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藍水心,雲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她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早點離開這裡,脫離藍纖雲的控制。
按照藍纖雲的風格,未來不知道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她必須阻止那場災難。
可是,現在環境這麼複雜,她到底該怎麼逃離呢?見不到師父,見不到君無憂,瞬間轉移術也沒辦法啓動。
雲簫越想越亂,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裡是不是裝了漿糊,怎麼也找不出答案。
就在雲簫覺得,自己已經走投無路時,新的轉機,悄悄來臨。
一日,雲簫正在屋子裡看書,藍纖雲突然派人請她,也沒說找她幹什麼。
雲簫沒有拒絕,也不能拒絕,老老實實跟着那名侍女,去了藍纖雲的住所。
藍纖雲住的地方,估計是整個藍組織最華麗的一處,一進門就能看見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正熱烈的開放着,一朵一朵,好不燦爛。
再往前走,光滑鵝暖石鋪成的小路,雲簫邊走邊踩,只覺得無比舒服。
當然,很快這種舒服,就換成了一種壓迫。
雲簫見到藍纖雲時,藍纖雲正在在泡一壺茶,看見雲簫進來之後,她便立刻將茶放下,整個人站了起來,又對着那些侍女說道,“都退下吧。”
“是。”
侍女們退下之後,整個屋子就剩藍纖雲和雲簫,哦,不對,不遠處的牀上,似乎還躺着一個人。
但因爲那張牀有紗帳遮蓋,只能隱隱看出是一個男子,其餘之外,就看不出什麼了。
藍纖雲的房間,居然有一個男子躺在她的牀上,藍纖雲還邀自己來這裡?
她想做什麼?
難不成藍纖雲看上了澈,她想上位,爲了除掉自己,所以打算對她使壞,讓澈誤會,這樣藍纖雲就有機會了?
雲簫腦洞大開,越想越覺得可疑,再想到最近藍纖雲對軒轅澈的各種特權,頓時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高。
想到這裡,雲簫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藍纖雲見狀,也沒有介意,只能冷聲說道,“有人想要見你。”
“見我?”雲簫不解,在整個藍組織,有什麼人能讓藍纖雲如此看重?
莫非是……山老大?
對了!
上次聽藍纖雲說過,上老大是她愛人的轉世,她要通過山老大的身體,復活她的愛人。
想到這一點,雲簫不由更擔心了。
山老大是山老大,藍纖雲這樣做,無疑和雲清以前想要復活三百年前的雲簫時一樣,完全剝奪山老大的自由意識。
該死的,她一定不能讓藍纖雲的計劃得逞。
心裡雖然是這樣想,但表面上,雲簫還是裝出一臉鎮定的模樣,裝傻問道,“誰想見我?”
“跟我來就知道了。”藍纖雲說着,就把雲簫帶到來牀邊,然後把紗帳拉開,露出御江山略帶蒼白、但依舊俊顏如玉的臉龐。
“簫兒……簫兒……”御江山似乎是在夢,夢裡都喊着雲簫的名字。
“山老大!”雲簫看見御江山,忍不住喊出了聲,然後跑到了御江山旁邊,查看御江山的情況。
她下意識地去號脈,而後又覺得自己很蠢,山老大已經活死人了,怎麼還可能有脈象。
但很快,雲簫發現自己的猜測出錯了。
山老大……他居然真的有了脈象!
不僅如此,他的身體還有了溫度,不再像以前一樣冰冷,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簫看向藍纖雲,想從藍纖雲的眼神裡找到一絲線索。
藍纖雲也不會比,大方說出事實,“這是我的第一個計劃,恢復御炎的身體,現在看來,方法似乎不錯。
只可惜,靈魂力量還是太弱了,現在是御江山的精神力領先,御炎的精神力太弱了,爲了完全復活御炎,我必須將御江山的精神力扼殺。”
“扼殺山老大的精神力……那這和殺了山老大有什麼區別?”雲簫大聲質問。
藍纖雲輕笑,不以爲意地迴應道,“沒錯,就是要殺了他。如果他不死,御炎就沒辦法回來了。
雲簫,我現在命令你,進入御江山的精神世界,然後在他的精神世界裡殺死他,讓他永遠不能甦醒。
如此一來,御炎就有機會了。”
“不可能!你休想讓我聽你的!就算跟你拼了,我也絕對不會對山老大下手!”雲簫大聲拒絕。
藍纖雲看見雲簫如此堅定,嘴角不由扯出了一抹笑,隨後說道,“你對我還有用,所以我不會殺你。
但你肚子裡的孩子,對我沒有半分用處。
雲簫,如果你不想你的孩子出事,就乖乖聽我的吧。
否則,我會讓你感受到,什麼叫喪子之痛!”
“你……”雲簫退後一步,眼神裡生出了一絲恐懼。
這個藍纖雲,真的很恐怖,恐怖到讓她不相信,她居然是她的轉世。
“來,乖乖聽話,用你的手拉着他的手,我會用入夢大法,把你送到御江山的夢境裡。
你可以在夢裡,幫他實現他的心願,讓他一輩子都活在夢裡,不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嗎?”
藍纖雲一邊說着,一邊拉過了雲簫的手。
隨後,她用最快的速度將雲簫定住,強行將雲簫送入了御江山的夢境。
在入夢的前一刻,藍纖雲冰冷的聲音,帶着很戾的肅殺道,“記住,如果完不成這個任務,你就永遠別想回來,更別想保住你的孩子,你好自爲之吧!”
雲簫只覺得大腦很沉很重,她的腦袋很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就在下一刻,她耳邊聽見了熟悉的呼喊聲,“簫簫,簫簫,你沒事吧?”
流月?怎麼會是流月的聲音?流月不是應該在二十一世紀嗎?
雲簫睜開眼,看着樓頂的天花板,還有刺鼻的蘇打水味,這裡是……現代?
不對,更確切的說,這裡是山老大的夢境。
流月看見雲簫醒過來,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下,隨後猛拍了雲簫的肩膀,大聲吼道,“你丫終於醒了!知不知道老孃差點擔心死你了!”
雲簫擡頭,看見熟悉的容顏,心裡不由生出了一股暖意。
雖然是在山老大的夢裡,但曾經的好友,卻是一點也沒有變。
“月,我怎麼會在這裡?山老大呢?”雲簫看着流月,輕聲問道。