了,那時候警方已經開始了調查,但是卻毫無頭緒!
也就是說死去的人都是非自然死亡的,後來,好像是1971年吧,醫院的
院長石慶德,突然瘋掉了,從那之後醫院由於鬧鬼的傳聞漸漸的沒落了,石慶德瘋了以後接連上任了幾個院長,但是沒過多久不是死了就是瘋了。
最後到了1972年,慶德醫院在一夜之間人去樓空,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警方在十幾天後,也都放棄了調查,除了鬧鬼之外似乎再沒有任何的解釋了,就這樣,這所醫院荒廢了很多年,期間也有幾家企業和公司入駐過那裡,但是都沒有呆的長遠,短短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都搬走了!
到了1984年,石慶德的兒子把那裡重新翻新了一遍,在那裡搞起了大蒜素加工,還請大師做了法,可也鎮不了被石慶德那殘忍手法蹂躪的冤魂,漸漸的工人們相繼的遇到非自然的事件,石慶德的兒子石雲軍也沒有辦法,只得將工廠關閉了,後來再也沒有任何私人或者企業租下那個不祥之地。
直到石雲軍的兒子石子坤在那裡創辦了學校。也就是你們現在的校長,這麼多年過去了,也許在那裡徘徊的冤魂怒氣已平,從石子坤在那裡辦了學校後,再也沒傳出鬧鬼的事情。”
老人說完之後,起身走到臥室,拿出一個筆記本,遞給我緩緩的說道:“當初石雲軍在那裡辦了工廠之後,我一個遠房親戚曾在那裡打過工,這本日記是她臨死之前留下的。”
我並沒有着急去翻看那本日記,喝了口茶水後,我向老人問道:“大爺,那在石慶德的孫子在這裡建了學校之後,就再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嗎?”
“沒有,我們這棟樓上有戶東北過來打工的一家三口,他們的兒子就在你們學校,有時候我會問他學校怎麼樣,他每次都回答挺好的。”
“那爲什麼鎖着的那棟樓裡還留着醫院曾經的那些東西呢?石雲軍在那裡辦過工廠,現在石子坤又在那裡建了學校,可爲什麼那些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器官和醫院的設備都沒有銷燬呢?”我不解的向老人詢問着。
“那是因爲他們每次去移動那些物體的時候,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也可以理解成,那棟樓裡冤魂不散,只要誰敢輕易去碰那裡的東西,那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聽着老人的話我突然感到後背冷颼颼的,那晚我們不僅碰了那些東西,而且還答應給那顆連着脖子的人頭報仇,可這仇怎麼報?石慶德肯定早就死了,他兒子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現在只剩下他的孫子,而且是我們學校的校長….而且這裡面也有很多疑點和漏洞,難道真的要等着我們這幾個人去一一的找到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